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几双好奇的眼睛望过来。
月华扫了一眼众人,得意地说:“我知道怎么找凶手了。我们要,主动出击!”
“说得容易,我们要怎么出击?!”
“弟弟,不得无礼。”水凌风训斥。
水凌云看了一眼师父,没再多嘴。
“凌云小友问得好。”月华不在意水凌云的无礼,笑着说道,“你们随我来。”
几人去了老村长的家,月华吩咐把死者的亲人唤过来。单身汉李二没家人,李婶疯癫不能来,只来了李博文的至亲,和李全的妻女。
人到齐了,月华才说道:“我昨夜苦思冥想,突然忆起我们月上门有一种独门秘术。只要在死者身上施法,死者可以自动为我们引路,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水凌风惊讶道:“世间竟有如此奇术,我翻阅东流门藏书,却从未见过。”
月华得意道:“都说了是我月上门秘术,你当然不会知晓。”
“但死者已入殓,我们要怎么做……”柳乘风追问,答案已心知肚明。
月华掷地有声,说:“掘墓,开棺!”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无声。
“不行!”李博文的父亲李长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儿已经入土为安,你们不能再打他尸身的主意!”
李全的妻子附和说:“我当家的才刚下葬,你们不能乱来。”提及丈夫的死,竟有了几分哭腔。
月华深吸一口气,劝说道:“我们是为了找出凶手,保村子平安。前面两人去世得久些,就算施了法也不管用。你们的亲人刚遇害,最适合施展秘术。难道你们不想找出凶手,报仇雪恨吗?”
李父坚决不同意:“不行就是不行!仙君,我家请你来是除妖的,不是来掘我儿墓的!”
一直未语的水一程躺着中枪,既然没说话,代表他默认了月华的行径。
“死了就死了,你们又不能起死回生,何必再打扰我阿爹的尸首。”说话人是李全的女儿,提及父亲的死好似不以为意。旁边的母亲倒是哽咽,小姑娘安慰起了柔弱的母亲。
月华左劝又劝,没一人听她的。不欢而散,月华两手一摊,道:“这个法子行不通了。”
回了阿花家,阿花得知此行,说道:“掘人墓好比杀人全家,不会有人同意你们的。”
砰——
一声响动,月华手握成拳,捶打在木桌上。从刚才受阻回来,月华一直闷闷不语。此时突然捶桌,众人皆盯着她。看着一头雾水的众人,月华说了她的计划:“既然如此……我们今夜……盗墓!”
几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好像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们这样做……”
“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阿花保密。嗯?”
月华竖着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笑眯眯叮嘱阿花守秘。
阿花见状,点了点头,未再多言。
…………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几道人影鬼鬼祟祟地上了山。
“到头来还是走了我的老路。”陶慕施法,一张燃烧的灵符漂浮在空中照明,经久不灭。
“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柳乘风抓紧干活。
“事急从权,多有得罪。”水凌风在墓前念念叨叨。
“哥,你快动手!”
月华和水一程站一旁,盯着四个小辈挖坟。水一程的白衣,加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扮成鬼都不用化妆了。
“你真有办法?”
月华睥睨水一程,回道:“当然!”
水一程没说话,月华无端有点心虚:“咳咳!等他们挖了坟你就知道了。”
树叶沙沙作响,虫鸣声声。漆黑的树林,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跳出什么脏东西。四人围着坟墓铲土,一人在旁指挥,一人站着监管,活像一群组织有序的盗墓贼。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漆黑的树林突然闪烁起光线。一群村民点着火把,匆匆赶来。火光越来越近,月华他们的行径暴露无遗。火光不仅照亮了掘墓人,也照亮了村民愤愤的脸色。
“你们在干什么!”
灯火通明,照亮了树林。一群村民结伴上山,男女老少皆有。老村长被人搀扶着,姗姗而来。
李长庆冲在前头,怒斥道:“你们竟敢偷偷掘墓,仗着自己是仙家就为所欲为吗!”
村民们指指点点,神情激愤。有神情激动的村民骂骂咧咧,怒斥月华他们的野蛮行径。
“天哪!你们怎么掘了我当家的墓,你们要他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李全的妻子扑上掘了大半的墓,呜呜哭泣。村民见状,愈发辱骂月华他们的所为。
柳乘风赶紧上前道歉,向村民解释:“各位乡亲稍安勿躁!我们只是为了尽快找出凶手,还村子安宁。我们会为亡魂超度,不会惊扰了他们!”
“乘风。”月华在后头唤了一声,此时面色阴沉。
“仙姑?”正在向村民请罪的柳乘风回头,不知道仙姑突然唤自己何事。
月华上前,说道:“你回来,不用跟他们解释。”
“你这小女子,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
月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李长庆,缓缓说道:“我已经知道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了。”
闻言,李长庆惊住没再骂了,村民亦惊奇地等着月华说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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