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杨一鸣抬起头认真的道, “你想要哪个你先挑，要不你拿一瓶神仙水回去试试, 这个我也在用呢。”
“不用，不用。”菲菲颇为自豪的摆摆手。
有人已经送过了。
“你最近忙不忙？”可能是聊到了某些不开心的话题，杨一鸣换了一个思路。
忙不忙？
菲菲摇摇头，“还好吧, 项目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做完的, 做完了一个还有下一个，课题的话只要在理论的基础上再做一个应用就行了，应该也不难。”
“那你毕业了想去什么地方？”杨一鸣问她, “听说你们和华海一直有项目合作，你想去华海吗？”
菲菲听过一愣，“不知道呀，还远吧。”
“不远了。”杨一鸣说，“我室友想要工作的现在已经开始找实习的公司，想读博的也开始发文章找导师，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想好吧。”
菲菲：“……”
以前没发现自己喜欢来钱的时候，她当然是想要找工作的，她想赚钱养家，养活她那个成天让她找对象的老妈。
但是现在……
菲菲抬起头问杨一鸣，“咱们学校的博士好毕业吗？”
杨一鸣差点被一片龙虾外壳扎的半死。
“你想读博？”
菲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问问。”
“你们怎么都想读博，上了一辈子的学还没上够。”
“你兰花兄和刘院长的一个学生。”杨一鸣道，“一个博导只能招两个，我们组现在也就刘老师手里还有名额。”
菲菲大吃一惊，“这么紧张的？”
杨一鸣摇了摇头，“以前没有，现在研究生越来越多，工作越来越难找，读博就多了，今年本校名额都不够，估计外校的都要凉。”
菲菲吃饭的心情忽然就没了。
这才四月末呀，再过两天就要五一放假，菲菲想，这件事她可能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
吃完了饭回去，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杨一鸣以自己吃多了都怪菲菲不拦着他为由，非要菲菲陪他出去运动运动。
在菲菲拒绝了他以打台球，保龄球，篮球，网球，乒乓球等理由开车带她到十几公里以外的场地去锻炼的要求后，杨一鸣提出了去打高尔夫。
“这家自助餐厅后面就有一家高尔夫球场。”杨一鸣恳求道，“从现在这个位置转身，再走个三四十步就到了，你忍心看我一个人站在北风中瑟瑟发抖的挥球杆嘛？”
“所以你就让我陪你去？”
杨一鸣：“……”
“算了算了。”菲菲心一软，想着方才他一顿饭花了小一千的份上跟着他去了。
如果问杨一鸣什么球打的是最差的，那一定是高尔夫。
菲菲甚至都无心听教练说的那些个技巧，随便挥一杆子都比杨一鸣打的远。
最后玩到六点多，杨一鸣送菲菲回了实验室。
今天是周日，放假是理所应当的，菲菲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机，才发现她的红米note4已经没电关机了。
菲菲赶忙插上电源，五分之后打开手机，微信消息像是炸了一样一条一条往外跳，还有三个未接来电。
来钱：“好的，我等你。”
来钱：“你人呢？怎么不在实验室？”
来钱：“去哪浪了，还不回来？”
来钱：“你看到消息了，记得买点吃的，给你家挨饿受冻的来钱……”
来钱：“你再不回来我要报警了……”
来钱：“去哪了总该说一声吧？”
来钱：“再不回来好好学习，老子就跟你分手！”
菲菲：“……”
最后一条消息是五分钟之前发的，菲菲三步并两步跑到了来钱办公室。
灯亮着，来钱窝在他的老板椅里，活像一个受气包……
菲菲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老师……”
来钱没理她。
“萧老师……”
来钱还是没理她。
菲菲直接走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来钱：“……”
“去哪了？”来钱转过头看她，“发个消息也不回，老子以为你去了外太空！”
菲菲抿嘴一笑，“老师手机没电了。”
来钱转头问她，“吃饭了嘛？”
其实菲菲一点也不饿，那顿海鲜自助吃的她明天都不想吃饭了。
左右想了想，菲菲摇了摇头，“没有。”
“那饿着吧……”
菲菲：“……”
那天晚上，菲菲怕来钱饿着，提了好几次订饭。
来钱理都没理她。
菲菲反正无所谓，她是不饿，可怜了来钱看样子饿的不轻……
唉……
菲菲憋笑憋的肚子疼……
临走时，来钱与她商量，“你把后面的课题好好做做，争取发一个好一点的杂志，至少得是一篇SCI。”
来钱又给她说了几个方向和可行的方案，菲菲拿了个小本本一一记下来了。
来钱起身，将菲菲送了回去。
那天，夜里很深，路上的灯光幽静的很，校园里人群三三两两的走过。
菲菲昂起头来问来钱，“老师，我想读博，还有名额嘛？”
来钱的脚步顿了顿，“其实你也不用非要留下来读博，不想读去工作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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