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来得很快,看见那两辆交缠在一起的车子,不动声色地问:“需要我留下处理吗?”
“让游斌去,你送我们。”
蒋肇庭跟应暖可现在的状态都不适合开车,陈北没再多嘴一句,很守本分地坐进了驾驶座。
要不是碍着陈北也在场,应暖可早就想发飙骂他了。
蒋肇庭看她湿漉漉的双眸盛满怒气,可是又气鼓鼓地没开口,笑道:“干嘛?不是没事吗?”
不说还好,一说她的火气就涌上来,“蒋肇庭,你是不是疯了?本来追尾就是你的错,还骂人,骂人就算了,你还故意吓人,把别人的车子撞成那样,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我知道你堂堂蒋大少不怕事,可是我会怕啊。”
虽然语气很凶,可是眼眶盈满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
蒋肇庭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哑声说道:“我忍不了他用那么轻佻的语气说你,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我已经将他打趴下,踩着他的脑袋让他向你道歉了,哪里只是撞坏他的车子这么简单啊?”
“你简直无法无天,跟个恶霸似的,明明是你自己有错在先。”
应暖可不满地嘟囔,说到后面声音已经软了下来,说来说去他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
听着他说这三个字,应暖可又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问他:“你干嘛对我道歉?”
“摆脸色给你看,对不起,吓到你了,对不起。”
深情的双眸,温柔的话语。
应暖可哪里还有火气啊,柔声警告:“下次别这么冲动了,你不是那样的性格。”
“应小姐可能有所不知,蒋大少可不是什么隐忍的性格,想当初我们一起在A国受训时,那些白皮猪瞧不起我们,蒋大少上前就干架,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打一两个还过得去,一群人冲上来围着我们,自然只剩挨打的份,不过经过两个月的沉淀,蒋大少就把他们治得心服口服,没人再敢有半分不敬。”
“哟……这么厉害啊。”应暖可话里饱含揶揄,蒋肇庭倒是有些赧意起来,敲了敲陈北的椅子,示意他闭嘴。
陈北将两人送至蒋肇庭独居的别墅处,应暖可来过两次,可都是送蒋肇庭回来,并未进去过。
所以站在门口时,脚步踌躇不前,心情有些紧张别扭。
蒋肇庭拽着她的手,在指纹锁上操作了一番,说道:“将你指纹添加上去了,下回可以自己开门,给我你家钥匙的回礼。”
这人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明明是他自己擅作主张拿了她的钥匙去配了备用钥匙,现在说得好像是她主动给的一样,听着他的后半句,又有些不爽,反问他:“也就是说你没我家钥匙,你就不会给我录入指纹了?”
蒋肇庭笑着拧了拧她脸颊的嫩肉,大有求饶之意:“别钻文字漏洞,你该知道我求之不得。”
应暖可这下子心情好了,试了试自己的指纹,门“啪啦”就开了,率先进入了屋子。
屋内的装潢简单大气,很像蒋肇庭的风格,她四处转悠了几下,便赖在沙发上不动,折腾了一早上,肚子正饿得慌,不免朝他撒娇:“肇庭,我饿,有没有吃的?”
“还没到饭点,先忍着点,就是你不知节制才会导致肠胃不适。”
“我哪里不知节制啊?还不都是你自己喂我吃的。”
应暖可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一脸都是你的错的模样看着蒋肇庭。
蒋肇庭啼笑皆非,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可跟她理论是永远不会赢的,只能默默地抗下罪名。
“我请了个营养师过来,这段时间你就待我这里,不仅要将肠胃养好,还要调养你宫寒的毛病,你自己也听邵医生说了,宫寒可大可小,不容小觑。”
应暖可被说得一顿脸红,邵医生说宫寒不容易有孕,又说就算怀孕了,之后也容易伤及身体根本,反正唬人得很,蒋肇庭倒是全听进去了,她没当一回事,现代女性多的是宫寒的毛病。
不过看见蒋肇庭为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滋味倒是挺爽的,勉勉强强答应下来,软糯地问:“那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最好永远住下来。”
听着真是巨大的诱惑啊,应暖可有些心动了,不过作为女性总要稍微矜持一下,于是故作哀怜地调戏他:“难道要人家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看她这鬼灵精怪的样子,蒋肇庭宠溺地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户口本,又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想什么时候去领证都行。”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蒋肇庭这样将证件一摆,应暖可被吓得目瞪口呆,又有些不知所措。
“人都让你睡了,名分可是一定要给我的啊。”蒋肇庭也学着应暖可半真半假地说着,眼里的戏谑却显而易见。
“明明是你睡了我。”应暖可大声反驳,说完又满脸涨红,呼吸声略显粗重,恼怒地瞪视着恶劣的男人。
蒋肇庭低声一笑,“都一样,你给我名分也行,我给你名分也行。”
明亮的双眸似娇似嗔,莹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晕红,漂亮又诱人。
蒋肇庭附在她耳畔,低沉地说道:“万一真不小心怀孕了,也不必顶着私生子的名号对吧。”
应暖可双腿踹在他的臂弯里,羞恼着:“别给我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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