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用尽了洪荒之力才压抑住了激动的心情,仅仅礼貌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告辞离开。
黎蔚的淡定从容让她羡慕不已,以后跟她学习的机会还多,那么,就从心态的平和开始吧!
眼看到了午餐时间,夏梨走出澜娱乐,正想去新安集团找安辰,手机忽然响起:
“回老家?”夏梨听到父亲的询问,有些奇怪,“你们清明节的时候不是才回去扫过墓吗?”
“你二姨奶奶住院了,情况不太好,可能就这几天的事儿了。”夏渊解释,“当时她和你奶奶在众姐妹中关系是最好的,于情于理我们也要去探望一下。”
“我是琢磨着,清明节的时候你工作忙没回去,这次要不要一起?也给你奶奶上柱香。让你妈在家里看店,如果你有空,就咱们两个一起回去。”
既然父亲都安排好了,想了想最近也没什么工作安排,夏梨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担心老人的病情容不得拖延,所以夏梨给安辰打了个招呼之后,当天晚上就和夏渊一起登上了动车。
夏梨没注意到,安辰接到电话的时候反应平淡,好像在忙什么别的事情。
而安辰看着戳在自己面前,表情已经接近崩溃的安澜,揉了揉眉心,觉得实在是闹心。
连安澜的律师都看不下去了,冷漠道:“安澜先生,遗嘱已经宣读,但是现在安澜集团已经不复存在,股份通过统一的方案兑付成了现金,你要么接受,要么选择放弃,无理取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怎么能说重组就重组了!重组了那这些资产也是安澜集团的!凭什么就突然全归他了!?”安澜双眼通红,困兽一样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情绪濒临崩溃,什么都听不进去。
安辰觉得,是不是最近他的脾气太好了些,什么小角色都敢在他面前蹦跶了。
“你觉得A国怎么样?”安辰忽然出声,语气平静到可怕。
“……什么?”安澜没听懂。
安辰也懒得和这个蠢货多废话,转身出门,跟助理吩咐了几句,还顺手拿回来一叠没处理好的文件,径直坐到办公桌后,理都不理安澜直接开始批阅。
李律师被折腾得也够呛,学着安辰的样子,坐回沙发上开始喝茶。
安澜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被无视了,又闹腾了一会儿,然而安辰和李律师好像忽然聋了一样,非常默契地压根不理他。
安澜没了办法,看到桌面上那张轻飘飘的遗嘱,仿佛发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把抓起,冲出安辰的办公室,准备按照上面的名单去找安暨南的‘老部下’们。
李律师身子一动,原本想起身,看了看依然周身淡定的安辰,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几十分钟之后,安澜面色灰暗,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透着一种绝望的阴郁。
看这个速度,那些人显然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人走茶凉,安暨南的所谓遗嘱,并没有人放在心上,何况安澜集团都都不复存在了,他们愿意见安澜一面就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对于安澜最后的挣扎,安辰问都不需要问就能猜到结果。
在那些老狐狸眼里,他安辰,和这个安澜,压根没有可比性,甚至认为安澜是敌人都是侮辱了安辰。
安澜如丧考妣,再也不复之前的疯狂,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浓浓的失望之中。
然而安辰要的不是失望,而是绝望。
刘岩敲门进来,走近了安辰,附耳低语几句后退下。
安辰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安澜的眼神淡漠:“闹够了没?”
安澜身子颤抖,咬紧牙关说不出话。
“这次有进步,还知道带着律师了。”安辰语调淡然,“不过,你还差得远呢。”
“你不是喜欢A国么?那就去那边好好学习吧。”安辰平静,“你现在,连跟我作对的资格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安澜听见‘A国’学习’这样的字眼,本能觉得不对,眼神惊惶地追问。
“我让人给你联系了一所封闭式管理的学校,你不是正好大学没毕业么?重新去进修一下吧。”安辰直视着安澜,语调平静,“以后没什么事儿,就不用回来了。”
“你!你敢!”安澜跳了起来,疯狂地吼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把我送走!”
“你母亲已经同意了。她接受了股权兑付的现金,也会给你陪读,这些钱足以保证你在那边的学费和一部分生活费,至于剩下的费用,自己想办法吧。”安辰微微皱眉,“别让我知道你们继续闹腾,否则,就不是把你关起来读书这么轻松了。”
安澜愣在了原地,久久之后,终于渐渐平静。
最后看了一眼安辰,那个男人目光平静淡然,随随便便地坐在亮到晃眼的落地窗前,仿佛天生就应该坐在高处,他和这间精致奢华的办公室契合得恰到好处,完美得像是一幅画。
那是安澜他自己,永远也企及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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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陪着父亲回老家,一路上倒也轻松。
这样的父女出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一开始她是在外地上学,后来又为了生计和工作奔波,看着夏渊鬓边夹杂的几缕白发,夏梨心里一酸,觉得自己对于父母的关心太少了些。
“你和那个安总……怎么样了?”夏渊犹豫了很久,还是出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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