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突然被这句话逗乐了,接了剑。一路上的不开心,就是因为阿花的事。同样的父母双亡,柳乘风心里难免有几分同病相怜。但阿花杀人是事实,确实不该再耿耿于怀了。柳乘风释了怀,得了剑,心里舒坦了不少。
突然,陶慕急匆匆地跑进铺子,仿佛后面有野狗追他似的。
柳乘风问:“师兄,你跑这么急干嘛?”
陶慕弯着腰,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该不是买东西没付钱,被店主追讨了吧!”
“弟弟,”水凌风摇摇头,“不可胡言乱语。”
水凌云识趣的没再说话,免得他哥又教训他,师父还在旁边呢。
陶慕喘道:“我没事,就是、就是遇见了纠缠不清的人。我们快点上山吧。”
几人置办好了东西,徒步上山。
…………
进入东流门腹地,月华感觉周身被灵气环绕,消去一路跋涉的疲劳。东流门果真是修炼福地,灵气充盈。
几人走在高高的吊桥上,往下一望,是滚滚翻腾的惊涛。若是普通人走在上面,许会四肢打颤,迈不开腿吧。如若紧张地扣住冰冷的铁索,心里又会增添几分寒意。
东流门的群峰皆是由这些巧夺天工的吊桥连接,大大小小的桥梁数不胜数,但主桥只有二十四座。
月华先行走在前头,左右蹦跶,吊桥随之晃动。
“仙姑,仙姑!您别老是晃来晃去的!”柳乘风第一次走这种桥,一时不能适应。
月华转身逆行,嬉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月华使劲摇晃吊桥,晃得柳乘风颠三倒四。以前刚来东流门做客时,月华最爱走吊桥了。不使用任何灵力,单纯地在上面玩闹。
细细观察,其他几人双脚虚浮在桥面,蜻蜓点水般借力通过吊桥。只有柳乘风这个实诚孩子,脚踏实地,被月华害苦了。
这时,天空飞过几只海东青,扑棱着翅膀。没有揽月居那只圆润可爱,它们看起来凶悍无比。
待过了吊桥,修士多了起来。东流门弟子乍见水一程,一个个激动无比。
“师叔!”
“是师叔!”
“师叔他们回来了!”
一群白衣少年少女围着大伙儿,激动、惊喜、好奇。
东流门弟子知晓,师叔带着凌风凌云两兄弟下山历练。三人下山,而今却多带了另三人回山。其中竟有一位明眸善睐的姑娘,纤瘦姣美。和清冷俊逸的师叔并立而行,宛若神仙眷侣。
水一程天资出众,面目俊朗,是无数女修的梦中情郎。但听说情郎除了十几年前会与月上门的仙姑一道云游,从未与任何姑娘走得亲近。这群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未曾见过月华,八卦着清心寡欲的师叔是否动了凡心。
不管小年轻们在想些什么,水一程未做停留。吩咐徒弟带客人去休息,便和月华一道拜见门主。
第10章 妖女
月华轻车熟路地进殿,仿佛回了自己家门,比水一程先行一步。
“世叔!”
现任东流门门主,水一程的师父,唤作水行舟。作为看着月华长大的长辈,也是教会月华喝酒的启蒙者。
以前的水行舟是个潇洒不羁的剑客,喝了酒最爱和小月华八卦。孰不知月华芯子是个成人,记性好、啥都懂。从水行舟那儿,月华得了不少宗门的家长里短、情爱纠葛。
如今做了门主,水行舟下颌蓄起了胡须,显得德高望重。见了来人,水行舟眼角堆起了笑意。
“小月牙,多少年没来看看世叔了。要不是程儿遇见你,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水一程遇见月华当晚,便传信予师父,被千叮咛万嘱咐把人带回东流门。
月华脸上挂起无辜的表情,委屈道:“世叔,我下山就是要来东流门的。你看,我这一到就来见您了。”
“嗯嗯嗯,来得好,来了就多留些时日。我最近得了几坛美酒,咱们叔侄一定要喝上一杯!”
月华双眼一亮:“没问题!”
水行舟一抚胡须,心道还是别家的孩子好。哪像他徒弟,冷面冷语,不沾酒色。小时候疏于管教,留给他师兄看顾,现在长大了扳不过来。罢了罢了,以前的事不提了。水行舟看看月华,又看看水一程,打趣道:“要是小月牙成了东流门的人,我们叔侄就可以不醉不归了。”
当年月华和水一程是一起长大的同辈,后来月华的师兄和人私奔,水行舟一直希望自家徒弟能把月华拐回来。但不知道是不是水一程不懂讨女人欢心,这些年没个动静,还几乎断了往来。
水一程依旧未语,天生无情无欲,似是没听出师父的言外话。
月华闻言,心中甚是无感。她和水一程只是朋友,曾经同吃、同喝、同行、同住的君子之交。
“此行我会留下来多陪陪世叔,只要世叔不嫌我聒噪。”月华话音一转,又说,“而且我还有诸多问题想请教世叔呢,这次李家村的事儿,还望世叔指点迷津。”
阿花虽已伏诛,但她为何会妖术,师承何人,有无同党,这些事还待查证。
月华提起正经事,水行舟变得严肃起来,说:“程儿传信予我,我立刻派人去查了。”
经过多方查证,阿花的手法最像念奴宗逃窜在外的一个叛徒。此人唤姬瑶,是念奴宗弟子生下的私生女。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父不详。十年前修炼了宗门禁术,以残害同门来提升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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