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将台灯拉开,然后用手来探我额头,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是做噩梦,而现在离我睡着时,也仅过去两个小时,才十二点而已。
我回头看向陈青川,见他在身边,便立马扑在他怀中害怕大哭着。
陈青川虽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他清楚我是做噩梦了,便搂着我,轻拍着我低声说:“怎么了?哭什么吗?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不想抬头看他,只是抱着他,头埋在他怀中哭着。
我全身都是冷汗,陈青川也发现了,便没再强迫我抬脸,只是抱着我,低声哄着说:“好了,我在这,不要怕,只是梦而已。”
我也不知道在他怀中哭了好一会儿,陈青川怕我哭声吵醒金妈和我妈,便又抱着我躺了下来,用被子裹住。
我身子依旧在抖着,我趴在陈青川身上抽泣着,不过从噩梦的恐惧中逐渐苏醒后。
陈青川便吻着我的额头问:“梦见什么了,告诉我。”
我没说话,只是紧攥着陈青川的睡衣扣子,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心有余悸,我沉默着,什么都不肯开口说。
陈青川也没再追问,轻抚着我后背温声说:“好了,继续睡吧,没事。”在他温暖的怀里,我又逐渐睡意袭来,在他怀中再次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从头昏脑胀从床上床上爬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去看身边的位置,十点了,陈青川已经起床了。
我下意识又扭过头,然后伸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只是因为没睡好,单纯头晕而已。
我低垂着脑袋在那醒着困,可一想到昨晚做的梦却阵阵不安。
我梦见了机场,梦见陆明,梦见自己被困在空无一人的机场大厅,陆明就站在楼上,眼神诡异的看着我。
我拼命逃亡着,在楼下漫无目的的狂奔着,想要找出口,可每一扇门都是紧闭的,当我再也没有力气狂奔寻找出口时,后面忽然有双手在死掐住我颈脖,我发不出声,只感觉自己几乎要被那双手掐窒息。
我艰难的攀着那双冰冷的手回头,才发现身后掐住我脖子的人,竟然是陆明。
眼神充满了恨意,脸扭着狰狞着。
而就在这时,我正好被吓醒。
现在回想起他那张脸,他的眼神,我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坐在那摇晃着脑袋,便驱逐了脑袋里的昏沉,全身无力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到达楼下,我却没发现陈青川,便在屋内四处看里面看了看,金妈知道我是在搜寻着陈青川,便同我说:“姑爷回了一趟乡下。”
我妈正在沙发那端喝茶说:“你们复婚的事情,总还是要给陈家一个交代,所以我打发青川过去了。”
我听了,便没说话,疲惫的朝餐厅走。
金妈见我有气无力,便问:“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我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便在餐桌边坐下,在那吃着东西。
可刚咬了一个面包,我还是觉得心神不宁,想了想无论如何,还是要同陆明做个了断才行,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我起身便出餐厅,金妈不解站在后头问:“小姐?您去哪里?”
我没有理会金妈,而是回了卧室,然后坐在床边,拿起座机电话,我沉默了几秒,便在电话键上摁下一串数字。
当电话拨出去后,我不安跳动的心,竟然平静了下来。
我数着电话声响着,响了差不多六声,电话被人接听,里头那端传来陆明的声音,他喂了一声。
我立马开口说:“陆明,是我。”
他在听到我声音后,电话那端便一直都没生。
这是我从机场那逃走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他,我安静等待着陆明的狂风暴雨,可以意外的是,他在电话那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以为他挂断电话了,便又将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看了两眼,并没有,依旧显示正在通话中。
我再次将电话放在耳边,便又说:“陆明,我们见一面。”
他早就料到我会给他这通电话,他终于开口说:“什么地方。”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
我说:“老地方,我们经常见面的茶楼。”
陆明没有拒绝,他说:“好。”接着,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将话筒从耳边放了下来,然后盯着话筒看了许久,又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们之间终究是要个了断的,我便没再犹豫,从椅子上起身,便去柜子内那衣服换上。
等我匆匆下了楼后,我对我妈说了句:“妈,我出去一趟。”
我妈正在看花艺书,她听我如此说,便将眼睛从鼻梁上拿了下来,看向我问:“大冷天的,你往外跑什么?”
我说:“有点事。”
我说完,也没有看我妈,便朝我走,还好金妈在餐厅忙着,不然又得冲出来啰嗦一番。
我上了车后,便让我司机送我去和陆明常见面的茶馆,在去的路上,我几乎已经将说辞想好了,想好了自己等会见陆明应该说些什么。
我一直望着外头。
不知何时,车子竟然停了下来,坐在前方驾驶位上的司机,这时对我说了句:“小姐,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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