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巫蛊娃娃交给老夫人,老夫人自然也看到了那残留下来的三个字,脸色略微一变。
“娘,你派人搜查了整个丞相府,却没有想到这东西叫张嬷嬷随身带着,一起落进了水里头,若非发现的早,还不知道要在这水里头呆多久!”
老夫人脸色也很是愠怒。
若是这东西一直找不到,那岂不是自己要一直头痛下去,知道有一日没了命?
“混账,混账,想不到这府里头居然有这样心思歹毒的奴才!”
她气得说话都不顺畅,郑安宴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扶住老夫人,为老夫人顺气。
郑安宴沉声道:“母亲,儿子看,今日的事情绝对不简单,且不说一个奴才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只看做这巫蛊娃娃的布料,乃是上好的织云锦,一个下人怎么用得起这种奢侈之物? 必是有其他人在背后做鬼,死一个张嬷嬷没有丝毫用处,要紧的是抓出背后的人!”
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而坚定,让站在最后面的杨氏心中一跳。
老夫人沉默着。
许久之后,她才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靠在下人身上。
“罢了,这种事情,我前半辈子处理的太多了,现在我老婆子不想再操心,一切都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这种邪祟之物,绝对不能再在丞相府出现,也不能叫人知道!”
若是让当今圣上知道丞相府里有人用巫蛊之术,那么,整个丞相府都会受到牵连。
哪一家都有丑事。
哪一家都勾心斗角。
只不过丞相府人少,过去也从未有过这种事情发生,但如今发生了,就得好好处理掉,她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这些就都交给后辈来吧。
“娘能这么想,便是最好不过,来人,送娘回去。”
郑安宴吩咐下人将老夫人送回院子好好休息,正要开口处理张嬷嬷的尸体,却忽然听到了一道由远及近的惊叫声——
“大人,不好了,留王带着人闯进府里来了,说是二小姐用巫蛊之术诅咒丹阳郡主,要找上门来向大人您要个道理!”
“什么?”
郑安宴目光一缩,一愣过后,便快步朝着前厅走去。
景宁抬眼,淡淡的看了杨氏一眼,心中冷笑一声,但随后变换了一脸诧异惊慌的样子,也跟了上去。
郑安宴脚步快速平稳。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思索对策。
同时,心中也浮现出浓浓的不解来:从那巫蛊娃娃发现到现在不过几刻钟,为何留王会知道巫蛊娃娃的事情?
莫非是有人通风报信。
相同这一点,他心中便是一凛。
与此同时,前厅已到了。
郑安宴刚到,便听到里面传来了茶杯破裂的声音,心中一惊,走进去便看到脸色阴沉的留王和留王世子。
他拱手问道:“不知留王大驾光临,微臣来不及视线相迎,还请留王不要怪罪!”
留王并没有接郑安宴的话,反倒是站在一边的留王世子冷笑着说道:“郑丞相何必装傻,你们丞相府的二小姐用巫蛊之术咒我二妹,我和父王来此,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郑安宴心中一沉。
来不及思考究竟是谁走漏风声,他将视线望向坐在上座的留王,低声道:“留王殿下,想必今日之事有误会。”
“误会,丞相大人觉得有什么误会?我二妹知道现在还昏迷在床,奄奄一息,险些断送了性命,你跟我说这一切全都是误会?”
景宁走进门来之时,听到了便是留王世子这一声厉喝。
听着,颇有些熟悉。
上辈子,丹阳郡主死后,也是这个男子提着剑,一脚踹开丞相府的大门,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对着重重赶来的郑安宴厉喝——
“我妹妹死在这歹毒女子的手里,当时那么多人看见,丞相大人却跟我说这是误会?不如我也一刀捅死郑大小姐,只跟陛下说是误会如何?”
适当的掐断回忆,她抬脚走了进去。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景宁早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疑惑的走进来。
留王世子的视线在景宁的脸上一扫,并没有因为景宁的出现,以及对方得天独厚的容貌有任何的感觉。
在他心中这只不过是和此时毫无关系的人,虽然他因为妹妹的事情而震怒,但他还不至于去牵连一个无辜之人。
反倒是留王,在景宁出现的一瞬间,阴沉如墨的眼眸微微动了动。
景宁走进大厅,目光便扫向坐在高位上的留王,神色并没有多少诧异,反而开口问道——
“敢问留王殿下,留王世子,您二人口口声声说我二妹用巫蛊之术诅咒丹阳郡主,那么敢问,那证据在哪里呢?”
留王世子冷笑着说道:“证据?证据就在你丞相府郑休宁的院子里!本世子今日一些人来,是不是她干的,你让我们进去搜查一番便是!”
郑安宴的目光更冷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可以确定,绝对是有丞相府的人故意给留王府传了消息,否则留王怎会这么快便赶来,并且能够准确地说出东西就在郑休宁的院子里?
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景宁倒也没有认输,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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