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好像听人提起过凤浪镇出了个有名的富豪。原来就是沈小浓她爸啊。
“那后来呢?他们怎么把你绑到这里的?”林嘉丽继续问道。
沈小浓接着说:“后来,到了路边,他们就把我的眼睛蒙起来了,然后把我塞到了一辆车上。那车的味道难闻得很,全是那种腥臭味儿。”
腥臭味儿?
林嘉丽略一思索,问:“是海鱼的那种腥臭味儿吗?”
“嗯”,沈小浓点了点头,“感觉那车开了很久很久,我差点都吐了。等后来开门的时候,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一直被他们推着走。然后就到了这里。”
林嘉丽点了点头:“然后你就看到我也在这里了?”
沈小浓嗯了一声。
看来沈小浓确实比她些遭难。
“那之后你多久看到天亮的?”
“嗯,我也不知道。我们身上的东西都被他们搜走了。我的手表也被拿走了。反正我又睡了一会儿,就听见你喊我了。”
林嘉丽回想三天前的场景,确实如此。
那天外面还是蒙蒙白的时候,林嘉丽就醒了。
依据她的生物钟规律,那时应该是五点半左右,平时她和白彦成晨跑的时间。
然后她看到躺在草堆里的沈小浓,便试图唤醒她,问问情况。
如果沈小浓只是睡了两三个小时,那么从她被带走到这里应该花了至少有五个小时。哪怕以六十码的龟速行驶,那辆车也应该跑了两三百公里。
那情况可就真的糟糕了。这个距离,她们在不在云市都不好说。
沈小浓看林嘉丽脸色变得难看,小心脏也跟着跳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们没救了?”
林嘉丽看着她又要快哭出来的样子,强打起精神道:“没有没有。我想问题的时候看上去会很严肃,你没被吓到吧?”
沈小浓半信半疑的摇摇头。
转眼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林嘉丽动了动被绑着的双手,不由暗叹:早知道就学一学如何解绳索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听天由命。
院子里,强子还在讨好马荷。
“小荷,这两块表你留着。我偷偷从那两个小娘们身上搜到的,我舅不知道。嘿嘿嘿!”
马荷漫不经心道:“就这个啊,又不是什么稀奇货。”
强子急道:“那你要什么?只要我能搞到的,我都弄来给你!”
“我上次去县里,看那大哥大挺好,要不你给我买一个?”马荷抬眉道。
强子为难了:“那个东西很贵的,就是卖了我也买不起啊。”
“切,你的钱呢?上次我们出了五个货,你可是分了五千块,钱呢?”
强子顿时萎了:“我……钱都花了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男人花钱的地方多……”
马荷一点都不信:“你们这些男人我太了解了。我马荷又不是个雏儿,用不着这么骗我!你就是现在钱花干了,外面的女人不要你了,才又来缠我,呵!”
强子好似被她的话惹怒了,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当初我舅是要把你卖掉的!是我好说歹说才留下了你!怎么,现在你搭上我舅了,就想把我甩了?千人骑的货!”
“嘭”,院子里的凳子被踢翻了。
“强子,老娘不是好惹的,你嘴巴最好干净点!如果你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把你干的那点破事儿抖落出来,看你舅还要不要你跟他!”
“你——”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两快一慢,打断了强子的话音。
强子和马荷对视了一眼,神情变得警惕起来。
“谁啊?”马荷应了一声。
“是我。”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
马荷神情一松,方才过去开门。
“高婶儿,你过来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没事儿就不要过来吗?小心人多眼杂。”
马荷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高婶儿面上还是讨好的笑:“水彪呢?不在啊?”
“你找他干什么?”马荷上下打量着她。
“呵呵,没啥事儿。他下午啥时候回来?我找他商量个事儿。”
马荷不愿透露水彪的行踪:“你有啥事儿跟我说一样的。”
“呵呵,那也成。就是我有个表姐,她家儿子也老大不小的了,一直娶不到媳妇儿。你瞧那屋里的俩姑娘能不能卖一个给她家?咱们都是老熟人了,知根知底的。”
马荷嗤笑了一声:“高婶儿,屋里的两个可是上等货。恐怕你表姐买不起。”
高婶儿也不气,拍着腿道:“可不是嘛!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水彪商量商量,能不能便宜点儿?我表姐手里就三千块钱哩。”
马荷不欲再多跟她废话,直接三句两句话就把高婶儿赶走了。
“那婆娘也真烦。这俩少说也要卖个五千块,她想三千买?想得美!”强子哼哼道。
马荷刚刚和他吵了架,也不搭理他,直接进房屋去午睡了。
林嘉丽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对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当然不是因为自己身价高,而是因为高婶儿。
准确的说,是因为高婶儿的口音。
云市下面有六个县。每个县说话的口音都不太一样。虽然外地人未必能听出来,但前世走南闯北的林嘉丽却对这个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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