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宴听后很是欣慰,对郑景宁更是疼爱,觉得景宁聪明又大度。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丞相府大小姐是个大度的女子,一时之间,京城对郑景宁赞叹不已。
郑景宁闻言一笑,漫步来到郑休宁的房中,假装看不见郑休宁憎恶的眼神,好整以暇的指挥丫头们给郑休宁整理衣裙首饰。
“滚开!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郑休宁愤恨的吼道。
杨氏从郑景宁进来后就一直垂首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
郑景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今日就要出嫁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不好。”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唉,姐姐知道你不愿嫁给这委署军校,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你就安下心吧。”郑景宁虽语气哀伤,可是郑休宁看的明明白白,她明明一脸嘲讽的笑自己,当下便怒上心头,正准备冲上去打她,却听见郑安宴的声音,只好压了下来,安静的坐着,让婢女给自己整理头发。
“准备的怎么样?”郑安宴看见郑休宁穿着一身嫁衣,心中不禁感慨岁月已逝,自己的女儿今天就要出嫁了。
“已经准备妥当了。”郑景宁道。
郑安宴看了看郑休宁,不经意间看见屋内一个妇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皱眉。却并没有细想,便又离去了,他只是进来看一眼,府内还有其他事情。
杨氏的那个目光不禁让郑安宴皱眉,也使得郑景宁注意到了,她狐疑的打量着这个妇人,面貌平凡,自己是没有见过的,可是却意外的很熟悉。郑景宁仔细的打量一番,觉得这抹熟悉甚是可疑,想了想,没有再看下去,也离开了。
恭迎之时,沈良喜气洋洋的骑在马上,郑休宁坐在后面的喜矫里,她极力压下心中的痛楚,嫁衣如火,她却觉得甚是刺眼。自己明明一直是想要嫁给风亭的,是风亭,不是这个粗俗的莽夫!
她死死的攥着身上如火的嫁衣,眼中满是怨恨,明明一直以来都很好,只是那郑景宁不知哪天突然变了,事情才有了改变,自己跌下云端,被郑景宁压着,郑景宁却大放光彩,风亭喜欢她,萧家公子和她有了婚约,她开始频繁出现在众人眼前万人瞩目,自己却被她的光芒遮住,如今还被她陷害嫁给别人。
轿车突然停了下来,郑休宁知道已经到了,整理了一下表情,车帘子被人掀起,一双油腻的大手出现在她眼前,郑休宁掩下眼中的厌恶,幸好头上蒙了一块喜帕,郑休宁庆幸的想,虽然不愿,却还是伸出了自己的玉手放在那个大手上,沈良一把抓住郑休宁,肥手下意识的胡乱摸着,郑休宁一阵恶心。
二人由人引着拜了又拜,大厅分别布置了两个座位,中间的酒案上布置了酒爵及合卺酒,看上去很是喜庆。
郑休宁面无表情的按照女官的指引完成了合卺礼,之后被人引着进了婚房。
等到其他人依次离开之后,身边只剩下自己的贴身侍女,她蓦然将头上的喜帕掀开,无视侍女连忙拿起喜帕朝郑休宁头上盖去,道:“小姐,万万不可,这样不吉利。”
郑休宁不耐的挥手,仔细的打量室内,眼神微沉,什么破屋子,怎么这么破这么小,自己难不成以后就要在这个寒酸的地方生活下去吗?郑休宁越想越不甘心,正在这时,沈良醉醺醺的从外面走来,“娘子……”他色眯眯的看着郑休宁,打了一个酒嗝,婢女准备开口,沈良不耐烦的挥手,“你出去。”
郑休宁目光冷冷,她厌恶地看着沈良,自己不嫁了!
沈良虽然喝醉了,但还是有点清醒的,被自己新婚的娘子厌恶地目光看着,他心里顿时一恼,走上前,扣住郑休宁纤细的手腕,“你这贱人,居然瞪我!”
郑休宁被吓了一跳,她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发酒疯的男人,“你放开我!”她试图挣脱却无奈,男子的力气本来就比女子大得多,沈良又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是大得惊人,郑休宁根本就挣脱不开。
沈良心中本就窝了一口气,看见郑休宁不顺从,愤怒的打了她一巴掌。力气极大,郑休宁的脸歪到一旁,脸颊瞬间肿红了一片,她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
沈良害怕她将人招来,随手拿了一个帕子塞到她嘴里。郑休宁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她满眼惊慌。脸色苍白。手足一片冰凉。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良蛮横的撕开自己的衣服,覆身上去,疼痛从身下传来蔓延全身,她面如死灰的一动不动,眼神绝望的看着头上大红色的床幔,任由身上的男子蠕动。
这个晚上才刚刚开始,这个婚礼也才刚刚结束……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冷然的照在地上已经撕碎破裂的红色嫁衣上,照在女子苍白的面容上。
因为郑休宁已经嫁出去,景宁觉得这丞相府的空气随着郑休宁的出嫁瞬间变得好了很多。
今日天气极好,郑景宁闲适的窝在太妃椅上,躺在院里晒太阳。
杏花树上开满了粉白的花朵,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晶莹的华彩。
卷起一阵轻风。落在景宁长长的眼睫毛上。
郑景宁眨眨眼睛,花瓣悠悠滑落。
“郑休宁嫁到沈家过的怎么样?”
碧华安静的站在一旁,听到郑景宁问话,答:“不太好。”碧华面带笑容,“沈良脾气不好,又蛮横粗暴,从新婚之夜开始就一直殴打郑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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