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他之前无赖的模样,南禹衡抬眸淡淡地掠了她一眼,也不跟她计较,干脆将她直接拎进浴室。
秦嫣不是个懒惰的人,她从小对音乐有着异于常人的勤奋,在学校也总是精神饱满的样子,不喜欢麻烦别人。
可关起门来单独面对南禹衡时,她就能秒变成巨婴,流露出她最小女人的一面,和对南禹衡的依赖。
从前南禹衡还会时不时板起脸训斥她,让她自己的事自己做,别指望他。
可自从秦嫣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后,她那股酥麻劲儿总能戳到南禹衡的心尖上,让他越来越惯着她。
于是,南禹衡让她伸胳膊她就伸胳膊,让她伸腿就伸腿,这点倒还和小时候一样听话。
秦嫣看着他精致的五官,在浴室的灯光下格外好看,他生了一副好骨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优雅俊朗,明明刚才还不可一世地对着整个东海岸的大佬们挑衅,现在却蹲下身帮她脱袜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光真好,三岁就挑中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好老公。
南禹衡没有抬头,却知道她在用一种花痴的眼神对着他笑,便问她:“笑什么?”
秦嫣轻快地说:“你和钟藤从小就不对付,也一直不喜欢和钟家来往,刚才王妈来找,我以为你顶多会帮忙和医院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会安排庄医生带人来,你让我想起一句话,天之高,纳君子气度;地之厚,蕴仁者胸怀。
南禹衡,我有点崇拜你了怎么办?”
南禹衡站起身推了下她的脑门:“你崇拜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呵呵……”秦嫣无声地笑着,南禹衡并不知道她狗腿的目的是为了待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便听见他说道:“今晚钟先生他们应该不在家,能帮就帮一把。”
秦嫣刚奇怪钟先生不在家他怎么知道,然而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放进浴缸里。
秦嫣喜欢南禹衡帮她洗头,她的头发很长,每次洗头都是浩大的工程,特别在冬天。
南禹衡的手指修长温暖,力道不轻不重,揉着她的头皮便能瞬间缓解了她一天的疲劳,她闭上眼笑着问身后的男人:“你第一次帮我洗头是什么时候呀?”
没想到南禹衡不假思索道:“你四岁的时候。”
秦嫣有些讶异:“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帮我洗头?”
南禹衡声音沉沉地说:“奶油粘在头发上了,对着我哭得头疼。”
所以仅有11岁的南禹衡便就这样把四岁大的小秦嫣夹在腋下弄进浴室,又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帮个女娃娃洗头,搞得两个人都很狼狈。
可显然这些事情似乎秦嫣都记不得了。
于是她便好奇地问道:“我那时候乖不乖呀?”
南禹衡嘴角抽了下:“呵,乖。”
乖到跟个贵宾犬一样把满头泡沫甩在他的身上,乖到他跟打仗一样好不容易把她洗干净了,她还跑回家跟林岩告状说南哥哥欺负她,乖到害得那时候身体本就弱的他着凉生病跑到医院挂了三天水。
他那会躺在医院的床上就在想,他为什么要帮个粘人精洗头?
看着此时秦嫣被雾气罩上的朦胧脸蛋,好吧,他至今都没想通为什么要帮这个小女人洗头!
将她长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后,秦嫣忽然翻过身,头□□浮在浴缸里散落开来,像一条曼妙诱惑的美人鱼,一双大眼闪着水汽有些弱弱地说:“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可你先答应原谅我,不跟我计较。”
南禹衡挑起眉将毛巾弄热罩在她光洁的肩上:“怎么?我几天没去学校看你,你看上别的小哥哥了?”
秦嫣正儿八经地说:“比这个严重。”
南禹衡这才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秦嫣趴在浴缸边上,脑袋磕在手背上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说道:“我把家里的孟壶拿给端木叔叔了,芬姨说那是我们的家底。”
她说完不敢去看南禹衡的眼睛,却感觉到面前的人一道强大的气场压了下来,挑起她的下巴,他漆黑的眼就在面前,带着锐利的光,让秦嫣摸不透他此时的心情。
对视几秒后,南禹衡突然对她沉声道:“要是我爸还在世,现在已经抄皮鞭了。”
虽然她听出南禹衡语气里的不悦,但还是厚着脸皮柔声说:“我才不怕呢,真要罚我你肯定也会挡在我面前舍不得让你爸动我的。”
南禹衡用劲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真自信。”
说完松开她转过身脱掉上衣清清淡淡地说:“给就给吧,也不是一次□□易。”
一个孟壶换来端木家以后的扶持,这笔买卖不亏,如果不是秦嫣亲自去一趟,以南禹衡和那边的关系,他是不可能拉下这个脸去拉拢端木家,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小女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身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他并肩战斗着。
不禁勾起唇角说道:“我爸在时,或许家底是孟壶,对我来说,那不是我们的家底。”
秦嫣两个眼睛冒着光:“真的啊?我们家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吗?”
南禹衡赤着上半身走回浴缸旁,将泡了足够久的秦嫣从水里捞了出来,大浴巾往她身上一裹,然后拿着干毛巾揉着她的头发眼里透出些许笑意:“无价的宝贝,你要敢给人,我就绑了你。”
秦嫣昂着脑袋各种好奇:“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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