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用钱的地方少,最多也就是花在药上。谢晨死后,顾元泽一个人要养一家子,又常常送肉送菜过来,郑楚不能白占他便宜,干脆就把自己的大半工资给他。
顾元泽没有拒绝,他们两个关系好,不分你我。
李婶娘有点急了,她望着郑楚,叹了好几声气。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顾老师的东西,哪用给钱?别怪婶娘多嘴,顾老师人是真好,做事勤快又有能力,他对你这么好,嫁过去也不用受罪。你看谢老头,以前还仗着顾老师是女婿随意使唤,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郑楚一看李婶娘又要开始劝她,连忙摆手说:“婶娘可别再说这事,我听得头都痛了,我和顾老师是真朋友,真的。”
……
陆为真跑下楼收拾狗,这狗不知道自己要挨打,兴奋地追着一只蝴蝶在院子里四处跑,撞了不少东西。
摇水井的水桶被撞翻,狗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陆为真头上青筋暴起,把它平常的狗玩具砸了过去。
狗被打了一下,发出嗷叫声。见到陆为真下来,它又回头咬住自己的玩具,兴冲冲跑到陆为真面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陆为真气笑了,理都不想理这快要成精的狗。
他弯腰扶起水桶,起身看见旁边的普通钱包,郑楚刚才说的谢礼。
狗嘴里咬着圆球,慢慢趴在地上,发出低嗷声,似乎要跟这球一决胜负。
陆为真没空回头,他把钱包拿起来,左右翻看,不知道郑楚送这东西的意思,普普通通的,看不出特别之处,难道她还在想暗示什么?
这种地方并不流行送这些,陆为真没想明白。
里面放着张字条,字迹仍然清晰,就是一些普通的感谢语,旁边还有小画。上面的字秀气小巧,笔锋却利落,画得也不错。
陆为真挑了挑眉,郑楚或许以为他不识字,所以旁边画了注释她是谁。
陆为真对郑楚的好感上升了点,字如其人,郑老师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虽然对她的为人有看法,但接受她的好意,毕竟他真的救了郑楚,而且这事也有点新鲜。
竟然有人会来感谢他,陆为真头一次见。
他随手把纸扔进垃圾桶,抬头看了天,觉得等会儿可能又要下雨,起身回屋子里简单扒了几口饭,带上雨衣。
陆为真对郑楚的兴趣不是很大,和女人做|爱更是没有概念,什么事也没有挣钱重要。
郑楚只要别来打扰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
郑楚没再继续找陆为真,顾元泽的话她还是信的。陆为真不是向家的孩子,现在查他根本没意义。
她和平常一样,普普通通上课,回家后吃饭睡觉,也不耽误事。顾元泽比她忙,郑楚知道他在忙什么,因为外边来信了。
这地方是真穷,还没拉电线,没有电话,电视机也没有。学校有电,但供应时间不长。
郑楚刚来的时候,一点都不习惯这种相当于回到七八十年代的生活,过了很久才慢慢缓过来。
寂静的深夜中不时传来猫狗叫声,郑楚关上窗子,房间里点着煤油灯。
夜色慢慢深了,她放下手中的笔,把批改完的作业放在一旁,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乡里人虽然敬重老师,但对教育并不怎么重视,觉得读个小学初中,会写自己名字就足够,别的奢求不上。
郑楚没有那么大的责任心,但好歹是教了几年的学生,平时会多说几句。
她直起身体,把抽屉推回去,之后盖上煤油灯,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郑楚起身揉揉眼睛,轻轻捶了几下酸胀的背,月亮遮挡在乌云之中,没露|出一丝干净的银辉。
她抬手脱下睡裙,露出莹白的身体,然后又摸黑把手上的睡裙挂在床旁边的衣架上。
郑楚习惯裸|睡,身体被束缚的感觉很不好。她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心里有顾忌,现在已经熟悉乡里的情况,就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处处警惕。
……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地上的青草嫩绿,泥土也透着干净的芬芳。
事实证明,在老师面前再听话的孩子,调皮起来也是让人头疼的。
周五的下午三点是放学时间,比其他时候早一个小时。
期中考试定在下礼拜五,郑楚和其他几个老师一起留下来出试卷。这个地方落后,小学生的试卷不用像外面一样深奥,浅显易懂就行,花的时间不长。
郑楚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五点,天仍然亮如白昼,在田里的乡人也都开始陆陆续续回来。
路上遇见李齐的父母,他们对上次李齐离家出走,连累郑楚扭伤的事也不太好意思。
李齐父母和郑楚在路边交谈了几句后,郑楚得了捆青菜。
郑楚微窘,但也知道不该拒绝,她夸了几句李齐,又拿出只笔送给他们,让他们转送给李齐。
这支笔肯定比一捆青菜贵,李齐父母反而有些脸红了,连忙说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孩子。
郑楚笑了笑,说谢谢他们的配合。
但她没想到自己这边才刚刚夸了人,到家的时候就看见李齐在河边惹事。
几个小孩子哈哈大笑,捡起地上的石头往河里砸,河水波动,传来几声惨烈的狗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超多,无逻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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