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河呼吸稍沉,拍她的背脊安慰:“饿了吗?吃饭去。”
“你先让我换衣服。”
陆骁河审视她几眼,满入梦以为他会缠着要看自己换衣服,意外的,他倒是点头。
如她所想,陆骁河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她穿着衣服的样子他就把止不住,真要脱下,他一定扛不住。
满入梦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他整理好衣服也起身:“我在门外等你。”
“好。”
等他出去,满入梦恼恨的捏起双手,又狠狠的垂下,跺了一下脚就去衣柜里找衣服。磨蹭十多分钟才出来,陆骁河已经抽完一根烟,他把烟头丢进垃圾桶,挥散面前凝结的白雾过来牵她。
满入梦看了眼俩人的手,没挣脱,乖乖走在他后面。
正是饭点,陆家一家人都在餐桌上了,见二人牵着手一起过来,长辈们相视一眼,不动声色。
坐下后,菜上桌。
陆骁河殷勤的给满入梦夹菜,对三人说:“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们。”
陆老爷子嗯一声,陆季礼夫妻也点头,陆骁河看向安静吃饭的满入梦:“我和满满在交往。”
陆商看满入梦,凝视她好一会儿才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怎么看都觉得满入梦被胁迫了。
却没料到满入梦红着脸点头:“是。”
祝艺来了兴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陆骁河挑眉不语,意思很明显,是让满入梦自己说,而且还得好好说。
她还是微笑,笑得腮帮子都有些痛了:“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说完就低头吃饭,祝艺又看陆骁河,他像是没听见满入梦那勉强的语气似的,不时嘱咐她吃慢点,不时给她剥虾剃鱼刺,满入梦表现得也很客气。这不像谈恋爱啊,倒像是陆骁河单相思。
她怕满入梦委屈,追问:“你真的喜欢骁河吗?别怕,没人会拿你怎么样。”
这不愧是亲妈啊,看得出她儿子不是个好人,满入梦想起那视频,心内郁结,假如她说不是,她都能想象到陆骁河下一秒就能把那视频拿出来打她的脸。于是,满入梦一脸真诚的表白:“阿姨,我很喜欢小陆爷,是真的。”
陆骁河勾唇,笑眼看祝艺:“您是觉得我会把这丫头骗了?”
这笑容阴森森的,语气轻飘飘的。
祝艺向来知道她这个儿子很难搞,干笑说不是。又祝福他们几句,顺便嘱咐陆骁河:“要对满满好一些,别让她受委屈,你是男生,多包容一些。”
“嗯。”
他无比赞同:“我会对她很好。”
好到什么地步呢?
后来的一生里,满入梦甚至觉得,有陆骁河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他宠她到无以复加,她那时才知道,“爱情”二字原来可以那般惊艳。
……
深秋一过,天气变冷。
学校临近期末,各院系学生又开始临时抱佛脚,文悦和冉碧平时插科打诨经常翘课,被扣了好些学分,最近正加班加点的抄笔记,准备在期末考搏一搏,争取不要挂科。
就连贺秉翰和丁凯泽这样的纨绔子弟也时不时捧着一本书在图书馆,苦大仇深的研究笔记。
没办法,南庆的期末考严格非常,老师们有的是招数对付学生,作弊在这所学校少之又少。而且一旦被发觉,立刻就会被开除学籍,责令退学。被南庆大学遣送老家的学生,别的大学也不敢收,相当于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文悦和丁凯泽聚在一起补经济学,倒还真像她所说,丁凯泽答不出来,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块板儿砖,往桌上一搁,吓得丁少爷脸色一僵,一瞬间文思泉涌,滔滔不绝。
葬爱家族冉碧同学就只能和贺秉翰搭伙,俩人谁也见不惯谁,斗嘴也是常事。
至于满入梦和陆骁河,自确定交往之后,她一直有些畏手畏脚,不大放得开,对于陆骁河亲密的举动,回应也显得僵硬无比,丝毫不像是一对谈恋爱的小情侣。
满入梦这种情况,好友分析是没谈过恋爱,太放不开,又说她太过保护自己,没有全身心的信任陆骁河。
她的确如此。
她不懂得如何爱人,总怕适得其反,所以就画地为牢,明面上俩人是在交往,可实际上,她比以前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
期末考前夕一周,宁邂航又来了南庆,他仿佛刚刚养好一身伤,气急败坏的带着自己的车队堵住陆骁河和满入梦回家的路。
陆骁河把满入梦拉到身后:“有事?”
“陆骁河你有种,竟然这么阴损,还找人打我,今天上邱云山,咱们再比一场赛车!我要是赢了,我们就公平竞争满入梦,别特么用小人手段,恶不恶心?”
陆骁河懒洋洋举起手,与他五指紧扣的是满入梦:“不好意思,这妞我的了。”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问过满入梦了吗?满入梦你说。”
满入梦点头:“我们正在交往。”
宁邂航一愣,在俩人脸上来回打量,笑了:“啧,我看人家姑娘好像不喜欢你啊。陆骁河你又强权压迫了吧,就算你们在一起又如何?老子就要把她抢过来你能怎么着?”
陆骁河面无表情,回头看满入梦,意味不明的:“你倒挺招桃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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