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米露嗯了声。
路遥又说:“我家霍远周要比蒋迟淮好一点,蒋迟淮遗传了他们蒋家强大的冷淡基因,对谁都那样。”
冬米露伸手攀着路遥的肩膀,撒娇说道:“小辣椒,爱死你了。我今天难受了一天,不对,是这个月以来,我就没开心过。以前没跟他在一起时,就不敢幻想,现在反而患得患失的更厉害。”
路遥拍拍她的头:“都一样,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低潮,总害怕霍远周突然就不要我了。哪天你在蒋迟淮面前跟在我面前一样放纵,你就不会再患得患失,慢慢来,你看你现在就离幸福进了一步。”
冬米露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点点头。
路遥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大概问她怎么还不上去,她没接,按了静音,问冬米露:“要不要跟我上去?”
冬米露站好,“不去了,他要换衣服,我上去也不方便。”
路遥进了公寓,冬米露继续抬头看楼上,她刚才怎么忘记问问路遥蒋迟淮住在哪楼。
又过去二十分钟,蒋迟淮还是没下楼。
冬米露的脖子仰的有点酸,她低头揉揉颈椎,听到身后有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脸看去,惊讶到说不出话。
眼前的蒋迟淮是记忆里的样子。
换去了西装衬衫,现在穿深色的运动长裤,黑色短袖T恤,因为走得急促,头发稍显凌乱。
冬米露一时看傻了眼。
“不认识了?”蒋迟淮的气息还是有些不稳,把手里的一捧蓝色妖姬递给她:“店里包好的红玫瑰已经卖完,现弄来不及,明天补给你。”
冬米露抱着一大束蓝色妖姬,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原来他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是去买花。
她低头嗅嗅花香,“我怎么没看到你出去?”
蒋迟淮这才平复下来,如实说:“我从后门出去的。”
他指指汽车:“把花放里面,我们出去吃饭。”
“不开车?”
蒋迟淮点头:“走着过去。”
冬米露把花看了又看,这才很不舍的将花放在汽车后座。
蒋迟淮牵过她的手往小区门口走,问她:“想吃什么?”
冬米露的眼睛笑的像璀璨的小星星,她说:“我已经饱了,随便吃什么。”
蒋迟淮笑了笑,“那等你饿了我们再吃。”
冬米露笑:“我今晚可能都不会饿。”
蒋迟淮无奈的看着她,还真是个孩子,一束花都能高兴成这样。
两人没有去餐厅,就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冬米露突然侧脸跟他说:“你这衣服还是六年前穿过的那一套是不是?”
蒋迟淮怔了下,随即点头,“你记得?”他很少穿运动装,大多时候都是正装,要不是今晚配合她的着装,他也不会赶回家换衣服。
冬米露说:“我身上这套衣服就是六年前买的,当时看到你穿了,我就去那家店买了同一个色系的女款。”
蒋迟淮停下来,伸手把她拥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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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七夕的第二天晚上。
冬米露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晚上七点, 她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在打电话与不打电话之间犹豫挣扎。
昨晚蒋迟淮送她回家时说今晚来接她下班,可今天一整天,他也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她想起一年前在伦敦, 她发了条信息给他,后来他找她时说, 她已经让他很反感。
今天他可能又忘记来接她的事, 如果这时打电话给他, 是不是会让他更反感?
冬米露叹了口气,又把手机屏幕按掉。
这种一直被遗忘, 偶尔才被记起的日子, 心酸无奈卑微却又舍不得放弃。
坐的有些累,她就趴在落地窗前的羊毛地毯上,下巴垫在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
等待的日子度秒如年。
画室里循环播放着蒋迟淮喜欢的钢琴曲, 这首曲子她听了上万次不止,从不喜欢到觉得还不错, 再到很好听,直到现在不听就睡不着觉。
也可能这首曲子她会听到老,与爱有关,变成一种习惯。
水族馆里的热带鱼无忧无虑的游着, 外界一切的世俗纷扰都与它们无关。
这也是蒋迟淮喜欢的小鱼,他曾经喜欢的,家里还养过, 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感不感兴趣。
她爱着他喜欢的一切,有些他自己都不再喜欢,可她还偏执喜欢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累了,趴着就睡着了。
冬米露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她倏地睁开眼,屏幕上赫然标记着诈骗电话。
她伸手按掉电话,睡的有点久,胳膊又酸又麻。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手机里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
冬米露爬坐起来,头脑清醒后她拿上手机和包离开画室。
午夜的大街上安静冷清。
她开着车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而此时的晴兰会所。
蒋迟淮过来时,他们正在砌长城,陆聿城瞥他一眼,揶揄道:“这是约过会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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