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靳相君在二楼小憩,没能知道底下发生的事。
这会,元瑾芙顺道把先前遇到黎青颜的事同刚醒的靳相君说了说。
下一刻,换靳相君眸子里划过懊恼之色。
她竟然错过了同青言的相遇。
靳相君顺嘴问了句。
“元小姐,可知黎世子要去哪儿?”
元瑾芙有些奇怪地看了靳相君一眼,不知她怎么忽然对黎青颜好奇。
说来靳相君也奇怪,明明到了适嫁之龄,偏没对任何一位世家公子有所青睐,虽求亲的门槛快被踏破,南安郡王也没点头,只说要多留靳相君几年。
这理由,元瑾芙不太相信,虽跟靳相君不太熟,但元瑾芙恪守礼节,所以总能在一些细微之处,察觉靳相君的行为…放浪。
这两个字,元瑾芙没对旁人说过,毕竟在外人面前,靳相君可是娇弱害羞善良的美人群主,只她自己记在了心头,并暗自稍稍远离了些靳相君。
此时见靳相君提起,立马就感到几分奇怪。
但靳相君很快又补充道。
“先前我曾在有幸在黎府待过一阵,所以……”
未尽之言,元瑾芙懂了,想起靳相君还在襁褓之时,曾被拐走,幸而被黎府二房姨娘半路捡回收养,作为庶女在黎府二房生活。
不过,收养一事,还是后面说的,当时那个姨娘好似自己的孩子死了,又无法再次生育,所以,拿靳相君充当自己的亲生孩子,整个黎府就那位姨娘知道,靳相君不是黎府的孩子,靳相君也是后面被南安郡王找回,才知自己是收养的。
其中,该是有不少秘辛阴私,元瑾芙不觉得靳相君作为一个庶女能在黎府过得有多好。
可她提及黎青颜时,神色明显带着几分向往。
元瑾芙心头一愣。
倒是…倒是有些像自己看白景书的眼神。
但很快靳相君又是一提,打断了元瑾芙的深想。
元瑾芙回过神来,淡淡摇头道。
“不知。”
靳相君闻言,眸子划过几分失望,但很快便消失,若不是元瑾芙心头有所怀疑,也无法发现,待看到那几分失望后,元瑾芙越发确信。
只是,确信归确信,想想靳相君和黎青颜的家世差距,元瑾芙并不认为南安郡王会同意,便是南安郡王同意,大长公主也不会同意。
而且,虽她不怎么喜欢黎青颜,但今日得见之后,却觉得,靳相君有些配不上黎青颜。
毕竟——
黎青颜还算风光霁月。
——
靳相君见寻不得黎青颜,也没多纠结于此事,她这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想到自己的事。
靳相君同其他众位贵女笑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先回去,画舫船继续留给她们玩耍,在众位贵女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便上了另外一条有靳府标识的私船。
只在外面挨板子的掌船嬷嬷,忽地抬头看向自家主子踏上了另外一条船。
疼到变形的脸,闪过几分疑惑。
没听说,自家主子还有另外一条私船啊?!
而靳相君走后不久,元瑾芙也上了另外一个私船离去。
——
“嗯…啊……”
“轻点,渊筳。”
越发柔声的呼唤,却换来压在身上的男人越发凶猛的对待。
而男人明显不满足在上半身的开垦,手下意识就向下探去,可还未到达目的地,便被一只白嫩的柔荑抓住。
靳相君本是迷离的眼,这会儿却十分清明地看着二皇子聂渊筳。
被亲得嫣红的嘴唇微勾。
“渊筳,我们说好的,可不能越界哦。”
二皇子眸子里有被点燃欲望的邪火,可在接触到靳相君清明的眼,仿若被浇了一盆凉水,兴致下去大半。
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道。
“相君我真是喜欢你,等不及了,要不我们快些成亲吧。”
靳相君心头却在失笑,若是同你早些成亲,被禁锢在皇子府里,难得外出,她还怎么谋划她的大业。
但面上她只是柔声安抚二皇子道。
“相君亦想同渊筳早结连理,可你亦知相君好不容易能同爹爹相认,想着多孝顺爹爹几年,你若真心爱我,亦不差这几年不是?”
二皇子许是真爱靳相君,又一次被靳相君安抚住,只收拢好衣服,有些败兴地打开了船舱的窗户,想吹吹风清醒清醒。
靳相君先前所上的船,根本不是什么靳府的私船,而是她同二皇子的私会之船。
如今,见二皇子明显不开心,靳相君琢磨着二皇子此后对她有大用,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哄着。
“渊筳,一会我陪你去看戏可好,你不是很喜欢迎秋社的戏吗?”
二皇子本是沮丧的眉眼,忽然亮了亮,他一直都很喜欢迎秋社的戏,但靳相君不怎么喜欢看戏,他又一贯将就着靳相君,所以两人的约会,大多时候二皇子除了陪着靳相君开心外,对其他也没什么兴致。
难得靳相君主动提出陪他去看戏,刚刚的败兴一下子散了去。
二皇子立马让掌船的船夫往北面梨台开去。
——
而与此同时,黎青颜和夏谦已然到达了梨台。
黎青颜早先便预定好了位置,直接同夏谦去往包厢。
不过起初为了不让秋平和乌木打扰,特地给两人也预定底下的两个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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