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还是站着,无动于衷。
孤飞燕激动极了,拽住秦墨的手,道:“快,跟我来!快点!”
秦墨看着她的小手,那淡漠的眼神里浮出了一抹复杂。很快,他就轻轻地推开了孤飞燕的手,他说:“主子,我跟你走便是。”
孤飞燕沉浸在惊喜里,并没有将这小节放心上,她一边箭步往前,一边道:“快点快点!”
孤飞燕将秦墨带到了瑶华阁的书房里,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纸笔,才道:“秦墨,把第一任妆婆画出来!快!画好了拿给逐云宫主瞧瞧!”
关于钱嬷嬷的身份,如今可以肯定的便是钱嬷嬷是第一任妆婆,且为金鲛!与其各种推测,倒不如将她的真面目画出来,拿给逐云宫主瞧瞧!钱嬷嬷既是金鲛,逐云宫主应该认得才对!
谁都无法肯定那张阴阳脸的女脸就是钱嬷嬷最真实的脸,但是或许就是了呢?怎么说他们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秦墨明白孤飞燕的意识,他立马画出了第一任妆婆画像的半张女脸,而后对照那半张女脸,画完整张脸。孤飞燕看了一番,立马带上画像同秦墨一道去找逐云宫主。
逐云宫主被关押在瑶华阁后院,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志消沉了,她已然没有之前的傲气。她坐在榻上,双手双脚被绑,垂着脑袋。哪怕上了妆,都掩饰不了她身上散发出的苍老感。孤飞燕和秦墨走到她面前了,她连头都没抬,道:“湖很深,你们……”
她以为孤飞燕要问《云玄水经》的具体位置。然而,孤飞燕让秦墨将画像展开,认真道:“你快瞧瞧,认不认得这个女人!”
逐云宫主有气无力地抬头看来,然而,当她看到画像上的人后,她黯淡的双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随即充满了仇恨。她猛地抬手指向画像,手颤抖,唇齿也颤,愤怒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孤飞燕不由得紧张起来,急急问说:“你认得她,对吗?”
“黎琴!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贱人!”
逐云宫主猛地倾身要扑过来,却被双脚的镣铐拦下,险些摔下榻。她恨意滔天,恨得哪怕是面对一幅画像都犹如见到真人一样,想摧毁!孤飞燕很熟悉她眼睛的恨意,这恨意在她提起九黎剑女的时候也出现过。
孤飞燕庆幸自己想到了这个办法,却同时也非常意外自己得到的结果。
她喃喃道:“这是我让秦墨画出来的妆婆女相。你我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妆婆就是九黎剑女黎琴。想必,你一定也不知道,九黎剑女身上其实有你金鲛的血统。她也是金鲛!”
逐云宫主毫不意外,惊声:“你说什么?”
孤飞燕道:“她是金鲛,她手下也有不少金鲛可用!她劫了君子泽从水路逃了。她……”
孤飞燕犹豫了一番,还是讲实情都说了出来,“她就是孤家的钱嬷嬷,这几十年来一直潜伏在孤家。至于之前是否也以其他身份潜伏者,就不得而知了。”
逐云宫主更加不可思议,道:“她,她也修成大完满了?这……这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逐云宫主突然怔住了,半晌,她才喃喃道:“当年是孤云远带她走的,难不成千年来,他们二人……他们二人……”
逐云宫主还未说完,眼泪就先满处眼眶。她捂住了自己的脸,说不下去了。
孤飞燕上前递上了手帕,淡淡道:“哭有何用?你应该不是喜欢哭的人吧?”
逐云宫主无动于衷,孤飞燕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大声道:“他们没在一起!她潜伏在孤家,怕是同你一样,在等他。可惜她也没等到。孤家有一副孤云远的画像,应该是她画的,后来,她又给那幅画上了阴阳妆,落款了一句诗‘琴归是何夕,心于孤云远’。想必她是在你之后来的孤家,否则,你应该会见过那幅画。”
逐云宫主缓缓抬起头来,眼泪沿着眼角滑落,可是,她眼角却露出了惊喜。见状,孤飞燕真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孤云远不喜欢九黎剑女,逐云宫主有什么好惊喜的呢?她的情绪,至于变化得这么大吗?
孤飞燕本想嘛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停住了。或许,爱惨了一个人,就是这样子的吧?或许,这事落到她自己头上,她会更疯狂吧。
孤飞燕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还是好好想想,她为何会是金鲛吧!这里头怕是有天大的秘密吧!再者,阴阳妆既是她用来羞辱你的,为何她会给自己上了阴阳妆?还创建妆婆一派,让阴阳妆代代相传下来?”
第859章 或许只为了他
听了孤飞燕的话,逐云宫主才渐渐缓过神。
孤飞燕又将两个金鲛人质提供的信息告知了逐云宫主。逐云宫主一边思索,一边摇头,无疑她也想不明白。
孤飞燕可没时间陪着逐云公主一起想。她道:“《云玄水经》藏在荷花池下何处?让黑鲛下水去寻。你就好好想一想,千年前是否还发生过什么?”
这是千年前的秘密了,孤飞燕就是想破脑袋就想不明白。但是逐云宫主不一样,或许,她能想起些线索。
逐云宫主还是言出必行的,孤飞燕让秦墨押来一名黑鲛兵,逐云宫主遂将《云玄水经》的位置交代清楚。黑鲛兵下水许久,终于捞出了装在一个小宝箱里的《云玄水经》!
《云玄水经》竟出水而不湿,封面为黑色,“云玄水经”四个字为金色,已经十分模糊了,整本书厚约莫一寸,书页发黄,古旧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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