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可依旧还是有些难过,她是我回国后,认识的第一个同事,而且双方都很帮助对方,没想到说走就走了。
蒋阿姨和小何相处比我久,她反倒很顺其自然,安慰了我几句,也回了自己房间。
我站在那望着,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我退回了房间。
之后上班,少了小何的配合,无精打采,如蒋阿姨说的那样,小何走后,店长便又招来了一个收银员,不过对方和我没什么话可说,两人都是各自工作着。
她也不像小何一样好相处,谦让,基本不怎么上夜班,全都推给了我。
蒋阿姨偶尔会在背地里说新员工的闲话,可终究是不敢当面去说。
店长自然也发现了,可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所以店长不敢再换人,打算先顶过这段忙碌的时间。
后来我试图给小何打电话,可都没人接听,也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小何的离开,和新同事的不合拍,让我有了换工作的想法,便又开始准备找新的工作。
可谁知道,新工作还没开始找,我便接到一个噩耗,陈丽娜给我电话,说是金妈病危,想见我一面。
我接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是懵的,站在便利店收银台处,半晌都没有动作。
蒋阿姨打扫完,经过,见我呆愣的站在那,便问我:“开颜,你怎么了?”
我什么都没说,将工作服脱在收银台上,人便往外头。
回到宿舍后,我拿了钱便直接去了机场。
我不知道那过程自己在想什么,脑袋内特别纷杂,手下的动作却无比清晰,我买了机票,办理了登机牌,找到了所坐的那班客机的通道,等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直接上了飞机。
可是上了飞机后,我便开始哭。
我怕周围的人会看我,所以我用毯子,抱住脑袋,靠在窗口哭着。
差不多两个小时,飞机停落,我红肿着眼睛从机场走出,有辆车在那等着我。
是陈青川派过来的,我也没有多问,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司机便载着我从机场离开。
A市的交通很堵,离开快两年了,也没多少变化。
我一直望着车窗外发呆。
车子竟然直接拉着我去了老宅,我有些慌了,看着司机。
在那开车的司机对我说:“小姐,金妈自您走后因为宅子没人守,便又回了老宅,她有一年一直都是在病中,在医院待着,可是前一个月医生……让先生将金妈接了回去,所以人现在在老宅。”
我紧捏着拳头,我在心里想,没想到还是回来了,还是回到了那座宅子。
那座我几乎不敢面对的宅子。
我靠坐在那,没有说话。
司机见我不多说什么,便径直朝老宅那边走,车子可开进铁门后,有许多的医生全都站在大门口,似乎是在商议什么。
我从车上下来,站在那停了几秒,便快速朝里头走去。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定坤,他也看到了我,他正好在一堆的医生中间,他立马朝我走来,唤了句:“许小姐。”
他便对我说:“您这边请。”
手引着我朝金妈的房间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后,我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鼻尖挂着呼吸罩的金妈,护工在那进行料理。
我冲了过去,大喊了句:“金妈!”
病床上的她,在听到我的呼喊,睁开眼来看我,不过眼睛虚弱的睁到一半,她又垂了下去。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趴在她身上哭着。
金妈像是没有意识了,眼睛像是睁着,又像是闭着。
正当我想要抱紧她时,躺在那的金妈,忽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尖叫。
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护工立马上来立马对我进行拦住,她说:“您不能这样碰她,她身上全是窟窿。”
我看向那护工。
这时定坤在我身后说:“金妈在您离开后的三个月,在浴室洗澡时摔了一跤,摔断了主骨头,医生不建议做手术,瘫在床上一年了,身上躺的全是窟窿。”
护士将金妈身上的毯子给揭开,拿着药在她腐烂的肉上涂抹着。
金妈似乎是疼,可是她叫不出来,只是张着嘴,在那用力呼吸着。
她面容枯瘦,似乎只剩下一具骨架,完全不是我走时,福态模样。
我问定坤:“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定坤说:“那时候您去国外待了两个月,人便溜走了,不见踪影我们根本就见不到您,更别说告诉您这件事了?金妈一直都在家里盼着您回来,可是现在……”定坤侧脸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金妈,他说:“她认不出任何人了,在床上瘫了半年,人也糊涂了。”
我不敢碰她,只能蹲在床边,紧握住她的手哭着喊:“金妈,我是开颜啊,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她闭着,她双眸紧紧的闭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鼻尖在那艰难的呼吸着。
定坤望着我,便没再让护工替金妈擦药,让她下去了。
他站我身旁,沉默了几秒说:“您好好陪金妈一程吧,她很想您,一直都很想。”
定坤说完,便也随着护工从屋子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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