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哭着问我:“小姐,您是觉得我蓄意害死了太太吗?”
我说:“很难不这样想,这样的事情,我妈不可能半点都不透露。”
我往火盆里丢着冥纸说:“你走吧,我不会报警,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金妈看向我,灵堂里,只有冥纸燃烧的声音。
金妈大约没想到我竟然会说些这样的话,她哭着摇头,然后又看了一眼我妈的灵堂一眼,她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说:“好,我走就是,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脸面见您,小姐,金妈伺候您到这,以后的日子还请您多多保重。”
她说完,她便朝着我妈的灵堂叩拜了三下,然后便从地下挣扎着起身,朝外冲了出去。
金妈走后,我像个没事人一般在那丢着冥纸。
那几天的日子我过的相当的混乱,时而睡,时而醒,时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感觉我妈正坐在病床边看着我。
可是当我睁开眼,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陈青川在这边,金妈被我逼走后,这边只剩下他在这里。
我知道他是一定知道那段时间金妈跟我妈的古怪的,他也瞒着我,那几天里我对他发过无数次脾气,只要是醒着,我都是火气十足,对他。
而陈青川却从不跟我争吵,很平静很平静的接受我对他的一切火气,每一次到最后都是我哭到撕心裂肺,他在一旁也不会靠近我,只是望着哭泣的我,一直等我哭到没气焰平息,没了力气,无力挣扎了,他才会上来抱着我。
这样反复的情绪一直维持到我妈下葬那天,下葬的那天我反而平静了,没有吵闹,有没有哭,看着十几个人将我妈的棺材抬了出去。
下葬是上午,下葬时正好下着大雨,我撑着伞站在那,风吹过来连伞都撑不住,站在一旁的陈青川将我拥在怀中,替我撑着被风刮的摇摇欲坠的伞。
远远的,我听见谁在哭,不是个年轻人的声音,是金妈的。
陈青川也听见了,他低眸看向我,大约是见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棺材入了挖好的坑内后,雨实在是太大了,陈青川便带着我下山,很奇怪,我出气的平静,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大喊大闹。
经过了漫长的五天,我似乎已经逐渐有些接受这个时候,虽然这件事情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依旧突然,可是心里竟然没了之前的悲伤。
我们回到小院子后,里头便有人在收拾屋子,灵堂已经被拆了,那小院子恢复原的模样。
金妈走了,这一切自然都是陈青川在操持,他留了一个人在这进行打理,大约是怕我留在这会伤心,所以当天晚上便要带我离开这。
从我妈下葬完后,我便没再说过话,任由陈青川处理着,于是晚上六点我们从这里离开。
晚上外头依旧下着大雨,车子行驶得很缓慢,而我靠在后座,一直睡睡醒醒,偶尔陈青川会将我搂在怀里探探我体温,见我没发烧,又会将我放在窗户处靠着,替我盖着毯子,让我安心睡着。
偶尔我会听他接上几个电话,都是公事电话,不过基本上他都会很快便结束,不会说太久,大约是怕吵到我。
我睡得混混成成,脑袋内的画面依旧停留在前几天,我妈的遗体,我的哭声,金妈跪在我身下时的画面。
我不断在半睡半醒挣扎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从梦里挣扎醒来,睁开眼时,人竟然躺在了床上。
第221章 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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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周围的一切愣了几秒,等看清楚熟悉的床单,和衣柜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到家了。
不知何时到的家,我抬手揉着涨疼的脑袋,只觉得头晕目眩。
房间内很安静,窗口白色的窗帘正被风拂动着,我朝楼下望去,可以看到留下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丛里头,时不时有几只小鸟飞起,在那叽叽喳喳叫着。
天空是晴朗的,那清爽的蓝,就像海水一样的蓝色。
我有些不知道自己伸出何地,现在又是何年何月,我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愣,脑海内忽然闪过一些梦里的画面。
我摸了摸喉咙,虽然有些干涩,可却并不痛,眼睛虽然是肿的,可应该刚醒来的缘故,难道说之前是一场梦?
我将被子揭开,然后从床上下来,在屋内转着,转了一圈后,我出了房门,然后下了楼。
到走到走廊,正好看见家里的阿姨朝我走来,她见我醒了,便朝我如常般笑着说:“小姐,您起来了?”
我望着她,有些发愣,不过很快便朝她点了点头。
她说:“早餐在楼下桌上,您快去趁热吃了。”阿姨大约是有事情要忙,她说完那句话,便从我身边别过,去了别的房间。
我望着阿姨,便又继续朝楼下走,楼下一个人也没有,饭菜如阿姨说的那样,正热乎乎的摆在桌上。
我在桌边坐下,然后便在那吃着东西,吃完后,我又去外头草坪晒着太阳,可晒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头晕,便又上楼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我便将电视机打开,拿着遥控器在那翻着电视台看着,可看了一会儿,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喧哗声,不知道是谁来了,我便出了门,去外头去看,正好看见陈麟带着几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朝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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