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
不管什么条件蓝衍都不为所动,然后在李颂看到他要拨通田维连手机号码的一瞬间他猛地跑向实验室左边。眼底露出一丝狠意,李颂冷言道:
“你如果不给我生路,我就拉你一起陪葬!”
实验室左边立有一个白色铁柜子,柜门上挂着一个锁头但并未上锁。
李颂拉开柜门,里面装有二十几个黑色盒子,他的头发因为刚刚的争执而散乱,刘海被冷汗打湿,没了眼镜眼眸微眯,眉毛高挑,寻常时的斯文书生气此时全无,眼眸锋利完全一副豁出去的姿态,手指放到总开关上:
“只要我按下开关就会有大量低赫兹的次声波触发,到时候不只是你,整个研究所的人都会给我陪葬!”
“我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就...”
‘砰’的一声,仿若那日在斑岐山用石子破坏兔夹子般,蓝衍轻松且准确的用实验桌上的一个玻璃瓶砸向李颂的手腕。
手腕因大力被从开关上打掉,而当他忍着痛要重新握上开关按钮时,蓝衍已经走到柜门前用钥匙将柜子重新锁上,他看向李颂,语气平浅:
“不必浪费精力。”
李颂因恐惧而哭出来,因绝望而逐渐从铁柜滑落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突然觉得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实验时小白鼠的感受,只能静静的等待被处置...
蓝衍重新拿起手机,他先回拨了席瑾的电话,却无人接听,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上课。随后拨通了田维连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电话那头泛着雨声和嘈杂声。
田维连看了眼天台的二人,惊讶道:
“你说什么?”
他又道:“确定吗,有证据吗?”
蓝衍:“有。”
田维连:“你们现在在哪儿?”
蓝衍:“物量实验室。”
“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派人过去。先不说了,钱鑫诚的母亲挟持了席瑾正在阳台上闹自杀呢。”
“你的信息很重要,等在那儿看住李颂哪里都不要去。”
通话已经被挂断,蓝衍的眼底忽然一片冷冽。
下一秒他用力一拽,手机从充电线上扯下,素来的冷静自持顿消,不顾未拔的电源和实验桌上的书包他大步走向实验室门口,按下遥控器解开密码锁转瞬又把遥控器扔回桌上,但开门的同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瘫坐在一旁地上以为他要离开而目光中泛了希望的他。
李颂抬着头迎上蓝衍浅淡却锋利的目光,心不禁颤了下。
钱鑫诚被人从警局带去了学校的天台上,亲眼看到一向温和慈爱的母亲为自己做的事情,他放声大哭:
“妈,你快下来!”
“你不要做傻事!”
刘然娟同样泣不成声:
“你是咱家唯一的希望,你如果出事了我将来要怎么去见你爸爸?!”
她抽噎着确认道:
“他们真的要放了你吗?”
刚刚在来的路上警察们已经和他沟通过,钱鑫诚不停地点头:
“是的,他们已经决定要放了我了!你快点从高台上下来!”
刘然娟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说:
“我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说着,她颤抖的手慢慢将小刀从席瑾的脖子上拿开,见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直站在一旁的苗可可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
可是因为下雨天台的地面实在是太滑了,刘然娟本就因为紧张恐惧而双腿颤抖,没有注意到脚下还踩了一个石子,下来时一个不稳脚底打滑,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禁上前帮忙,这其中就包括她的儿子钱鑫诚和他身边的苏劫。
席瑾站在刘然娟身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可她在站稳的一瞬间却瞪大了眼眸,目光落在了钱鑫诚和苏劫之间之前一直被掩盖着的手铐上。
刘然娟瞬间失控怒吼:
“你们骗我!骗我!”
田维连暗骂一声,看向苏劫:“谁让你给他带手铐的!”
苏劫心慌不已,甚至来不及解释是吴群防止钱鑫诚乱来而命令的。
刘然娟重新拿起刚被放下的小刀,左手再去抓席瑾,席瑾从小在斑岐山上玩耍,与山上的野鸭子野兔子等不知赛跑过多少次,她身手敏捷一个旋转躲过刘然娟的手,再一蹦就跳下了高台。
田维连心中一喜上前要把刘然娟擒住,脚步却又硬生生止住在了距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因为刘然娟的手里重新挟持了另一个人,刚刚想要扑上来救席瑾的她的老师,苗可可。
所有努力功亏一篑,田维连在心里又暗骂了一声。
苗可可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刚刚只想着救席瑾现在后知后觉的才开始怕起来,瞥了眼高台下的操场,她怕到双脚发麻。
刘然娟不停的哭喊着:
“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席瑾上前一步,说: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你儿子没有犯罪的人,你如果伤害我的老师,我绝对不会为你儿子作证!”
“但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一定帮到底!”
刘然娟:
“可是没有人相信你说的话,你没有证据证明鑫诚是清白的!”
田维连立马接道:
“我们有证据!我刚刚接到最新消息,死者是被次声波杀死的不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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