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啊!沈清最好的二十年除去婚后三年有十七年的光景都耗费在了沈南风身上。
还不包括她与陆景行结婚并非自己所愿,若是万一婚后还爱了那么一段时间呢?
真特么激情满满。
高亦安说,他问心无愧,实则到底是不是如此?
并非。
只是比起沈南风,他问心无愧而已。
真正的问心无愧是那种彻彻底底的清白,不对她抱有任何非分之想,可高亦安并非如此他对沈清抱有非分之想,只是非份之想没有沈南风那么严重罢了。
豪华的宴会厅里,人们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碰到利益朋友之时与之侃侃而谈,嘴角笑意深一些。
而沈清站在角落里,端着杯子,嘴角含着一抹或嘲讽或意味不明的冷笑,看着在场的所有鬼魅魅魑魅魍魉。
看着那些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人们,是如何变幻莫测。
以前的她最讨厌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可现如今的她。
成了其中的一员。
“这种时候跟我站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吧!”沈清目光落在身旁男人身上问道。
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宴会场所里,高亦安应该做的就是端着酒杯去与那些所谓的利益朋友侃侃而谈,互相吹捧。
而并非跟她这个孕妇站在一起。
高亦安冷笑一声,而这是冷笑代表什么,只有他自己知晓。
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而后悠悠然的将视线落到场中央巡视一圈,才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那方有一粉红色的身影踹动在会场中央,与人侃侃而谈,谈笑风生之间,嘴角笑意尽显,婀娜多姿的身段半靠在旁边男人身上。
远远看着,只觉着女人娇羞的不得了。
沈清轻勾嘴角,视线跟着女人移动。
越是见她妖娆婀娜她便越是高兴。
那方,许言深挽着莫菲站在场中央与人推杯交盏,倏然,只觉后背一热,回眸察之,却见远处有一男一女端着酒杯比肩而立,远远望着,只觉俊男美女,气场与姿态各方都势均力敌。
许言深微眯了眸子。
见高亦安唇角动了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身旁莫菲感受到许言深的不再状态,回首观望,
手中杯子险些握不住。
此时,沈清正仰着头望向高亦安,眼眸中有些嫌弃。“言深,”她轻唤了声,身旁男人才收回视线。莫菲自看见沈清开始,心头突突的跳着,异常难受。就好似一根刺哽在喉间,难受的不得了。“你的绯闻前前前男友看过来了,”这是高亦安的原话。
沈清睨了他一眼,没接话。
只听高亦安在度道;“我是不是要去陆少面前喊冤?毕竟跟你有关系且不清白的男人不止我一个,他老盯着我一个人搞是什么意思?真当我是背锅侠?”
“绯闻男友就你一个,”沈清开口,话语嫌弃。
“恩、前面两个,一个你爱而不得,一个爱你不得,也就我真真实实的是个绯闻男友,”男人端起酒杯浅酌了口,话语不温不火,若是不看他面上表情,你会觉得男人这话说的格外认真且一本正经。
沈清想,真是头疼。
高亦安今晚跟吃错了要似的。
“你吃错药了?”沈清终究还是将满心疑惑问出来。高亦安端着酒杯,将实现落在沈南风身上,而后点了点头;“有点。”
“那你赶紧去医院吧!别拖,小心病入膏肓。”
“怎?弃我而去还不许我有意见?”男人目光低斜睨着她,眸光冷冷。
弃他而去的人除了沈清还要谁?本是要跟他一起驰聘商场的人,结果半道上跑回家养胎去了。
留下他一个人披巾斩麻,说了句还不行了?
沈清默。
确实是她不对。
半道抛弃队友的活儿她最近干的是格外勤快。见沈清不说话,高亦安又睨了她一眼,话语悠悠;“怎?是不是觉得半道抛弃我挺过意不去的,这会儿正在沉思在?”
沈清闻言,抿了抿唇,;“你就当是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
高亦安闻言轻挑眉,端在手中的杯子颤了颤,被笑意带动的。
就当是?真勉强。“敢情你半道抛弃我,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你以前阴我的时候会有罪恶感吗?”她反问。
男人摇头。
“那就是了,我也不会有。”
她19岁跟着高亦安开始这个男人在盛世集团打拼,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被他历练成一个商场女强人,这一路走来,高亦安给她挖了多少坑,让她跳进去,然后拿着铁锹挥着土笑意融融的把她给埋了。
这个年长她十二岁的男人阴一个青春年少的少女时可从来没见过他有什么罪恶感,如今这种事情落在她自己身上,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罪恶感了。
比起高亦安,她还是嫩的。
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宴会七点准时开始,大厅里的所有灯光都暗淡了下去,只剩下舞台中央的聚光灯,而后,只见莫二爷上台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后端着酒杯下来应酬。
远远的、沈清见门口有轰动声响起。
“许老爷子也来了?”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叹。
惊叹声将沈清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当真,许老爷子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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