庄伦跌坐在地上,像受了重伤一样不肯起,可怜地哭起来:“呜呜呜好疼啊……”
江与暮觉得好笑,被推了一下就哭了,这娇气的和小姑娘一样,她起身去扶庄伦,才发现他身上僵硬的不行,一碰就疼。
“这就是庄伦的异能。”零零解释道。
君在野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尽管脸色惨白,神情却并不颓败,他说:“庄伦,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个。”
庄伦抽抽嗒嗒的不说话。
零零对江与暮解释:“这君在野就有些难为人了,庄伦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替君在野承担伤痛。”
江与暮有些疑惑:“但他们……”
“但他们感情真的很好,不是洗脑或者利用,是单纯的愿意牺牲和保护。”零零说。
君在野下意识地咬住伤痕累累的嘴唇,说:“你们先走吧,统帅来了不好收场。”
江与暮不是第三天堂的原住民,对“统帅”这个称呼缺少必要的敬畏,她活动了手腕,笑着问:“我来看我的学生,统帅要问责星眸的老师吗?”
“停停停。”零零忍不住对江与暮说:“江海柔对第三天堂绝对忠诚的,你看起来想和君戎一决高下。”
“君戎?”江与暮问零零:“那他对江海柔是什么看法?”
“你刚从再生舱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待遇你不知道啊?”零零反问。
“行吧,那我懂了。”江与暮点头:“实力说话。”
零零:“……”你这是想造反啊!
事实上,君戎进来时,并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
君戎身上带着比君在野要成熟数倍的上位者气质,高大挺拔的身材包裹在笔挺的军服中,刀锋般的面容,利如鹰隼的眼眸扫过来时,让人不由得气息一窒。
江与暮仔细观察着君在野,却意外地发现君在野并不怕他的父亲。
通常被残酷对待后,人会本能地产生惧怕的情绪。但君戎进来时,君在野并没有表现出害怕惊慌的情绪,好像他不是身处备受折磨的禁闭室中。
看到君在野的反应,江与暮不得不改变了对君戎的方针,她站起身恭敬地对君戎打招呼:“统帅。”
零零松了口气,它以为江与暮想和君戎对着干。
江与暮仿佛知道它所想,说:“如果君在野和他爸关系不好,我同仇敌忾,自然不会顺着君戎。但君在野对君戎完全没有怨恨惧怕的情绪,那我只能考虑他们父子感情深厚了。”
庄伦坐在一边,看到突然出现的君戎,吓得哭都不敢哭了,他颤巍巍地说:“统……统帅,国之栋梁,不能残害啊!”
君戎眼眸一转,俯视庄伦,透出森然的气势。
“统帅。”君在野挣扎着站起身,挡在庄伦面前,垂眸对君戎说:“您不要吓他了。”
“关了七天,态度才软下来,嗯?”君戎声音冰冷,他单手捏住君在野的下巴,让他抬头仰视自己。
“我早就想求饶了,您今天才来啊。”君在野目光清澈,温顺地说。
君戎满意地笑笑,问:“知道错了?”
江与暮在一旁心里暗搓搓地想:真是又听话又能干的孩子啊。
然后就听君在野说:“我没错。”
“嘤……”庄伦不是第一次看到君在野和他爸对着干了,但还是很害怕。
君戎被气笑了,看起来完全会反手给君在野一巴掌。
江与暮上前一步,把君在野挡在身后,直视着君戎,开口时不卑不亢:“统帅,君在野没能按照您的要求成为一个铁血无情的指挥者,他不该为既成的决定而动摇惊慌。希望您在施与惩罚前体谅他刚成年的年纪和未被现实打磨过的心脏。”
也许是江与暮的错觉,君戎看到她维护的姿态后,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容太淡了,一闪即逝,他看向君在野的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
君在野没能忍受这样的目光,他把江与暮拉到身后。
君戎神情严肃地则拽住他的胳膊,把君在野带进怀里,低声说:“女朋友挺护着你。”
说罢,转身离去。
江与暮:“……”她听到了,但还是假装没听到吧。
走出禁闭室的密道,庄伦站不住坐不住,一路上都是君在野背着他。
江与暮眼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君在野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她问:“你哪儿不舒服?”
君在野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倒是庄伦气若游丝地说:“这肌肉僵硬酸麻的痛苦我只帮少爷分担了一半……”
江与暮震惊:“所以还有一半他自己受着呢?还得背着你?”
“我的骨头缝儿都疼……”庄伦哭诉。
江与暮只好抬手制造了一个风漩把两个人浮在半空,君在野很快在失重状态下找回平衡,站立起来。
庄伦懒得动,索性躺在半空中,还不忘感叹:“老大,你这是控制了浮力吗?”
“我可以自己走。”君在野似乎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不费什么能量。”江与暮轻松地笑笑,风系异能她用的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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