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能见到许文华,宋志平还真想问他——怎么了,小老弟...你是这么好搞定的吗?那当年被你怼的那些前辈,包括我在内,都是假的吗?
见宋志平为这个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旁边有个作者看不下去了。便道:“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报纸上就知道了,这位乔琏先生文采斐然,脑子也好,再加上是位美人,行内捧着不是很寻常?”
“不可能!”宋志平断然道:“许文华和丁一新都不是那样的人!特别是许文华,他那个人眼高于顶,从来没有因为是女子就放低眼光的。”
之前说话的那人慢吞吞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若是人家根本不是用看同行的眼光呢?人家可是郎才女貌正当年的青年男女,他‘西湖客’就算再是天上来的神仙,那也有下凡的时候哇!”
宋志平怔了怔,过后自己扶额大笑道:“是是是,是我魔怔了。遇到许文华的事情就忘记了,明明有这样明摆着的可能。不过若真是如此,我倒是更好奇了。说实在的,我大约知道许文华其人眼光高到什么地步...那位乔琏先生恐怕真是奇女子,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番!”
宋志平这里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他也知道这件事恐怕很难。这年头可不是现代,做个高铁飞机的,几个小时就能跨越南北。从南到北,最快地是走水路,而且要坐海船!大运河到底是人工开凿的,水流平缓,再加上要过钞关之类,其实并不比陆路快多少。相比陆路,优势在于消耗的畜力节省了下来,也比较平稳舒适。
相比之下海路就快的多了,然而饶是如此,也是太慢了。这个时候的人,若不是有确实的需要,譬如说商人做生意、官员调任之类的,很少有人到处乱跑。
宋志平两三年前去过一次江南,指望这两年又去一次,到底没那个可能。他可是已经登顶的作者了,哪有那个时间到处瞎跑,事情多着呢!就是他想跑,那些利益系在他身上的人也会拦着他。
至于指望人家小姑娘上京城,这也不太可能。人家一个女子,除非是成亲了跟着丈夫,不然实在是没有理由跑一趟京城的。
虽然宋志平见连翘很艰难,有的人却容易很多...譬如这个秋天,秋爽会之后和连翘面基德笔友‘沈金玉’!
沈金玉夏末初秋的时候从南边广州那边回了苏州,到再次出门之前想要和连翘见一面。说实在的,沈金玉,应该说沈钰,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想过和连翘见面的。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是仰慕‘乔琏’的才华、人品,真心爱和对方交流。见面不见面什么的,这反而是小事。
甚至他觉得不见面比较好!
没有见面的时候双方都对对方很满意,但见了面还会是如此吗?这恐怕就不清楚了。既然是这样,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但是人就是这样,总是会变化的。随着思想上的交流越来越深,沈钰也会思索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现实生活中真的像信中那样吗?还有交流的问题。用信纸交流总是差了一点什么,不够方便,比不上面对面交流碰撞出的火花!
他想见一见一直以来只用信件交流的乔琏先生【真香定律.jpg
寄去广州那边带来的特产的时候,沈钰相当忐忑地提出了要见面的要求。之后的回信并不像往常一样快,等到‘秋爽会’之后沈钰才接到了回信,约定了忙完秋爽会可以见一面,地点就定在她家中。
拜《我们先生的花厅》这篇文章所赐,连翘家的花厅也算是远近闻名了。她若是待客,选在别处都不如选在自家的花厅显得有诚意。
连翘是比较坦然的,大概是因为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面基而已。虽然也会有一些紧张的情绪,但也就是那样。相比之下,提出见面的沈钰反而紧张的多!事实上说是紧张还是说轻了,就算说是焦虑也不为过了。
“六爷回来了!六爷,秋爽会好看不好看啊!”
沈钰从外头回来,有一干胆子大、平常见沈钰好说话的小厮都笑着围了上来,给他牵马的牵马,拿东西的拿东西。为什么这么殷勤,奉承嫡出少爷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沈家上下谁不知道沈钰最有钱?
沈钰‘嗯’了一声,不欲与这些小厮多说,只随手打赏了,就往自己的院子去。
他其实不爱听戏之类的消遣,这回要去秋爽会不过是听说评判列花榜的是二十六位作者,其中就有‘乔琏’。等到秋爽会前三天他才进一步知道,原来做评判的作者要呆在湖心亭!
他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若是位置好,坐在船上也能看到湖心亭里的人。
当即去找票。
要是换成是一般人,这个时间了想要拿到秋爽会的票,这是绝无可能的。但是换成是苏州沈家嫡系正支的嫡出六少爷,就是不可能也变成是可能了。
想要一样东西,无非是钱,在古代这个官本位的时代,钱或许不够,那就要加上势力了。恰好,这两样东西沈六爷都有,所以位置最好的票到手的轻轻松松。
说实在的,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怂。第一天,在金鸡湖外围转了一圈,然后他灰溜溜地回来了。还怕回家太早让人觉得奇怪,找了一家客栈对付了一晚,天亮了才家去。
第二天他倒是上船了,只可惜一晚上不敢朝湖心亭那边张望。等到一晚上过去了,舞台上的女旦演了什么,他也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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