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利益当前,说情情爱爱不过是在打自己的脸而已。
“本已做完抉择成定局的事情,你我之间何苦在浩瀚的海洋中苦苦挣扎只为一己私利?”
在政治斗争中谈感情,都是不想活命的人。
他身后千千万万人,难道会容许他因为感情而放弃权利?
我用身家性命苦苦追随你,是让你去谈情说爱的?
陆槿言在这个城市住了这么多年,从未觉得有哪一年的冬天是像今年这般寒冷的,天气预报天天播报雨雪来袭,可没有,这大雪,要下不下。
阴沉寒凉的天气让人格外烦躁。
每日的寒风都在凛冽的刮着,夜间起,白日停。
如此周而复始进行了近乎一个星期。二人视线在寒凉的空气中碰撞,没有任何火花产生。
见到彭宇,高亦安的那句话更是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是纯粹的,不纯粹的是人。因着侧对医院大门,又正值晚间,只知晓医院门口行人来来往往,但看不清大抵都是谁。
台阶上一个前进的身影在看见远处停车坪里那两人的身影时,不自觉顿了下。
“老板、”舒泽自然也是见到了,喊了声高亦安。
男人恩了一声,面无表情站在台阶上看了良久,久到让他觉得身子微凉才抬步过去。
那侧、彭宇与陆槿言的距离因为男人的前进而拉近。
后者依旧是笼着身上大衣往后退。
忽而、身旁黑影侵袭,陆槿言只觉肩头一轻,彭宇落在自己肩头的外套被人掀开,紧随而来的是另一种味道,突如其来的冷风倒灌进来,让她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侧眸望去,只见,那个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时穿着得体站在自己身旁,且一手落在她身旁,但却很绅士的没有揽上她的肩膀。“彭副总统,”他开口,算是打招呼。
彭宇精明阴沉的眸子落在高亦安身上带着冷厉的打量,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第一次是在宴会上,陆槿言追着他跑,第二次是在医院门口。
即便是身姿挺拔,站在黑夜中,也不难看出他面色苍白,带着些许病态。
男人看男人的目光是很精准的。
这个男人对他喜欢的女人抱有何种感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但此时、彭宇看的清楚,高亦安在望向陆槿言的眼眸中是在平常不过的,没带丝毫感情。
但无奈,他看到陆槿言身旁站着别的女人会感到异常不爽。
“高董?”他不大确定,毕竟商人,与政场之人不同。“陆董拨冗来探病,我想,身为主人,我应该保证她的安全,彭副总统觉得呢?”高亦安一句客客气气的反问扔过去。
话语异常明显。
陆槿言来探病,总不能让她在探病的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不是?高亦安的话语,平平淡淡,但落在彭宇耳里,确实那么的不是滋味。
这夜、风很凉。
夜不深。
高亦安的一个举动,让陆槿言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痴痴呆呆的望着这个男人许久许久,久到他伸手拉了下自己,才堪堪回神。寒风凛冽的刮着,可此时,她心里头却有另一种一样的情愫在攀升起来,这世间,除了利益和感情,还有一种东西在悄然滋生。
她素来独来独往惯了,从未想过身旁会有人与自己比肩而立,但今日、、、、、、高亦安出现了。
这点、无疑是让她震惊的。
数分钟后,她坐上了高亦安座驾,震惊的视线依旧为从他冷峻面庞上收回来。
“高董?这是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男人说着,一伸手,扯下她肩头大衣,落在自己膝盖上。
温温淡淡的,没有什么情感。若非陆槿言跟沈清有挂钩关系,他哪里会多管闲事?
高亦安简短的四个字在加上那个万般嫌弃的动作无疑是在告知陆槿言她此时并不想多谈。
车子行驶至不远处的主干道上,高亦安唤停了车辆,视线冷淡落在陆槿言身上,凉飕飕开腔;“下车。”“?”后者一脸疑惑。“帮陆董脱身已超出合理范围,陆董不会还想着让我绕道送你回去吧?”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毛钱的绅士风度都没有。
陆槿言如此想着,此时天寒地冻的,司机不在身旁,高亦安将她赶下车,这是要冻死她?
“高董就这么没绅士风度?”“我何时给过你我是绅士的错觉?”他冷声开腔。
恍然,陆槿言想到了他刚刚落在自己身侧的手。
抿了抿唇、知晓与他争辩,占不了上风,索性也就懒得言语。
伸手拿出手机打电话,与司机说了地名,而后望向高亦安;“不送、等等总行吧?”“勉为其难,”男人点头,闭上眼脸靠在沙发上,伸手揉着鬓角。“你不应该住院?”陆槿言稍稍有些好奇。
“吵,”一个字,也不知是说陆槿言吵还是说医院吵。
她本不是什么恬燥之人,高亦安话语落地,妥妥的闭了嘴。
三五分钟过后,司机开车过来,
陆槿言伸手推开车门下去,才站稳,身旁车子扬长而去,丝毫没有留恋。
高亦安这人,十足十的地痞,丝毫没有平常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
换句话来说,是对她一人没有绅士风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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