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翎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莫说我没有做你所说那些事,就算我真的如此做,你与雅清公主若是没有暗通曲款,怎会被我所骗?再说了,你说你中了媚药,为何此时还能如此清醒?”
被赵翓这么一问,赵翎一时有些语塞。
赵翓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对着赵垣躬身说道:“父王,既然三弟喜欢雅清公主,那儿子成人之美便是。请父王解除儿子与雅清公主的婚约,让三弟与雅清公主成婚!”
赵翎知道,若是赵翓与卫雅清取消婚约,自己再与卫雅清成婚,那自己便完了。天下人都会以为自己与未过门的嫂子有染,他何以扶众?还如何来争这个储君之位?
他心里一慌,连忙向赵垣说道:“父王,请你相信儿子。我与雅清公主之间绝无私情!我也没有与她结亲的意思!”
赵垣一时也辨不清真相。他顿了片刻,说道:“此事容我查证后再作定论!翓儿,翎儿,你们各自先回去,待我查证清楚,自会给你们二人有个交代!”
听赵垣如此说,赵翓哪里肯答应,忙说道:“父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赵垣摆手阻止他道:“是否清楚,为父自有主张!你们俩先退下吧!”
见赵垣冷着脸,赵翓也不好再说,只好应道:“是。”
就在赵翓一行要退下之时,赵垣却把赵培与赵岩叫住:“阿培,阿岩,你们俩留一下,我有话问你们!”
“是。”
“是。”
赵培与赵岩应声停步。
赵翓与赵翎出了中阳宫。赵翎冷冷地望着赵翓,说道:“二哥,好手段啊!”
赵翓唇角微微一抿,说道:“我能有什么手段?我的手段,怕是不及三弟半分呀!”
“你以为父王会被你所骗吗?”赵翎冷声道。
赵翓淡笑一声,说道:“父王英明,怎么会被骗?我相信父王自会秉公处理!”
赵翎咬了咬牙,说道:“那我们走着瞧!”
“我拭目以待!”赵翓一脸淡然。
赵翎冷哼一声,向左走去。赵翓微顿了片刻,转过身,往右走去。兄弟二人,终于向着相对的方向,背道而去。
赵翓去了姜王后宫里,陪母亲说了会儿话,才出宫,往东郊别院而去。自从陈嬿姝回到均阳,不管多晚,他都要出城回东郊别院。那里有他至亲至爱之人。他觉得只有回到陈嬿姝与阿鹛身边,自己才有家的感觉。那晚,两人把心结解开之后,又回到了像以前那般的浓情蜜意之时。想到这里,赵翓心中因赵垣偏袒赵翎而起的不快之意,也慢慢消散了一下。
待他回到东郊时,阿鹛已经睡了,陈嬿姝在女儿房里陪着她。听到碧绫来禀说赵翓回来了,她才起身回到自己房里。她一进屋,看见赵翓正在换常服,忙上前搭手。
“今日怎么回来晚了一些?”陈嬿姝随口问道,“可吃过晚食?”
“吃过了。”顿了顿,他又说道,“今日有些事耽搁了。”
“哦。”陈嬿姝将他换下的衣裳挂到木桁上。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事?”他从她身后把她抱在怀里。
“能让我知道的,你自会告诉我。若是不能让我知道的,我问你也不会说呀。”她笑道。
“今日之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事,与你也有关。”
“何事呀?”陈嬿姝有些好奇。
赵翓笑了笑,然后松开她,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陈嬿姝听了,极为震惊,再听到赵垣要去查此事,又有些担心:“阿翓,不会让你父王查到什么吧?那茶你处理了吗?”
“傻!把茶处理了才是说不清楚了。”赵翓微笑着理了理她的发鬓,“再说,那茶他们也查不出问题。”
“那你把药放到哪里了?不会像上回卫雅清害我那般,也放在香炉里吧?”陈嬿姝惊讶道。
“你猜?”赵翓卖关子道。
陈嬿姝眨了眨眼,歪着头笑道:“我猜就是在香炉里。”
“错!”他微笑着用手指在她唇角点了点,说道,“我放在一个你猜不到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地方?”陈嬿姝好奇地问道。
赵翓怕隔墙有耳,附在她耳边悄悄地告诉了她。
陈嬿姝听了,不禁啧了啧嘴,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坏,这样的主意你也想得到!”
“我对你不坏就行了。”他微笑道。
陈嬿姝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也就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看见她这模样,赵翓不禁笑出声来。
不过,赵翓在陈嬿姝面前虽然装出很轻松的模样,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赵垣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事。
次日晚,赵垣派人将赵翓叫了过去。得到传召令时,赵翓就知道,此事定是与赵翎及卫雅清之事有关,当即便赶了过去。
他原以为父亲会让他与赵翎对质,说不定还会叫上赵培与赵岩两位叔叔。到了中阳宫之后,他才发现,今晚来此的,竟然只有他一人。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不可能退回去,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对着赵垣行礼道:“父王,传儿子来,可是有事?”
赵垣坐在案前,正在欣赏一幅画。听到赵翓的声音,他一惊,忙把面前的画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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