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看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也不客气,用手拿起一块酱肘子,吧唧吧唧地就啃上了。
刘老爷本来看着楚辞还惊惶的眼神,立马就有些无语,不过也放松了许多,只对着面前的一盘凉拌黄瓜,一口一口,心不在焉且慢条斯理地吃着。直到看着楚辞吃得差不多了,刘老爷才放下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空着的三个盘子,撑地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嗝!”刘老爷的脸立马有点红,解释道,“方才见仙长吃得香甜,老夫也禁不住多吃了一点儿,让仙长见笑了。”
楚辞看了看一桌子几乎就剩下汤汁的盘子,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大方地摆了摆手,“刘老爷客气了。”
酒足饭饱,刘老爷陪着笑,将楚辞引进会客厅,分宾主落了座,终于忍不住问道:“楚大仙刚才说,您看见我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楚辞点点头,“嗯,眉心还有一颗红痣。”
刘老爷听了一僵,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楚大仙果然是道行高深之人,也不瞒您,我曾经有一个弟弟,就是这样的长相,也是惯爱那样穿戴。唉,只可惜,在他三十三岁那年,突然失去了踪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
当时,有人看到他和我的母亲,也就是我们二人的继母,曾经发生过口角。我去质问母亲,她说因为琐事二人发生争吵,后来我那弟弟就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
我那弟弟,确实是个任性的脾气,又向来与我继母不合,这样离家出走的事情,没有十次,也有过八次了。虽然着急,但我相信他用不了多久,花光了身上的银子,也就回来了。可没想到……唉!”
楚辞听完刘老爷的话,仰头看了看那个吊死鬼,果然,对方点了点头,认可了刘老爷的说法。
刘老爷老泪纵横,哽咽地说道:“楚大仙,这么多年,我早就绝了再找我弟弟的念头,可心里还留着一丝希望,认为他还在外面活的好好的。您说,他看起来三十多岁,那就是说他离家没多久就被害死了?”
零零已经把那个吊死鬼的话转达给了楚辞,楚辞唏嘘了一下,同情地看着刘老爷说道:“您有一点猜错了,他不是离家之后被害死的,而是在这个家中被害死的。而且,害死他的那个人就是你们的继母。”
“什么?不可能!”刘老爷惊得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楚辞问道,“您从何而知,是我那弟弟的冤魂告诉您的吗?”
楚辞点点头,“他说,他那天无意中听到你那继母和府里管家的谈话,知道二人有染,还生下来你们那个便宜弟弟。但这件事被你们的父亲察觉,于是他们合谋毒死了你们的父亲,还想把你们二人也找机会除掉,独占刘府的财产。
当时你弟弟一时冲动,上去和他们理论,你继母和管家吓坏了,苦苦哀求不成,就下手勒死了他。”
“那他的尸首呢?”刘老爷震惊之余,下意识地选择否定和怀疑,“我继母为人端方,对我们兄弟二人向来非常慈爱,比对她亲生的三弟还好。而且,我当时找遍了刘府,也没能找到他的尸骨。你这道童,莫不是听说了我刘府的事情,这才花言巧语想要骗我,还把脏水泼在我已逝继母和前管家的头上?”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仙长呢?!”刘三急忙拉住刘老爷,转头向楚辞赔罪,“仙长原谅则个,我爹也是心神失守,一时胡言乱语。”
“无妨。”楚辞同情地看了看刘老爷,以及他身后那个泫然欲泣的吊死鬼,“你们随我来。”
第252章 阴阳眼(11)
在刘府已逝老夫人的院子里,那棵盛放的海棠树下,挖出了刘老爷亲弟弟的尸首。刘老爷当时痛哭失声,没多久就哭晕了过去。
等大夫给刘老爷诊过脉,开了一副安神的药方,楚辞就回了自己住的院子,盘算着怎么给冥虫姑娘报仇。想来想去,楚辞还是得让郭彪跑一趟。
郭彪很听话,来去也快,将楚辞让打听的那几个人,做过的那些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部从当地的孤魂野鬼口中打听了来,然后一五一十告诉了楚辞。
楚辞很高兴,对付这样私德不休、坏事做尽的人,比对付那些只犯过口舌的人要容易地多,也让人心安理得。
不过半天时间,就有匿名状纸送到了县太爷的手里,状告县城东街卖花的李婆子,因与西街黄婶子有过口角,就怀恨在心。她表面上不计较地和黄婶子继续来往,暗地里一直在寻机报复。
有一次,黄婶子的小闺女得了一场急病,家里没有别人,黄婶子只好让来串门的李婆子帮忙去请大夫。李婆子嘴上答应地好,装模作样地跟着着急,跑出去后,拐个弯儿就去茶铺子里喝茶去了,过了好久才磨磨蹭蹭地回去,告诉黄婶子临近的两家医馆都没人,大夫都出诊去了。
本来李婆子就是想让黄婶子多着急一会儿,没想到,回去之后才发现,黄婶子的小闺女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李婆子见了吓坏了,这才又出去请大夫。可是她怕露馅儿,特意跑到远一点的那家医馆,请了一位大夫赶过来。
可是,黄婶子的小闺女这时候已经不中用了,没过一会儿工夫就咽了气。黄婶子当时就晕了过去,大病一场,没几天人也没了。
县令看了勃然大怒,立马拘来李婆子,稍微一吓唬,李婆子就全都招了。这时,衙门内突然刮起一股小旋风,飘来一张纸,上面历数了李婆子诸多编造的是非,县令看了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逐条问李婆子,李婆子逐条都招认了,其中就包括造谣孙寡妇闺女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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