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夸张?!”
“当然这只是个笑话。现实中在上海最不缺的就是高学历。海归,留学博士,研究生,一抓一大把。文凭低点的要想找份高薪的职业还是比较难的。”
“难道连扫地的也要大学毕业?”
“那倒不是,只是说想进一些好的公司工作,文凭就是一块敲门砖。”秦远看了看叶霜,“你该不会想去上海扫大街吧?”
叶霜苦笑了一下,说,“本科都不行,那我的大专文凭岂不是更没用?”
“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是可以找到好点的工作。”秦远又补充了一句。
“希望如你所愿。”叶霜感激地对秦远笑笑。
列车再次开动,继续往上海方向行驶。
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偶尔会途经一些小地方,也只能看到远处的路灯。
车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很多人都睡着了。
叶霜旁边坐的是一位带着一个3岁左右小孩的母亲,小孩不似小宝宝般爱哭爱闹,但是却一刻都不得消停,进进出出个没停,弄得叶霜想睡又睡不着,头闷闷地,很不舒服。
叶霜没有继续和秦远聊天,怕会影响到别人休息。
“给你看看这个吧,可以消磨一些时间。”秦远把一本书递给她。
叶霜接了过来,是一本小杂志:故事会。
还真是一本消磨时间的好书。
叶霜瞅了瞅秦远手里厚厚的“砖块”,好家伙!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故事会里有好多小笑话,叶霜好几次都险些笑出声来。
她不好意思地偷偷瞄了一眼秦远,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脸莫名地就烧起来。
叶霜用食指摸了摸鼻子,这是她一惯的小动作:只要碰到不好意思的事,她都会这样。
车上的灯暗了下来,旁边的小孩子也玩乏了,被他妈妈抱在怀里哄着哄着就睡着了。
叶霜看书里的字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起来,一股强烈的疲倦感朝她席来,眼皮子上下打着架,沉沉地有些睁不开。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也可能是车子颠得人太好睡了。
反正,叶霜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道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正好打在叶霜的脸上。
春日里的阳光分外和煦温暖。
叶霜被照得眯起眼,直起身子缓了缓神,半天才完全清醒过来。
叶霜看看对面,座位上空空如也。
难道他下车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交叠的双手引起她的注意,寻着手往上看,叶霜看到了“消失”的秦远。
应该是那对母子下车后,他才坐到自己身边来的吧。
此刻他正酣睡正浓。
叶霜不想惊扰了他的美梦,就往旁边移了移。正巧看到他的肩头皱巴巴的,上面还留有几块小印记,像是......不是吧!难道自己昨晚一直是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的?并且还流了“罪证”在上面?
叶霜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漠视吧,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叶霜盯了那里好一会儿,终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捏起有口水的地方,轻轻地擦拭着,每擦一下,都要先瞅瞅他有没有醒来的迹象。
可无论她怎么想办法“毁灭罪据”,那印迹就像是在那安了家一样,叶霜只得选择忽视它,眼不见心为净!
车到杭州站,又下去了好多人。
车上一下子空出很多座位。
叶霜从背包外侧口袋里掏出牙刷之类的洗漱用品,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此时的自己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头发乱成一团,双眼微微浮肿,脸上一点精神劲都没有。
叶霜在洗手台掬了几捧水扑在脸上,洗漱完毕之后,她又把头发梳好,挽了个随意的马尾辫了事。
她把窗帘拉起,挡住想要直射进来的阳光。
她怕吵到秦远,就坐到对面的位子上,掀起帘子的一角,朝外面看去。
今天的天气极好,开阔的田野一直延伸到远方,偶尔还能看到几幢农家小房。
这里的房子都盖着精巧别致,比起叶霜那里千篇一律的房子好看的真不是一点点。
随着列车往前开,外面的景色就如同电影里的银幕,一桢一桢地往后退。
叶霜想起小时候田间地头里的小伙伴,想起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想起她们被花粉沾满的小黄脸......
她们都去哪了?到过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样的人?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不知什么时候,秦远已经醒过来,坐在对面看着叶霜。
“没想什么。”叶霜放下帘子,“就是看看外面的景色。昨天晚上黑乎乎地什么都看不到,就想看看别的地方和我们那里有什么不同?”
“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
“看到了平原,桐城是邱陵地带,高低错落,这里是一望无际。”
“还有呢?“
“还有房子,桐城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农村房子,这边全是一水的别墅。”
“你倒观察得很仔细。”秦远清了清嗓子,“这里隶属江浙,放在古代,也算是富甲一方的鱼米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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