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过一小小修行僧,施主不必多礼。”
乌木哪里敢对连圣上都礼让三分的“明尘大师”不多礼,两人又是客气了几句,乌木才着急问出心中要事。
“明尘大师,不知我家主子何时能走?”
乌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也落在了一旁的金莲花池上,眸子里的担心之意十分明显。
明尘大师则淡淡笑开,面上不疾不徐,同乌木的表情对比鲜明。
“端看他自己。”
“可,今晚……”
明尘大师略挑了挑眉。
“哦?若是今晚,那你大可不必着急。”
“咦?”
明尘大师笑了笑,却没说话,眼神再次落在一池莲花上。
因为,你家主子心里好似有更着急的事,想快点,再快点……
——
国子监虽不兴赌博,但暗自私下依旧有监生在做此事,只是行事极为隐蔽罢了。
像这回考核如此大的商机,自然有心人不会放过。
第一场的月考筛选,靳离就爆出了大冷门。
君子六艺已考的几门中,季斐夺了“乐”之一门的头名,爆了大冷门,文山鸣夺了“书”之一门的头名亦然,准确地说,是黎青颜得第二,爆了大冷门。
所以,主持赌局的庄家,倒是挺喜欢这些爆了大冷门的监生的。
庄家喜欢,下注者就纠结了。
最后这一场,又该如何下注好呢?
“数”之一门,拿得出手的就三人,黎青言,靳离和范明成。
黎青颜由于“书”爆了大冷门,大家对她抱有的期待,跳崖式下滑,况且也没听说过黎青颜在“数”一门上的才能。
靳离是完全不了解,之前太过默默无闻,不过端看这几次表现,除了“乐”之一门,莫名被刷外,其他均是超出了大家的预期,所以,这是一个极有可能打破预期的监生。
而范明成倒是挺受大家推崇的,想买他是头名的人,也是最多。
原因无他,范明成在“数”之一门,很有些名气。
早先,盛京曾举办过“数赛”,专考“数术”,题量繁多且艰涩,范明成便是一路过关斩将得了第一。
奠定了他在“数”之一门的名气。
虽然“数赛”因为技艺本身的关系,关注的人不算多,但其精深程度却是不容置疑的。
就连国子监这位专精“数”的博士,也有参与出题。
不过眼下,这位专精“数”的卢博士却有些无精打采。
因为参与“数”的监生实在是太少了,是君子六艺当中最少的。
卢博士心情有些低落,明明钻研“数”是那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怎么只有寥寥几人发现呢?
以至于他本来准备了三场考核,都因为人少,被其他几位专精博士要求,不情不愿地改成了两场。
还因为他出题太难,几位专精博士担心没一人能过,愣是给他压了一档。
不过,幸而他在里面还发现了黎青颜等人,脸上略微绽放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虽然少,但质量还是挺精良的。
只他来时路上听到其他博士说,黎青颜在拿手的“书”之一门,只得了第二。
心里忽然一咯噔,黎青颜拿手的都才得第二,那这不拿手的,岂不是更差。
刚刚觉得来参与考核的监生们,还是有那么几个好苗子的欣慰心情,瞬间黯淡,将黎青颜彻底丢于脑后。
罢了,他还是期待一下范明成吧。
——
这一场,白景书和季斐依旧来观战。
季斐一听“数”,就头大,他可算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不过,他记得白景书这一门很是厉害。
季斐略挑了挑眉,问向一旁的白景书道。
“你怎么不报这场?”
“说不定就能拿三个第一了。”
他同白景书这样的关系,白景书自然明白想在“乐”上赢他,难,很难!
以白景书这种“要么不出手,出手便是争第一”的风格,怎么会选择一场不是全然有把握的考核呢?
听到季斐的问话,白景书只淡淡道。
“一时手痒。”
说的是对“乐”。
但季斐听过,嬉皮笑脸更甚。
“尽忽悠人。”
白景书面色不变,只唇角浅浅微勾。
转头,看向场上的黎青颜。
眉眼带有一丝温柔。
他想同阿言并肩而立。
——
因为参加“数”之一门的监生不算多,所以没多会人便是到齐了。
高台之上的卢博士,面容从头到尾都皱得紧巴巴的,明明不过而立之年,气质却跟个小老头一样。
眉宇间感觉积攒了一堆愁苦事。
黎青颜好奇地瞄了瞄,古代数学有那么难吗?她瞧着以前她的数学老师,一个个激情高昂,讲得口沫横飞。
坐在第一排的几个同学,就差没带把伞去上课了。
不过,也因为当年高中数学老师对数学的热爱与激情,带动着他们文科班所有同学的数学成绩,都上了好几个台阶,高考数学平均分考了文科班的第一。
现在他们举办高中同学会,还一定要去拜访数学老师,因为选择文科的学生很多都是数学成绩不好,结果在这位数学老师的教导下,整体数学成绩呈现质的飞跃,自然大多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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