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姬瑶不以为意,又不是她杀的。再说她手上沾的人命岂止四条,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水一程冷冷道:“我会将你带回东流门审判,一切后果是你咎由自取。”
最后月华他们把姬瑶关了起来,严加看守。出于对小徒弟的关心,月华意欲去找柳乘风谈话。想着方才那一出,姬瑶不会对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吧。孰料进了柳乘风房间,人却不见了踪影。
月华去找陶慕,问道:“你刚见你师弟了吗?”
“没有呀,我不是和你们一起捉姬瑶吗?”
他们捉姬瑶、审姬瑶,柳乘风都不在,月华以为他老老实实待在房间呢。
“也是哟,那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月华一头雾水。
陶慕见此,说道:“仙姑,其实乘风他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人。”
“嗯?”她是柳乘风的师父,他爹的师妹,算是他的亲人吧。不过,陶慕说这话是何意?
陶慕一股脑说:“乘风他做梦都念着你,他对你的心就像、就像我对岚儿一样……”
“……”沉默了片刻,月华皮笑肉不笑,“你、你胡说些什么呢?!乘风跟你不一样,他爹娘不在了,我是他师父,他自然是依赖我些……”
“我也从小没了爹娘,我是师叔师伯们养大的,没人教过我这些。但我第一次看见岚儿的时候,她正在给人治伤。她回头对我一笑,叫我稍等会儿。当时见了她,我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
当初在月上山的时候,陶慕和师兄弟比试不小心伤了。听说药园的方岚长老医术高明,亲和待人。他跑去找人看伤,结果看上了人。
陶慕轻笑一声,仿佛放下了许多东西,说道:“仙姑,姬瑶也抓住了,我想向您辞行。这些日子多谢您和宗门对我的教诲,我想我应该回茅山了。”
月华见他放下心事,回道:“想回就回吧,就怕……乘风舍不得你。”
“我说了,乘风最舍不得的是你。”
“喂!你——”为什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和柳乘风是纯洁的师徒关系!
陶慕不管月华仙姑是否听懂他的话,读懂师弟的心意,只道:“避免大家舍不得,天一亮我就走,仙姑不必告诉柳师弟。”
月华见陶慕回了房间,想说她想告诉也没见着人说呀。酒楼里翻了个遍,月华没寻着人直接出了门。外面夜深人静的,这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
月明星稀,街上除了更夫和犬吠,未见声响。
月华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这段时间奔波打架,她觉得她的腰又在隐隐作痛,但是给她医治的人已经不在了。坐在路边休息,月华取出酒葫芦,刚拔了塞子就被人抢了过去。
月华抬头见抢走酒葫芦的人,不满道:“你跑哪儿去了?!”
柳乘风把塞子塞住,收了酒葫芦进乾坤袋。
“喂!我的东西,你怎么把它收了?!”
柳乘风对其说道:“当初方岚长老回岛前,让我监督你不要饮醉。你今日已经喝过了,不能再喝了。”
月华白了他一眼,再次问道:“你刚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柳乘风背过身,他只是见了一个人,“我们回酒楼吧。”
身后没动静,柳乘风转身见月华静坐着不动,一双明眸委屈地盯着他。
月华干巴巴道:“我腰痛,想坐会儿。”
闻言,柳乘风又转过身,蹲下说:“我背你回去休息。”
月华见小少年蹲在她面前,想了想最终攀上了他厚实的背。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极长,月华搂着人的脖子,问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身下的人顿了一步,继续走着,边走边说:“有啊,很多。我爹、我娘、满月镇的街坊邻居、月上门的师兄弟、师姐妹……”还有仙姑你。
“我不是问你这个喜欢,我是说姑娘,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月华看不见身下人的神情,只能巴巴望着他们月光下重叠的影子,殊不知柳乘风同样望着他们被拉长的身影。
“上次……在海边的时候,仙姑不是说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吗?”
月华仔细想了想,惊道:“你不会真喜欢蝶恋谷的大小姐吧?!”花蓉蓉有什么好的!
闻言,柳乘风突然扭头,两人的双唇近在咫尺,月华顿觉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我腰好了,我可以自己走了。”月华赶紧从人身上跳下来,冷静冷静!他是我徒弟,我是他师父!
柳乘风打破尴尬的气氛,说道:“我怎么会喜欢她,花姑娘是连茂师叔的未婚妻。”
“啊?是啊!”月华呵呵地笑,笑得特僵硬,“花蓉蓉是柳连茂的未婚妻,我、我曾经是你爹的未婚妻……”卧槽,她在说些什么呢!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柳乘风神情莫辨,说:“那是曾经,现在不是。”
“但——”
“月华!”柳乘风直呼姓名,直视她的双眼,“你原先说,让我看着师兄是怎么做的。那我告诉你,师兄他敢为了喜欢的人追去七星岛,他敢向喜欢的人表明心意,他可以为了喜欢的人不顾一切!”
月华觉得接下来的话她不想听,不该听,只道:“你太激动了,我们先回去……”
“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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