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的人群里,不乏体型高大、棱角分明帅气有魅力的欧美男人,只是那人的一出现,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一副黑色的墨镜将他所有的锋芒遮住,看不见他幽深的眼底,此刻他或许是波澜不惊,也或许是心潮澎拜。
当那个欣长挺拔的身姿款步走来,吸引了所有前来接机女人的视线,就连男人都会忍不住看一眼。
很是休闲随意的装扮,穿件黑色的衬衫,臂弯里搭着一件黑色大衣。衬衫的袖子随意卷起,即便是作为隐藏色之首的黑色,都掩不住他性感迷人的身材,仿佛透过黑色衬衫,就可以看到完美的人鱼线及腹肌。
蒋云兆拍拍自己的肚子,都是脂肪,一时难免羡慕起他,自己若是个女人,肯定会疯狂的将那人扑倒。美色当前,他作为男人都不禁感慨一下。
走近后,那人薄唇轻呡,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邪魅狂野。蒋云兆也是禁不住诱惑,大步上前,与那人来了个激情拥抱。
“想死兄弟我了,你说说,你这些年到底祸害了多少好姑娘!”蒋云兆本想搂住他的肩膀往外走,奈何自己身高是问题,郁闷的放弃掉。
“我每次都将身下的女人当成你,用不着吃醋。”男人长臂一身,搂着蒋云兆就往外走。
“你他妈狗改不了□□,嘴里也吐不出个象牙!”蒋云兆说着还狠狠用手肘捣了男人两下。
男人也不气,摸摸蒋云兆的肚子,继续调侃他,“膘肥肉厚,晚上抱着睡觉,应该还蛮舒服。”
“滚!”
“那个小倾城一定是眼瞎了吧,怎么会看上你的!”昨天他听几个发小说了蒋云兆最近好像泡上了一个小倾城,当时喝进肚子里的咖啡差点都流出来。
蒋云兆摸摸鼻子,“她是个有内涵的女人。”
“哈哈哈!”男人像听到了这辈子最滑稽的笑话。
蒋云兆眼睛,嘴角,胃还有心脏,都被他这一声笑,给笑抽搐了。他就有那么差?
其实陶然看没看上他,他现在是一点谱都没有了,要说欲擒故纵吧,好像又不太像。可他不差呀,除了身材没慕时丰的好,身高比慕时丰矮了些,他也算得上一个极品男人好不好?
“我前两天还看到你小女人的。”蒋云兆本想调侃他一番。
“哪一个?”
“......”
坐到车上,蒋云兆问他,“去哪?”
“天津港。”
“在那又找了个小女人?”
“恩,我最爱的......座驾,这会已经到港。”
“卧槽,慕时丰,你太奢侈了吧,大老远的,还要把车给运回国!”
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眼底的情绪波动的厉害。
蒋云兆从后视镜看到身后的人,“你的行李还有你的助手,他们怎么办?”
“他们有手有脚,也不痴呆。”
天津。
“我都十年没来这里了,变化可真大。”陶然感慨一句,思绪万千。
梅莉吃着路边摊,听她这么说,话一张口就来了,“跟初恋来过?”问完之后她恨不得把嘴巴给缝起来,这不是揭别人伤疤么。
陶然下意识的伸出右手,轻抚左肩,那道被红玫瑰纹身所掩盖住的狰狞的疤痕,便是因慕时丰而留下。时光带走了很多,当初的甜蜜,还有青春时的不顾一切,留下的也只有斑驳累累。
这些年,每一次,她以为自己已经来到天堂,可醒后,她发现,她还在炼狱。
梅莉走了好远,转过头想跟她说话时,才发现她不在身边,回头,发现她还愣在原地。她折回来,拍拍陶然肩膀,“走啦,我还想再买点麻花。”
陶然缓过来,浅浅一笑,是啊,该走了。
那家老字号麻花店,再次光顾,物是人非。所有的都变了,店里变了,她也变了。
依稀记得,那年暑假,家里没人时,她与慕时丰约好后偷偷溜出来。怕在北京城闲逛,会被家人发现,于是坐车来天津。现在想来都想笑,北京那么大,哪能轻易被家长遇见,做贼心虚罢了。
大巴车上,她坐在里座,偎依在他肩头,两个人听同一个MP4,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听那时很流行的光良的第一次,也是他唱给她的第一首歌,只是那时候他们以为相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再也不会分开。一个转身,原来分开都已快八年。
那年,仍是现在的这家麻花店,傻傻的两个人,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口味的,他总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于是很豪气的说,“各种味道都来五包。”
店员看了他们几秒,口气有些不屑,“我们一共有好几百种口味呢,你们确定都要?”
她当时牵着他的那只手都出汗了,从没这么丢人过,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那天他们身上带的钱本就不多,也霸气不起来。他很淡定的转头对她说,“以后,我把这家店买下来送给你。”那年,她十五岁,他十八岁,可爱冲动的年纪。
她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牵着她的手大步离开,走到大门口,他还转身看了眼那家店的招牌。
“各种味道的都给我五包。”梅莉霸气的声音再度传来。
陶然的眼睛有些湿润,多么熟悉的话,已时过境迁。她没有阻止梅莉,即使现在有五百种口味,她也买的起,就当陪梅莉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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