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一个男人如果想要拥有孩子证明他很爱你,不然不会心甘情愿担负起为人父的责任。”男人无论多大年纪,心底都藏着个没长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打算要跟对方过一辈子,根本不会萌生出想要孩子的念头来。
当然这个答案也不是绝对,但套用在商陆身上是百分百准确。
爱这个词,池清然无法感同身受,也领悟不到更深层的意境,她甚至都觉得太沉重。
她以为她跟商陆就是搭伙过日子,有共同的夫妻生活,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和隐私空间。
但是这几个月的冷战让池清然明白这就是她的自以为是,她以为她扮演好了完美太太,但其实她做的很糟糕。
避商陆的父母如蛇蝎,甚至还让商陆产生了疲累感。
“如果我给他生个孩子,他是不是会高兴?”池清然不是傻子。
商陆对她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太理所当然,她将商陆的努力当成是利益互换的筹码。
她这个人很爱计较得失,她给旁人一分温暖,就一定要索取十分,自然而然也就将商陆给予的关怀当成了交换筹码。
沈安柏听笑了,“你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犯傻?”
“怎么?”
“清然,你以为商陆真只是想要个孩子?”
“难道不是?”
沈安柏笑意微敛,正经了不少,“他要的是你的心,在一段关系,一方付出太多而得不到回报是会疲倦的,他没得到同等对待,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听着挺恶寒,她入行年,演绎过许多人的人生。
纯如蜜糖的初恋,炙热疯狂的热恋,绝望压抑的单恋。
她入戏过,也能很快抽离。
好像就是因为演绎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看过太多感情的丑陋阴暗,她从未萌生过要与谁谈一场恋爱的念头,更没打算要将完整的感情交给另一个人。
理智让她保持清醒,依赖让她丧失抵抗力。
当沈安柏问出“你想跟商陆分开吗?”这种问题时,她犹豫了。
不想。
这是心底最直观的感受。
“别太执拗了,生活不是只要理智就行,偶尔也需要一点冲动,需要感情滋养。”沈安柏劝她,就像个知心大哥哥。
池清然从游移回过神来,语气淡淡,“你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可以回去复命了。”
“……”
沈安柏轻咳了一声,借此掩饰尴尬,“怎么这么说?我是站在哥哥的角度给你最真实的关怀。”
“哦”池清然扬唇,“这些年,你什么时候多管闲事过?”
一反常态亲自登门,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目标性太强,功利性太重,让人无法不联想到他是来当说客。
沈安柏也笑,“果然瞒不过你。”
他倒是也没想瞒着池清然,这丫头打小就聪明,可能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才会不愿意与任何人建立起过度亲密的关系。
“那你回去吧!”池清然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沈安柏挑眉,“你就这么对待你哥?”
她努努嘴,打着石膏的腿还搁在茶几上,“你总不至于让我拖着骨折的腿伺候你吧?我不会做饭,而且也不可能下厨做饭。”
沈安柏打量了一眼,起了身,“行,我先离开,你自己注意点,别又磕着碰着了,还有记得多给家里打几个电话,他们都很念叨着你。”
池清然点点头,表情没多大变化。
商陆委托沈安柏来当传声筒,是不是足以证明他已经服软低头了?不是介意她不肯生孩子,而是介意她没有将心思百分百的放在他身上。
唔……
挺难办的。
——
沈安柏出了门就给商陆汇报情况了,当然被戳穿是来当说客的事也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收到消息时,商陆正在高档会馆谈事。
说是高档会馆,其实就是个销金窟,本质与ktv酒吧之流没有区别,无非是名字好听点,等级制度更高点。
能进来的人非富即贵,没有省油的灯。
生意人偏爱这种场合,温香软玉在怀,酒精上头,不用太费劲就能将合同签了。
眼下合作商已经喝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却仍不忘从女郎身上揩油。
独商陆身边一人没有,家里那只小猫爱干净,闻不得他身上带了其他女人的脂粉味儿。
他时刻记得他已婚的身份,洁身自好也是对伴侣的最大尊重。
“嗝——”
喝的头脑发昏的合作商打了个酒嗝,“商老弟,你怎么到了这里还这么放不开?去,你去好好伺候伺候商老弟。”
他说着拍了拍身边女郎白嫩的大腿,指使着她过去陪客。
身着兔女郎服装的女郎也大大方方的起了身,比起身材走形年纪又大的老男人,她当然更愿意陪着既年轻又英俊的商陆。
只是她才刚落座要蹭过去,身子就扑了个空,扑在了沙发上,原本男人坐着的地方已空无一人。
商陆没给面子,笑言,“家教严。”
“到这儿还管什么家教?”也是喝多了才这么口无遮拦,“男人寻欢作乐是常性,商老弟别太惯着弟媳,这女人越惯着越喜欢蹬鼻子上脸!”
“自己的人得惯着,受委屈了我心疼。”商陆语气慵懒,掺杂着几分笑意,听上去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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