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高...婵娟?”
“对,高小姐,高婵娟,怎么,乔琏先生认识这人?”朱敏倒是有些稀奇了。
这位高婵娟小姐刚刚被介绍出来的时候他就向同行打听了一方对方是什么来头,没人说得清楚她是什么来头,但关于她过去写的小说还是知道一些的。
然而知道了之后更加一脸懵逼,因为从小说来看,完全就是一般的水平。若是一个女子能有男子那样长的时间去奋斗,或许将来还会小有成就。可若是不得不面对女子二十出头的一条死线,再有成就也夭折了。
从朱敏的角度来说,实在是想不通连翘和对方有什么交集。
连翘若有所思:“这个还真不好说,可能是同名同姓吧。我初到苏州的时候住在明月坊,一个邻居就叫高婵娟。不过她是太仓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你说这个高小姐来历不凡,应该不是一个人。”
“太仓?”朱敏这个时候倒是格外精神,连忙提问道:“确定是太仓?那年纪呢...看我问的是什么,你们女作者的年纪,除非是出名了的,否则都是十几二十来岁么!”
这样说着,朱敏又形容了高婵娟的几个外貌特征。他说一样,连翘就点一次头。
“哎呀!这样看起来这位高小姐并没有什么不凡的出身,那这件事可就蹊跷了!”朱敏心思很通透,更何况这件事也很好进行推理。
住在明月坊这种女子公寓,当然不可能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但同时也几乎不可能是大富大贵的出身。不是每个人都像连翘一样,明明有钱,还对女子公寓的生活那样有兴趣,非要去住一住。
而且根据连翘的描述已经很清楚了,对方应该不是什么扮猪吃老虎,明明是富家女,却非要装成是邻家女孩。
许文华觉得这个话题非常无聊,插了一句:“这有什么难解的?既然已经亮过相,这一段日子肯定见得多。天长日久相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实际上连翘和许文华之后过了几日就见到了这位最近在行内议论颇多的‘高小姐’。
王思齐的场子,不知道是王思齐请了她,还是哪位客人带进了内院。
进来的时候连翘坐在山子卷棚下正在帮王思齐修剪一盆牡丹,毫不客气道:“你养花太次了,和文华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们相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还要凑这一样?”
这本身是没有什么笑点的,但是想到许文华养花的那一双臭手,所有人都觉得很有意思。倒是王思齐自己辩解道:“我和他可不同,我又不喜欢养花什么,我不过是附庸风雅,逗个乐呵。他许文华是真心喜欢,这就郁闷多了吧?”
连翘瞥了一眼王思齐,摇摇头:“你们两个真是...这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吗?”
这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同一个好朋友连翘,缓和了不少,但是时不时地刺对方一句,还是非常正常的日常。这一点连翘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个人互相拆台的时候简直就是三岁和五岁,不能更多了!
连翘修了一下这盆十分珍贵的牡丹,指了指旁边几盆照顾的很好,也相当贵重的牡丹:“既然你不是惜花人,那这几盆花让我绞几朵下来如何?”
王思齐满口答应:“随你随你...不过你们这些爱摆弄花花草草的不是最心疼花的么,怎么想起绞花来了?”
连翘让王家的下人将花都搬进了,然后对周莹一班女孩子招了招手,这才转头对王思齐道:“又不是我养的,我心疼它做什么?”
相当的理所当然了。
王思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的。
连翘才不管他有没有反应过来:“姊姊妹妹们过来,王先生今日慷慨了,咱们就用这些极品的牡丹花簪一回髻。说起来上回去佛寺看放生,正好有佛寺培育的牡丹花给内眷来簪,这种极品的,少也要一二两银子一朵——为了漂亮一会儿就得花一二两银子呢!好不谢谢王先生。”
女孩子们都笑嘻嘻地看着王思齐,却不说谢,而是围着连翘:“我们谢谢王先生做什么?他这人总说爱惜我们女子,其实不见一点上心。就比如他家这些花吧,之前也养了好几年了,但是之前我们可曾看到他一朵?他也就是随便花朵凋谢。还是乔琏先生,没得乔琏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戴上王先生家的花儿呢!”
王思齐故作生气一样道:“慷他人之慨,慷他人之慨,我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慷他人之慨!这花儿明明是我的,就连一句好也没有?”
女孩子们面带微笑看他,一个个但笑不语。
连翘也爽朗地笑了起来,开始根据女孩子的气质打扮配不同的花。而且没配一个必定有相配的诗词来赞美,一时之间女孩子们笑得甜蜜的不行。
王思齐只能郁闷地转头不再看,而这一转头正好看到有新的客人过来。笑着道:“你们怎么有时候过来了...嗯,这位小姐看着眼生啊?”
旁边有一位熟悉的编辑立刻道:“王先生你不认得这位小姐,这位是高婵娟高小姐,田编辑手下的人,如今正冉冉升起,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周莹大家、乔琏先生呢!”
很难说这位编辑是不安好心还是好心好意,表面上看是捧了这个姑娘,周莹和连翘,特别是连翘,基本上可以说是女性作者的顶峰了——两人现在的地位还是差不多的,不过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连翘很快就会超过周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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