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怎么认识,那不是奕殊的朋友?”宁卫东目光躲闪,辩解:“奕殊不是带她家里吃过饭?”
“之前奕殊不愿意去实习,想等学校分配,我以为她怕生,才给大哥说能不能带她一个朋友进去!”
宁卫东叹气:“谁知道,奕殊这些孩子的友谊,那么脆弱!”
这是想歪楼,说宁奕姝不重感情呢。
宁奕姝冷笑,谁还不会带节奏:“我带了不只一个同学来家里,二叔只记住一个罗小花,还帮她这么大的忙?”
张翠芬是个醋坛子,火气被宁弈姝两句话蹿腾上来:“宁卫东,你是不是看人家好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问大哥当时我怎么说的。”当着全家人面被质疑,宁卫东很没面子。
宁卫国没往多里想,更不想让弟弟为难。
他忙打掩护:“老二提了好几个名字呢,那不是奕殊提过什么花,我记住了嘛。”
宁卫东紧跟着,对张翠芬瞪眼:“大哥都给我作证了,你就在家胡思乱想吧!”
张翠芬半信半疑,决定回屋好好盘问。
宁奕殊轻轻笑着,看来没有切实证据父亲不会怀疑二叔。
不着急。
逗起张翠芬的醋劲,看对方狗咬狗,也挺好玩的。
宁弈姝最后目光,有意无意,又扫向宁老太太。
对方已经恢复正常,若无其事在吃饭。
…………
夏日白天长,吃完饭,夕阳还挂在天边。
但是白天的热气,已经消了很多,大家都出门纳凉。
宁奕殊去门口看订的晚报送来没有,顺便找借口出门给张丽打电话,让对方帮忙看看江家母子反应。
今天江源手腕断了,江母铁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得做好准备。
宁卫东自告奋勇:“我也订了报纸,我去吧。”
宁奕殊目光一直跟在他后头。
信箱里不但有报纸,还夹着两封信。
宁卫东避开人,将信件塞进兜里,连张翠芬都没让看见。
躲在暗处的宁奕殊,瞧的一清二楚。
她心里越发确认宁卫东的可疑。
“叮铃铃……”
家里电话响起来。
抱着录音机,唱餐后歌的宁可欣跑去接。
“姐,你电话!”她捂着话筒,找不到宁奕殊,只能高声大喊。
宁奕殊忙从暗影里撤回去,绕了个弯,避开宁卫东进屋。
她接过话筒,对面传来江母的骂声:“宁奕殊,你这个狐媚子,勾搭我儿子还不够,还纠结兵痞子打我儿子;
我告诉你,我先去部队找那两个兵痞子,回头再去你们家骂!”
“……”
这是做坏事前,先告诉对方一声,怕人不知道?
谢谢啊!
宁奕殊根本没听完对方说话,“啪”挂掉电话。
宁可欣旁边吓的脸色苍白:“姐,又是江源妈?”
刚才电话里,根本不是江母的声音,否则她不会让姐姐接电话。
“没事!”宁奕殊回屋拿包。
这下子不用专门找人,帮忙盯着江家母子了。
宁奕殊跟江母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三年。
她太了解这个人了。
任何便宜,她都要占。
一点亏,她都不吃。
对方说现在去部队,肯定不会等明天。
宁奕殊必须去阻止江母,不能让秦朗吃亏。
“姐,这么晚你干嘛去?”宁可欣跟在后头。
宁奕殊说:“今天我被人救了,去做个锦旗!”
“啊?”宁可欣追上去:“我知道哪里有做的,我跟你去!”
…………
秦朗的营地,跟分院隔了两条街。
傍晚,随军家属们吃完饭,都带着孩子出来遛弯。
时间一长,有条街成了夜市。
宁奕殊到的时候,夜市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她怕江母赶在前头,因此让宁可欣去做锦旗,自己先来堵人。
宁家离营地近,宁奕殊在路口徘徊有一阵,才看见江母笨重的身影从公交车上下来。
她忙躲在一边。
江母浑身全是汗,一手拿蒲扇,一手拽着江源,气冲冲往营地赶。
“我给你说儿子,你将来是医生,手腕多重要呀!”
“这事咱不能算完,必须让部队给个说法!”
“还有那个小贱人,咱也不能算完,好歹谈过两三年恋爱,说甩咱就甩咱?”
“让她赔那什么……对,青春损失费!”
江母怒气匆匆,根本没注意自己被人盯上。
宁奕殊皱眉,不远不近听到江母的咆哮。
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这次一定要一次性解决掉,免的以后总被打扰。
她决定制造个小意外。
最好崴了对方的脚,在家养上十几天。
那时候再想来找事,江源手早好了,无凭无据,空口白牙,没人信她!
宁奕殊打定主意后,就悄悄尾随上去。
想让对方崴脚,就得摔跤。
正好宁奕殊路过一个水果摊,一群人在那里挑拣大鸭梨。
一个小朋友啃了一半的鸭梨,被人群一挤,掉在地上。
宁奕殊快步过去,对准鸭梨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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