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出门,许是时间尚早,男人并不知晓外间新闻满天飞,反倒是陆琛知晓消息臭着脸让徐泽将东西给陆景行送来时,男人才知晓。
他老婆,又跟高亦安绯闻满天飞了。
当真是脑子疼的厉害。
男人静静看着手中报纸,一字不落的将那些暧昧言语悉数收进眼里,而后一通电话拨给刘飞,男人阴沉的嗓子吩咐他将人送回来。
刘飞有片刻为难,但还是照做。
刘飞告知时,沈清才将将收了高亦安的电话,见刘飞支支吾吾半天开口问道;“有事?”
“先生让送您去总统府,”刘飞如是道。
看着沈清带着些许探究,后者明显是有片刻愣怔,“还说了什么?”
“没有,”刘飞答,但听着语气不大好这话他也没敢说。
怕说出来话语不对。
沈清摆了摆手,示意刘飞出去,而后一通电话拨给陆景行,那侧近乎秒接,她开口询问,嗓音柔柔;“让我去是总统府有事吗?”
这话,平平淡淡,似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就这绯闻的事情解释一番。
陆景行在那侧紧抿唇,未曾言语,沈清继续询问。
直至良久,男人低沉的嗓音从那侧溢出来,“新闻怎么回事?”
“发布会上别人恶意揣测而已,”她话语随意,似是觉得这件事情压根不足以成为二人交谈的话题。
“恶意揣测?”男人问,话语低了半分。
“我昨日未曾出席发布会,这种新闻,不足以为信,”她越是平淡,陆景行便越是难以接受,甚至觉得他这话中带着敷衍。
“你过来,面谈,”这话、听起来平淡,但带着强势霸道与不容置喙。
“晚些行不行?”
回应她的是冗长的静默。
沈清微微叹息一声,似是对陆景行这情绪感到无奈。
上午时分,她将将到公司便被陆景行召了出去,章宜进来欲要送文件,见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好奇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趟总统府,”沈清答。
“陆景行看到新闻找你麻烦了?”章宜问。
“不算,”她将手机丢进包里。
章宜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你跟高董这绯闻都穿了多少年了,陆少还没习惯?”
这话、当真是一针见血。
沈清跟高亦安的绯闻当真传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按理说陆景行应该已经习惯了呀。
可没有。
陆景行,生在天家,骨子里的强势霸道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总统府内,沈清迈步上去,众人见到她不由的将目光落她身上,她无视,往前而去,快到陆景行办公室时,遇见从走廊那头出来的程仲然,二人四目相对,未言语,程仲然朝其点头问好,她回应。
办公室内,余桓正在感受来自陆景行特有的低气压,徐涵站在门口许是心疼余桓的遭遇,于是,伸手将扪推开些许缝隙,抑扬顿挫来了句;“太太来了。”
这话、效果显着,直接解救余桓与水火之中。
出来时、徐涵语重心长告知余桓;“想要陆少好过,就先得让沈清好过,沈清好了,大家都好,沈清不好,大家都不好。”
余桓问;“那陆少今儿黑脸挂了一天跟大猩猩似的是不是因为陆少夫人的绯闻?”
徐涵白了其一眼,跟看傻子似的瞅着他,瞅的徐涵心里直发毛。
办公室内,沈清站在办公桌前,陆景行坐在办公桌后,伸手将一份报纸甩在桌面上,力道极大,带着情绪。
沈清见此,抿了抿唇,未曾言语。
在解释?为了高亦安的事情她当真是嗓子都说破了,可每次陆景行似乎总能因为这件事情同她上纲上线。
沈清将目光落在他面上,只见男人面色有些冷,还有些.臭。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情绪,但每每露出如此情绪及大部分都事关别的男人。
“说话,”男人见沈清只睁着清明的眸子望着他半晌未言语,情绪有些上脑。
“空穴来风,”四个字,言简意赅。
“沈清,”陆先生连名带姓直呼她。
沈清抿了抿唇,望着他眉头微锁,不想过多解释,解释多了也会累。
“我跟高亦安之间清清白白,媒体那以往的新闻说事,难不成我能那个橡皮擦将我们之间的前程过往都擦掉?”
“但你可以离他远些,”而沈清并未如此做。甚至她从未想过如此做。
“你可以离严安之远些吗?你两在同一栋楼里上班,都一个系统之内,我能要求你们远些吗?”沈清问,话语中甚至带着些质问的问道。
陆景行时常说让她里高亦安远些,可如何远?怎么远?
身处在同一个圈子内,不是你说远就远的了的。
更何况,二人在商业上有着密切的联系。
面对沈清的质问,男人面色更是寒了。
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明明是她的错误却还反过头来询问自己?
陆景行这会儿面色黑的跟锅底似的难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想为了解释了许多遍的事情在过多解释,你要瞎想我也没办法,但我沈清做人,素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言罢,她转身离去。
沈清欲要夺门而去,握着门把的手被狠狠握在掌心,抬头,撞上男人阴寒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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