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手机落在沙发上又弹了地上,男人恶狠狠咬牙轻啐了口;“老子就是贱。”收了电话的陆槿言靠在座椅上许久都不能将思绪归拢到工作上去。
起初、知晓蝴蝶死了的时候是气愤的,但后来,冷静下来,换个角度想想,她这辈子跟彭宇总归是不可能了,留着不过是让自己心塞罢了,死了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养了许久的动物,自然是有感情的。
可、、在不能复活它的情况下,不得不找个借口来宽慰自己。2012年末尾,总统府每年都会有一场来自商界与政界的晚宴,这场晚宴,能出席的自然都是顶尖豪门与政圈里的人。
12月中旬,苏幕便在着手准备此时,从选地,到规划,悉数交由私人管家办理甚至是亲自过目,可见着一年一度的晚宴到底是如何重要。
2012年12月29日,政商晚宴在陆家一处私人府邸中举行,出席者,且需过几道繁琐的安检程序,甚至不能带任何通讯设备进去,可谓是及其严谨。
而沈清,身为陆家下一任女主人,此等宴会自然是逃脱不掉的。
苏幕许久之前便先行告知过。
如此大的宴会,怎能少的了莫家人呢?
沈清来时,便在屋子里缓缓寻着莫家人的身影,却不想,莫菲来时,身旁站着的依旧是许言深,见此,她轻勾唇角,落下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容。这夜、她一身墨绿色丝绒长裙,拖尾不长,但却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
沈清时刻伴随苏幕左右,端着酒杯跟那些所谓的高官太太们周旋,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顶尖商人。
她本不喜这种冗长而又无聊的场所,但无奈,陆家当道。
她无从选择。
这夜、高亦安远远看着沈清,眉目间带着一些本不该有的心疼,她站上高位,享受万人之上的待遇,按理所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此时,他并没有丝毫高兴可言。
暖黄的大厅里,丝竹悦耳,酒杯相碰,笑声不绝。
而高亦安,就好似一个被遗漏的人一般,站在角落里视线始终跟着沈清走,这个场子里,还有另一人也是如此。“即便沈清结婚生子,你对她非分之想似乎未曾停歇过,”突然,身旁响起一声轻嘲,高亦安收回视线,侧眸看了她一眼。
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不屑道;“看看你们陆家多可怕,将一只本该遨游天际的雄鹰逼成了家养的麻雀。”
陆槿言闻言,端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这夜,她一身浅蓝色长裙在身,而高亦安一身深灰色西装,蓝色领带,如此看去,这二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撞衫”的味道。
且都站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端着酒杯看着场子里的一切,姿态冷傲带着事不关己的态度,乍一看去,真的是绝配的。
不少人看见这二人,窃窃私语。
但却不敢明说。
“感叹又如何?你能将她拉出这鸟笼不成?”不屑,冷嘲、轻嗤,用这些词语来形容陆槿言此时的态度都不为过。挑衅?高亦安是如此想的,只怕这陆槿言今晚就是诚心来挑衅他的。“陆董身处这个鸟笼三十多年都没办法跳出去,我又何尝有那个本事来拯救沈清呢?”高亦安冷笑开口。继而视线后移,与某人在空中碰撞开来,在撞见男人身旁的女人时,瞳孔狠狠缩了一番,联想起某次应酬,恍惚之间看见陆槿言在一家私人菜馆里出来,而紧随出来的,好似还有副u总统阁下,这一撞,高亦安很难不多想。
副总统阁下与陆槿言按理说不是一条道上的,就单单是陆家与彭家,应当都在了高位做竞争才是,如此关头,陆槿言还能跟人一起吃饭?
有奸情,但却想不出哪里有奸情。
今日再见、副总统阁下身旁那女人,竟然跟陆槿言如此相像。
只怕是不简单,角落里,高亦安唇角下压,而后朝陆槿言那方迈了一步,话语悠悠;“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向后看。”他是如此说的,话语温温平平。
陆槿言闻言,身子微微后转,而后顺着高亦安的视线望过去,这一看,轰隆一声响,脑子微微炸开了花儿。
他身旁之人,着一条红色长裙,那是她往日最钟爱的颜色,只因他说,红色能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冷淡。
可今日、那个女人穿了她最爱的眼神,甚至留了一头与她相似的发型。
就连五官都有些相像。
远远看出,怎能不叫人误会?
此时、陆槿言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晃悠的厉害,甚至是是还有些颤栗,伸手欲要附上身旁什么,却抓了个空。
侧眸望去,只见高亦安擒着冷笑看着她;“陆董,我很洁身自好的。”瞧瞧,这个男人,连基本的绅士风度都没有,连伸手扶一下都不行。
陆槿言错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高亦安却优哉游哉端着酒杯喝了口,甚至还朝着彭宇的方向扬了扬杯子,欲要转身离开却被陆槿言抓住。男人回首,拧眉望向她,望着陆槿言微白的面色开口道;“陆董,你越是这样便越是欲盖弥彰。”“不就是前男友找了个跟你很像的女人过来了吗?这会儿,人即便是脱光了在你面前上演十八禁你也的看啊!”高亦安这话,听着像是宽慰,可是吗?
不是、赤裸裸的讽刺、
陆槿言刚刚说了一句,这会儿他及其没有绅士风度的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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