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石萝月摸摸他的额头,不热,“怎么回事?怎么没带他去医院?”
“拉了他不走,没办法这才叫嫂子过来…”
“我没事。”冯诚头都没抬, 他这句话是跟石萝月说的。
“站不起来么?”石萝月摸摸他的发,轻声道,“我们先回家。”
冯诚的头疼不是这一天了,从高三就初现端倪, 当时吃了些药, 到底也没治好。时不时的会犯。
“嗯。”他撑着头,石萝月给他把外套穿上, 羽绒服的帽子一扣,然后用自己的围脖系得紧紧的。
“学长, 你帮我扶一下,我去叫车。”工作室离门口不远,石萝月叫的车过来的时候,冯诚便也到了门口,她从车内把他接过来,一米九的冯诚就这样倒在她的腿上,像只大熊。
钱刚在刚才跟石萝月小声交代道:“诚哥接了个项目,通宵了两天,我怀疑是因为这个。”
石萝月谢过便让司机开车到了楼下,还好是二楼,她搀扶着便能上楼,等到了床上,石萝月先把他的羽绒服脱下,这才让他平躺在床上。
“我给你拿药。”
“嗯。”
石萝月接杯温水,让他吃了药,这才坐在床边问他:“怎么通宵做事情,白天要上课…”还没说完,冯诚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似乎是请求道:“我知道。你陪陪我,就好了。”
石萝月叹口气,没再吵他。躺在他身边,他便凑过来,贴着她的胸口,轻轻磨蹭。
他得睡了五个小时,一直睡到晚上,头疼才有所缓解。
石萝月一秒都没敢睡,搂着他,等他醒过来。冯诚转而把她拉到怀里,果然是不疼了,衔着她的嘴唇一阵亲吻,还要脱她的毛衣。
“扎脸。”
“扎脸还睡得那么香。”石萝月白他一眼,毛衣脱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她没顺着他。
“生气了?”
“没有。”
“我看看…”
石萝月却不给他看。
“我错了。”
“……”她没搭理。
冯诚又咬着她的耳朵,道:“我吃了药,有奖励么?”
他看看钟表,已经将近十二点,石萝月却还撑着没睡,于是又哄道:“你困不困?我们一起睡觉么?”
“我等你睡着。”她揉揉他长出来的发。
“一起吧。”他拉了床头灯,屋内一片昏暗,“我知道有个助眠的运动。”
石萝月一开始没明白,等他真的脱了她的毛衣后,她才知道是什么运动。
冯诚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尺寸,从十月到现在,两个月都没有动过,他解开自己的衣物,速度极快。
石萝月还处于迷茫的状态,便被他拉到怀里,她想起来之前的疼痛,有些害怕,冯诚感觉到了,他尽量安慰着,等她放松才进入。
这次冯诚似乎没有拘束,他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腻人的情话,甚至于说爱她。
石萝月很快便沉入他的爱欲中。他倒是没撒谎,结束后不久石萝月便眼皮打架,很快就睡了,冯诚等她睡沉才起身。
客厅的抽屉有个锁,冯诚打开后,里面装了不少药,他搜罗一阵,拿出一盒,就着水吃了。再躺回床上,石萝月便滚到她怀里,冯诚怕她是醒了,没敢动。
她只是蹭了蹭,睡得正香。
第二天是周日,石萝月没管他多抗拒,拉到市医院去看医生,一阵询问之后,石萝月才知道他时不时的会熬夜通宵,头疼的毛病又反复了,一个月得疼十几天,心里跟堵了东西似的。
大夫建议用中药调理,作息也要,冯诚漫不经心应着,侧头却看到石萝月垂着头,偷偷地抹泪。
回去,冯诚搂她,她不理,拉她,她不让,就这样别扭地到了家,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哭。
冯诚坐在她旁边,有些内疚。
“对不起。”他晃了晃石萝月,她倒是抬头了,带着哭腔,“我不觉得在酒店受了委屈,这房子一个月两千,你又不要二爷的钱,怎么撑得住…”
“没有…”冯诚把她的头发捋顺别在耳后,“你想什么呢,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怎么不睡觉?”
“在创业,正常的。”冯诚摸摸她的脸,把眼泪抹干净,“我会好好吃药好好睡觉。”
“我监督你。”
“你过来陪我睡,就是监督我了。”冯诚又织了一张网,把她网住,挣脱不开。
石萝月搬过来后真的就监督他吃药,十一点前必须睡觉,晚了一分钟都不成。一直持续到期末考结束,冯诚的头疼才好了些。
虽说冯诚租这个房就是为了能跟石萝月做点什么,但里外里只做了两次,一回家房子自然也就闲置了。冯诚似乎也不心疼那点钱,拎着箱子和她回了家。
“哎,阿诚,不是说带女朋友回来么?”周婷接过冯诚手里的年货,往外面望了望,也没瞧见人。
因为下雪,两个人坐地铁回来的,大包小包几乎都挂在冯诚身上。石萝月抢都抢不过来。听到这句话,她也不关心冯诚身上的行李,猛地看向他。
冯诚挑挑眉,道:“在这呢。”“哪呢?”
“这,我左边。”
左边是石萝月,神情紧张。
周婷愣了。冯诚搂着她进了屋,把行李箱放在鞋柜旁,脱下了棉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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