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去了一个一家人经营的推车,这个推车虽小,却是一个五脏俱全的早餐摊子。南北的各色早餐小吃几乎都能在这里看到,更重要的是这里生意火爆,一般来说这往往说明味道很好!
虾皮小馄饨、紫米粥、芝麻球、小酱菜、油炸肉饼、素菜包子、春卷...买了十来样的早点,将个大食盒装的满满的,春儿这才颇为费力地将早饭拎回了舱房。
此时连翘已经洗漱完毕了,冬儿正在为她梳头挽髻。她见了连忙将买的花儿给连翘看,连翘只拿了一朵粉色的月季簪在鬓边。
“这花儿倒是很新鲜,剩下的给我娘送过去,看她簪不簪。”连翘满意地照了照镜子,点点头。
春儿又去送花,送花完了之后就在吴美娘起居的舱房里摆饭。
等到早饭用完,太阳已经半高了。连翘实在在舱房里呆不住,便道:“我去甲板上看看!”
吴美娘管束着她,除非是有船上派正当青壮的男子跟着,不然是不允许她下船的——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港口这样鱼龙混杂的区域,一旦出了什么事儿,那真是无法可想!
连翘这一路,路过重要城市的时候总能借沈钰的光,去那些城市逛一逛,看一看。这次到临清却因为沈钰有重要的生意要忙,所以连翘没有提出要去临清看一看。
然而既然已经来了,什么都不做就太可惜了。连翘只能想到去甲板上看看港口附近的风光——其实甲板上全是水手,她一个年轻女孩过去也很不讲究了。只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起让连翘去更加混乱的港口,吴美娘宁愿她在甲板上逛看一番。
连翘却不知道吴美娘的想法,生怕自己被拦下来,一溜烟就跑走了。吴美娘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春儿,你跟着过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甲板上。也就是现在了,若是我小时候,恐怕看到的人都会笑!”
其实这话没有说完全,应该说体面人家的姑娘会惹人发笑。如果换成是一般人家,甚至是贫苦人家,甚至要帮家中做生意,早早就出来讨生活了,哪里还会为在甲板上抛头露面就觉得难为情起来。
春儿应了一声,立刻就往甲板上去。
甲板上的光线不知道比舱房那边好多少,打眼望过去,有一些不怕雨水和风吹的货物存在甲板上,上面只非常随意地盖了一层油毡布防水隔热。而这些货物一堆一堆的,让原本视野应该十分开阔的甲板变得好像捉迷藏一样。
春儿四面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到斜对面船栏杆处有一个穿石榴红裙的女子,不是连翘又是谁——整艘大船女子本就少,还穿石榴红裙,这不是显眼,而是扎眼了。
看到了连翘,春儿刚想叫她名字,招呼一声,却看到自家小姐身边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六少爷。于是默默地,春儿没有叫人,而是自己到另一个相距很远的船栏杆附近站着。
此时连翘正在和沈钰谈天。
沈钰本来正在料理生意的,只是生意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他来甲板这边看看自家这边出货和进货。
这时候见到连翘来甲板上,立刻将入库账本教给一个心腹管事,然后自己走到了她身边:“这次临清实在没有时间去看看了,若是乔琏先生想去逛看,我让人陪着乔琏先生去。”
连翘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一定都要看到。”
即便是夏日,甲板上的风也是很大的。一阵阵河风吹拂过脸颊,一些鬓边的碎发散落了下来,连翘伸出手将头发捋到耳后,然后转身看向临清城的方向。那里很繁荣没错,不过一路上这样繁荣的运河城市见了不少,她也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同。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忽然船队主船与河岸码头之间的一座浮桥上传来喧哗声。沈钰皱了皱眉头,叫住一个管事,让其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管事焦头烂额地回来,本想说什么,见到连翘又将话吞了回去。连翘眼睛尖,立刻要走开一些:“先生请说罢,我就不碍事了。”
管事的擦擦汗,更加急了!这一路他们这些沈家的人都看的很清楚,他们的沈六爷有多看重这位连姑娘。这是万万不可得罪的,所以赶紧道:“并不是说要避着连小姐,只是这事儿不好入耳呢。”
“既然能说,那就快些说罢!还在那里吞吞吐吐做甚?”沈钰则更加不在乎,立刻催促管事。
管事的看了一眼连翘,这才缓缓地将事情道来。
其实事情说来简单,不过是船上两个水手与码头一个偷偷跑上船了的女子说定过来‘生意’的事情。‘生意’做完,女子立刻不认之前的价格了,要涨价!
说实话,连翘佩服她的勇气。这满船的人都是一起的,没有人会站在她那边。这种形况下不怕出什么意外,还能强硬地涨钱...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啊!
对方显然是在赌,赌这艘船上没有穷凶极恶之辈,属于比较有底线的客人。不然的话,说不定能交代在这里!
这次算是赌赢了,经过一哭二闹三上吊,打滚撒泼一样的手段,那两个水手实在不耐烦了。当是花钱消灾,将钱拿了出来。
这里的问题是沈钰不许这些水手之类的人在船上‘做生意’——要是没有这一条,船上来去的人就会复杂很多,管理也就没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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