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清澈,她刚从睡梦中挣扎出来,双眼湿漉漉的瞪着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衣襟已开,被子只虚虚地盖住她半个酥胸,香肩露出,白皙香肩上、裸露锁骨处都被印上斑驳红印,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昨夜是多么荒唐的一夜。
季洛甫看的下腹一热。
他深吸了一口气,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帮她把被子拉了上来。
初一终于清醒,反应过来刚才的情景,臊红着脸扯着被子坐在床头。她把自己包的密密实实的,迎着暖阳问他:“现在几点了?”
季洛甫:“九点半。”
他捡起地上的衬衣,背对着她穿上。
西装裤在门边,他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弯腰穿好裤子,黑色裤子将他颀长双腿包裹住,浮尘飘动,初一盯着他穿裤子的动作,陡然想起昨晚……
他把她抵在门后,双手抱着她。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着。
她难耐地抓着他的手,他的小臂孔武有力,她在一阵阵浪潮中尖叫,手指甲陷入他的小臂里。
他大腿结实有力,动作快速猛烈,似乎要把她贯穿。
……
……
回忆的越来越细了,她脸更红。
季洛甫转身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娇妻捂着脸,耳根红的滴血,他困惑:“干什么呢在?”
初一陡然回神。
不能细想下去了!!!
不能回味!!!!
初一你清醒一点!!!!!
不许回味!!!!!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没干什么,我要起床了。”
季洛甫现在是越来越觉得女人是个复杂的生物,在和她的相处里,他必须动用全部的智识,她比他遇到的所有人事都要棘手。
并不是说他猜不透她的心思和想法,只是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有爱意在。
一个人在面对自己深爱的人的时候,是没法理智思考的。
比起说女人是个复杂的生物,季洛甫觉得,初一是个很复杂的生物。
很通透很清醒,却也很迷糊很乖巧。
但大多时候,都很情绪化。
比如说,易脸红,易生气,情绪一上来,无法讲道理。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讲情话。
季洛甫低眉浅笑,他终于找到了与她相处的最好办法了,而且……她也不排斥。
这说明什么?
说明,
初一,你对我心动了是不是?
·
等到初一洗漱好下楼,快到午饭时间了。
江老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注意到她下楼,轻哼了声:“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床,在婆家也这样?”
初一揉着眼睛,在他边上坐下。
搂着江老爷子的手,撒娇似的说:“姥爷我好饿啊,什么时候吃午饭呀?”
“别转移话题。”江老爷子不为所动。
初一摸了摸鼻子,退了出来。
她头歪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怔怔许久,嘟囔道:“我没在那边住过。”
闻言,江老爷子把手上的报纸重重一掀,“我就知道!”
初一皱了皱鼻子,“我们这段时间忙,没时间过去那边。”
“那也得找时间过去,老季在你小时候多宠着你啊,你得多去看看他。”江老爷子放下手上的报纸,拿过初一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结婚了和以前是不一样的,我看得出来洛甫对你不错,季家上下也都很喜欢你,有时间就多去看看,那边的……”江老爷子喉咙有点梗住,继而语速很慢很慢地说,“那边的爸爸妈妈也想你的。”
果然,初一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浑身颤了下。
她浑身写满了抗拒:“季爷爷从小待我不错,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明明在大部分时候对这种人情世故看得通透得很,怎么一牵扯到自己身上又分外迷糊了呢?江老爷子说,“季家就洛甫这么一个儿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媳,怎么可能不对你好?”
沉默许久,初一艰难地说了出来:“我和他们,不是很熟。”
“多相处几次就好了。”江老爷子说,“他们是洛甫的父母,现在也是你的父母了,季巍和徐怡人都很好,只要你是真心对他们的,他们也会真心对你的,父母么,都希望子女好。”
顿了顿,似乎察觉到她眼眸忽闪,江老爷子立马补充,义愤填膺道:“当然了,排除你那个垃圾爸!”
初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姥爷,你干嘛呢?”
江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你害怕被伤害,但是你不能因为初其风,而对其他的一切都有抵触,别人又没做错什么不是吗?错的是他,不是其他人。”
不要因为一个人,而对这个世界风声鹤唳。
初一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很难做到。
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江老爷子见她低着头,沉默无声的模样,知道她这会儿心里在纠结着,也没再催促她,起身,离开了客厅。
没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
江老爷子坐在餐桌旁,声音非常响亮,叫她。
“初一。”
初一回神,恹恹地从沙发上起来,慢吞吞地挪到餐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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