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总算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花银子给那周学年使绊子啊。
他忍了笑,故作受教的拱手施礼:“五福姑娘所言甚是,奴才晓得怎么做。”
五福嗯了一声,一副愚子可教的模样。
“如此,就麻烦山爷好好‘照顾’某些冥顽不顾的人了。”五福笑言:“我在此祝闻大人早日破案。”
“姑娘好走!”南山目送她离去,转身回到书房,把五福刚刚的那番话对闻从瑞说了。
闻从瑞正翻阅着过去的陈年冤案,听了这话,就笑了:“倒是看不出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平时收着的爪子,都利着呢。”
“那,大人?”
闻从瑞没抬头,道:“她有一句话说得对,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国有国法,犯了罪,自然按律法来处置。我这做县令大人的,总不能为着私人情分而徇私枉法了。”
南山立即道:“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这安排,可就不是之前的让他少受些罪了。
于是,当晚,一心等着自己被县令大人接见的周学年就被转了监牢,去了一个更脏乱更差的牢房,又被拉去认真‘审讯’一番。
如此,没使什么力,吓尿了的周学年就老实的招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本来是能好好的独住一个牢房,却被五福给使绊子狠狠‘照顾’过,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第四百二十章 有脸求上门吗?
五福给某个倒霉催的私下使了个坏,心情好得不行,便是雕琢,也是得心应手,不过她还是警醒了下,知道周学年如今在牢里,他还记得自己所说过的话,为怕老周家的人找上门来,她就派了人去庄子,让周氏多留几天。
她安排得周全,却不知道,再周全的安排,也会有意外的时刻。
却说鲁氏回到老周家,就被老周氏叫到床前,问着周学年的情况。
鲁氏自然是把周学年的惨况给往惨里说了一遍,末了哭着说:“娘,可要赶紧的把相公捞出来才行,不然的话,指不定媳妇就要当寡妇,您是白头人送黑头人了。”
她这话一出,老周氏的心就钝痛起来,气得指着她用力咳嗽起来,很快一张老脸就涨得通红。
周学礼连忙上前顺着她的背,一边道:“大嫂,娘的身子不好,你唬她作甚?”
“我哪有唬人,你没见着你大哥的惨状,那牢狱黑漆漆的不见光,阴森森的。我还听人说,牢狱里死过的人多,阴气也重,也不知会不会遇上什么怨鬼呢!”鲁氏大声辩驳。
简直越说越离谱了!
周学礼嘴巴不利,再气愤也说不出什么来,只道:“我大舅子说,大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要伏法认罪,革取功名就能放回来了。”
老周氏的脸色好看了点。
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人在,比什么都重要。
鲁氏却唯恐天下不乱,哼声道:“怕只怕,你大哥顶不到那时候,娘,那大牢太可怕了。相公他,都只剩半条命了!”
她说着,掩脸哭了起来。
这一点,老周氏倒没怀疑她说假,牢狱岂是能进的,一旦进去,不死也刮层皮出来,老大又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受不受得住,还真是难说。
想到此处,老周氏的心又开始发慌。
“你可给了银子给那些衙差打点?”老周氏问。
鲁氏点头:“自然给了,可那也没多少,娘,我就怕……”
“不许瞎说。老大定然会没事的,最多是革取功名了!”老周氏的眼神一利,怒声斥道。
鲁氏抿着唇,擦了一把泪,便想起周学年的话,忙道:“对了,相公还说让我们去找五福那蹄子帮忙说情。”
此话一出,众人便是一惊,一直没出声的梁氏也看向鲁氏,找五福?为啥?
鲁氏把周学年的话学了一遍,道:“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糊涂了,五福怎会认识县令大人?”
老周氏却是心中有计量,她想到五福她们的日子,越过越好,要是没人相帮,只怕是没人信的。
而且,她们搬离的时候,还有些不认识的人相帮,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莫非就是县官派来的?
想到这,老周氏心里却是发沉,不是她不信五福认识贵人,而是她认识,可他们敢求上门吗?
经过这么多的事,他们有那个脸求吗?五福也不是好说话的,便是自己不要脸的去求,她会相帮?
想到五福那张冷漠的,看他们从来不带感情的脸,老周氏的心刺痛起来,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第四百二十一章 自知之明
看到老周氏不说话,鲁氏心里也咯噔一声,试探的问:“娘,您该也不会是信了相公的话吧?”
老周氏回过神来,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五福母女俩这小半年的日子过得如何,你心中就没个数?”
鲁氏一怔,沉默下来,脑子开始回想。
如何没数,五福她们的日子,可是越来的越滋润,吃喝不愁,还有首饰戴,有下人伺候,说是五福自己挣来的,但事实当真是这样?
就没有一点外力的帮助吗?
如果真如相公所说的,她认识县令大人,天啊,那是官老爷啊,能没有好日子过?
鲁氏原本暗淡的眸光顿时大盛,一下子抓着老周氏的手臂道:“娘,如此,那是真的?五福她们真个认识那什么县令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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