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入梦救下宠鸭转身就要走,宁邂航这个炮仗可是一点就炸的,突然被个山野小丫头用弹弓打了手,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输了比赛已经够惨了,再输了脸面那就不能够了!
眼看着这丫头要走,他快速从旁人手中夺过一根棍子朝满入梦后背打去,满入梦回头架起弹弓,用力一拉一放,那棍子被打开了。
斗笠下,她眉头稍蹙,刻意压着声音:“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救我的鸭子,并不想打扰你们,我这就走。”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宁邂航也不想端什么正人君子的模样了,招了招手,让身后的小弟们先去收拾满入梦。
满入梦扔下弹弓,大丫低头将弹弓衔在嘴里,带领二弟三弟占领一个小山头,然后气定神闲的坐在山上观摩即将发生的打架。
一群大老爷们儿喊打喊杀的向满入梦冲过去,陆骁河淡淡看着,身旁丁凯泽问:“你就不英雄救美一下?”
陆骁河不语,贺秉翰接话:“你指望骁河英雄救美,你没病吧?”
也是。
丁凯泽摸摸下巴,这位可是出了名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满入梦倒也没让看戏的人失望,人群冲来,她慢悠悠屈膝,两腿打开,双手画了个半圆,掌心对外,严阵以待。
贺秉翰和丁凯泽看愣了:“卧槽这什么玩意儿?会武功?”
冲过去的小弟们也是懵了个神,心想不会真遇上个练家子?但看着她这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冲到她面前,有人举起了棒子就开砸,满入梦双臂周旋,拉拽之间,反擒拿顺势将对方的棍子和力道都卸了。
再有人拳脚相加,满入梦抓手缠腕,聚力双臂,以肩顶肩,足将一个高自己两倍的大汉撞倒在地。
贺秉翰惊呆了,卧槽卧槽直叫唤,这打架的精彩程度看得他眼花缭乱,险些鼓掌叫好。
丁凯泽稍微从看戏中挪出几分心思问陆骁河:“没想到这小丫头真会武功啊,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这打的什么拳?”
陆骁河灭了烟,淡声:“太极。”
不过十来分钟,满入梦放倒所有人,地上哀嚎惨叫的多,抱着胳膊手臂痛哭流涕的也不少。
她极少打架,平时与她过招切磋的都是同门师兄姐,大家都是有底子的人,被她打两拳也不痛不痒。今天,她出手的确有些失了轻重,大约要让这些人痛上一阵了。
宁邂航是聪明人,看到这也明白自己打不过这丫头,脸已经丢了一半,也不能把剩下的一半也丢了吧。
想通了,他干脆上了车,准备重振旗鼓再和陆骁河比赛,当然,这个小丫头他也不会放过!
小弟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挪了半天挪上车,宁邂航摇下车窗看陆骁河:“陆骁河,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陆骁河没赏他一个眼神,气得宁邂航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又是一番锥心刺骨的疼,他踩下油门,率领长长的车队渐渐消失在青岑山弯道。
打完架,满入梦自然一心想回家,陆骁河抬了抬下巴,眼神点她,对丁凯泽说了句:“把她叫过来。”
贺秉翰哟了声,眼含深意,胳膊肘撞了一下陆骁河:“这就看上了?”
陆骁河低头笑,语气却森冷:“贺秉翰,你老爷子这几天可到处找你呢。”
贺秉翰惹了无数风流债,离家出走好几天,贺老爷子险些把永浙翻个地朝天也没找到人,还不是因为陆大少爷手眼通天,把人藏的严实。
这会儿跟他没大没小了,那可不行。
贺秉翰吃了黄连般的难受,
赶紧闭了嘴。
满入梦跟着丁凯泽过来,少女的斗笠依旧遮得严严实实的,陆骁河略微歪头看,满入梦立刻把头低下去。
他说:“想要多少保护费?”
“嗯?”因为惊讶,满入梦险些抬起头看他。
陆骁河让人拿卡,递了过去:“你解决这些人,我给你报酬,拿着,给你的。”
“我不要。”
少女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不同于陆骁河的寡淡冷清,是平静温和的,像清泉一般干净澄澈。
陆骁河也不勉强,身体更加放松的靠在车上,看了眼她,低着声问:“叫什么名字?”
问名字干嘛?
满入梦不答,有些木然的站在他面前动也不动。她心里清楚,这个人可比刚才所有人加起来都难对付。
她今天已经惹了很多麻烦了,不能再多添一桩,忍一忍回家就好了。
“住在这附近?”他又问。
满入梦照旧不答话。
陆骁河似乎失去了耐心:“知道满耕生吗?”
这是她爷爷。
他为什么会问起爷爷?
找麻烦?仇家?
满入梦缓缓摇头,轻声:“不认识。”
“嗯。”
陆骁河嗓音低得让人紧张,一个嗯字,也不知她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山上三只鸭子嘎嘎叫唤,似乎在呼唤她赶紧回去,又似乎在替她担忧。
陆骁河终于站直了身体,拉开车门上车:“回去吧。”
满入梦转身走了几步,陆骁河又叫住她,满入梦的心一时提到了嗓子眼:“还有事吗?”
他撑着手臂打量她,看出了这小丫头有几分紧张,缓垂了眼,嗓音依旧低:“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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