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周大军醒了过来,哭着喊娘。
鲁氏再顾不得周学年,放开他,忙的来到儿子身边,将他重新扶起来,躺在床上:“娘在,娘在这里呢。”
“娘,我好疼。”周大军捂着自己的下体,真正的痛不可耐,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他被下了药,神志都不清了,只是凭着本能和那猪交配,这做了多长的时间,他根本不知道,但摩擦久了,那处连皮都破了,哪能不疼的?
最令周大军惊慌的是心理,只要想到他和一头母猪干那起子事,他心里就慌得不行,仿佛听到了嘲笑声。
“那贱人,她怎么下得了手啊!”鲁氏抱着儿子大哭。
周大军也哭。
周学年从地上爬起来,喝道:“哭什么?都给我闭嘴。我问你,你好端端的在你舅舅家,怎的回了村?还有你说的五福害你,怎么一回事儿,说!”
第三百五十四章 还敢报仇?
一个人受了伤害,最怕的其实是回想那种受害的过程,那等于重新置在现场,重新遭受一趟伤害,心理伤害之重可想而知?
周大军也不例外,他本就不是心理强大的人,这回被父亲问起,他再回想那遭人暗害的全过程,不禁浑身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格格打颤,眼神呆滞,面露惊恐。
害怕,他害怕,五福的冷酷无情,让他觉得害怕,那不是人,那肯定是个恶魔。
周大军结结巴巴的说了过程,浑身都湿透了,他再不敢了,再不敢见五福,还有姑姑,再不敢了。
“贱人!我要她碎尸万段。不,我也要找了千万个男人,使劲的压她,压不死她我不姓鲁。”鲁氏暴起,那是气的。
若是五福在此看了,只怕会冷冷一笑:自不量力。
周学年也是满脸惊色和怒火,小女子,还没及笄呢,行事却如此狠毒,手段下作肮脏。
他也不想想,自己儿子做了错事,他没带了人去认错求放过,反而施压逼迫母女离开,这又是高尚做法?
世上的事,不过是因果报应,你种了什么因,只会种什么果。
以德报怨?
圣人圣母应该是会的,但在五福字典里,那是不存在的!
“娘,不能去,不能动。她有帮手,那些人,都穿得极好,看着就富贵,娘,我惹不起,儿子不敢了!”周大军却是不敢妄想报仇,听了鲁氏的话,吓得跪在了床上。
“儿子不想报仇,娘,算了。”周大军哭着说:“我不敢,不敢了!”
鲁氏怔在当场。
“你怕什么?你有几个舅舅,难道还……”鲁氏怒不可遏。
“舅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娘,五福说了,我要敢再动歪念头,就杀了我!”这才是周大军真正惊惧的原因。
鲁氏脸色唰白:“她,她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五福在周家,干过的混事还少吗?还有什么不敢的?
周大军哭着哀求。
周学年看着变成了软蛋的儿子,愈发的不耐,手攥成拳:“你说,她有帮手?”
周大军点头:“都是很富贵的人。”
周学年心一抽,想起五福所说的,和县令大人有点交情,莫非就是那些人?
如果是那样,那就麻烦了,也不知那死丫头还有没有后招?
鲁氏咬牙切齿的骂:“小贱人和她那贱人娘一样,惯会勾人,也不知哪来勾来的野男人。”
周学年皱着眉想着自己的心事,如果大军所言非虚,说报仇,还真是不敢妄动。
“大哥,娘醒了,让成大夫过来,也给大军瞧瞧。”门口,周学礼的声音响起。
周学年立即对鲁氏瞪眼道:“管好你的嘴,别胡说。大军就是被脏东西迷了,才犯糊涂了。”
鲁氏愤愤不平的,却也知道此时不好争论,只得点头应了。
而周大军么,哪里敢说什么,他还怕才传出去,五福又来抓了他去,这次是猪,下次却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再来一次那样的噩梦,周大军宁愿死了,也不愿再受一次。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就这么算了?
夜,越发的深了,窝子村渐渐恢复了平静,围在老周家的乡邻也都散了去,然而,身在飓风口的老周家,却是没法平静。
除了小的,一家子都在正屋说话。
梁氏满面疲色,强撑着精神听大伯他们说话,周学礼看得心疼,道:“你有身孕在身,先去歇息吧。”
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老周氏看到小儿媳的脸色白的,强撑着坐直身子,发话道:“老二媳妇先去歇着吧,这里没你的事。”
连婆婆都这么说了,梁氏也实在累了,就先退下回屋。
鲁氏瞧了,嘀咕两声,无非就是偏心什么的,说二房置身事外。
梁氏冷笑,只当听不到,有这样的母亲,也才会出那样的儿子。
“你嘴里要是吐不出好话,就给我回鲁家去,我们周家,却是不敢再留你这种媳妇的。”老周氏冷冷的瞪了鲁氏一眼道。
鲁氏闻言,就抹起眼泪来:“娘,媳妇这心里也是苦啊,大军出了这种事,你是没看到,他那子孙根都要烂了。”
老周氏心里一跳。
周学礼皱起双眉,没说什么。
按理说,周大军都是能娶媳妇的人了,自男女有别,当娘的,也不好去看那么隐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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