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大货车不是晚上12-5点才准在城市里开吗?怎么这里出现个大货车?
包工头还在纳闷,奔驰车吱的一声在民工聚集的地方前停下,白天见过的那位沈太太从车上下来,问道:“怎么还戴着安全帽?难道你们还要开工?”
如果这位真的是传说中沈北宸的老婆,那来头就大了,别说他们,盛家都惹不起。包工头不得不将话说得小心翼翼的:“沈太太,您这么晚了,怎么会到工地来啊?”
说完他自己都唾弃了自己一下,这是工地又不是旅游景点,哪个女的会来?还趁黑开车过来,明显是有事啊,没看到后面那辆装着好几吨砂石的翻斗车吗?
可就算知道,他也得堆满了笑迎上去,暗地里赶紧叫人给光头以及各部门负责人打电话,这事他们可处理不来。
苏暖上下打量着他,说:“没什么,白天看这喷泉不顺眼,觉得它太坏风水了,所以现在来填平一下。”
她顺着挥挥手,让翻斗车继续前进了。
“啊?这……沈太太!不能啊!”包工头第一次听人把破坏工地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跟看自家阳台上的一根杂草不爽,说拔就拔一样。
他试图说理:“沈太太,这是别家企业的工地,跟沈家没关系,您不能这样。这个属于随意破坏他人财产,是算犯法的……”
苏暖眉稍动了动,上下瞥了包工头一眼,努力做出“老子还要你说”的表情,继续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不就是赔钱吗?没事,沈家有钱。哦,你们可别给我找麻烦,我就想填平个喷泉,不想伤人,你们不会为了个工作拼命吧?别呀!”
语罢沉喝一声:“把他们都给我拦住了!不许一个人到前面去,免得出现伤亡。”
话音未落,又是几辆车从夜色里开出来,下了一群黑色西装戴墨镜的保镖,各个高大魁梧,一下子把民工们给包围起来了。
“你……!”周围的工人都怒了,气得要冲上去跟苏暖讲理,却被包工头拦住了。
“别闹!”包工头低声说,“都回去!”
“可是,头儿,咱们还在这,喷泉要是真的被她填了,我们怎么跟上边交代?”民工着急,“盛氏公司哪还会给我们工资啊?说不定还要找我们赔钱呢!”
“那也不能赔上命啊?想想你全家老小都等着你挣钱,你要是伤了残了,以后你们家怎么办?赔钱,大不了以后挣回来。你看这个沈太太,她这做派,别说咱们了,盛家的项目也说弄坏就弄坏,哪会把咱们当人啊?谁想把自己弄个伤残,搏她给补偿金,谁就去。不过我得先说好了,就沈家这个资产,就算把人弄死了,不想赔钱,我们也没辙。”
一番话说得民工们都不敢往前了,都是养家的顶梁柱,谁敢拿自己去冒险?
“哎,这就对了。”苏暖一脸嚣张地抱着手臂靠在引擎盖上,“都别出头,等盛家的人来了再说。”
她说着,副驾的车窗忽然被人敲了一下,摇下一条缝。几声淡淡的话从里边传来,苏暖俯身听了,嘴角露出一丝笑,直起身又扫了众人一圈,问道:“你们谁有盛初阳电话?打给他,就说我是沈北宸他老婆,让他立刻给我赶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这话听得众人摸不着头脑,盛初阳不是已经结婚了?沈太太居然点名让他来?难道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怨?
这可刺激了!包工头想反正他也不能处理这事,干脆请个能主事的来。
他交代副工头看着现场,转身给光头打电话去了。
“你说啥?”光头吼得手机都快聋了,“沈太太来了?要把喷泉填平了?还点名要见初阳?你说你们几个有什么用?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行了行了,别解释了!”
他脏话连篇地把包工头骂了个狗血淋头,挂了电话清了清嗓子,才拨了另一个电话,委委屈屈地说:“喂,初阳啊?不好了,快别理你那小嫩模了,工地上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盛初阳醉醺醺地笑了,“怎么着?死人了?几个啊?报案了吗?记得说这工程是我叔盛立志签的字,不关我的……”
“不是,人没死成,被人拦着了,沈太太让人开了个翻斗车来,说要把工地刚建好的喷泉填平了!”
“什么?沈太太?!”盛初阳一把将怀里的嫩模推开,厉声问道:“她怎么会出现在工地?”
“我们也不知道啊!反正你现在快过来,她点明要见你,见不到你,就要把喷泉给填了!那可是上百万的东西,可不得了!”
“行,我知道了!”盛初阳挂了电话就赶过去。
可车开到一半,他忽然又醒了过来,一拍脑门叫道:“不对呀!”
恰好这时光头又打电话来催,盛初阳不等他开口就吼道:“不要管什么喷泉了!赶紧派人去看看那堆材料,材料千万别被人给端了!”
“啊?”光头嘀咕,“可是那批材料都混进今晚要用的材料里了,现在要分出来,我哪知道哪块是哪块啊?”
“那就把材料都拉走!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你现在就去,马上找司机把材料给弄走!”
“是是是!”光头连声说。
电话挂了之后,盛初阳还是不放心,一路飞车。到了工地外边,他又给光头打了个电话:“喂!让你弄走的材料,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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