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这么一说,陆先生收拾东西的手停了,直起身子望着自家爱人,俊眉紧拧,瞅着她数秒,这才伸手将箱子里的毛衣给收拾了两件出来,塞进去两套正装。
挑挑拣拣半小时,试问素来工作繁忙的男人何时有在收拾东西上这么耗费时间过?
平日他自己出差,素来是南茜收拾什么便是什么,也不挑。
这会儿、轮到自家爱人出差了,挑挑拣拣尽想着怎么将最好的给她。
“要不、拉两个行李箱过去?”沈清见她挑挑拣拣的费尽心思,出口提醒了句。
哪儿想着,陆先生真的是给她拖了两只大行李箱。
晚间,陆先生洗完澡出来,沈清正靠在床头拿着笔记本处理些许收尾之事,男人上床,伸手将她手中笔记本收走,而后伸手,掐着沈清腋下将人提到了自己怀里。
一声微叹在耳边响起,紧随着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危险的事情让刘飞她们去做,你不能参与。”“恩、”沈清窝在他怀里,伸手摸着男人的锁骨点头应允。
“阿幽、舍不得,”此去、少说数月。
“不能不去,”沈清知晓,陆景行也知晓,只有里应外合配合默契了,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此番,考验的是他们二人。z国那方压着彭娟,然她无心经营公司,但此举,终究不是长久办法。
斩草必除根,否则,来年春风吹又生,永无止境。男人长吁短叹声更甚,抱着自家爱人舍不得放手,沈清倒也是乖巧,坐在他怀里,温温淡淡。
自怀孕起,二人鲜少有长时间分分别。
此行,短于她离家的那半年,但绝对会长于陆景行在大西北的那段时光。
“阿幽、你说、我们结婚四年,是分别时间多还是在一起时间多?”“心在一起,地点不是距离,”这话,沈清说的。
这年,陆景行32,沈清26。
她们在经历过婚姻之路的跌跌撞撞,分分合合之后,最终站在了一起,比肩而立,挥斥方遒。
在面对大好江山时不惜忍受离别之苦,也要扞住这陆家的江山与站在陆景行身后的千千万万人。
沈清的理解,让陆景行数次感谢上苍。
许久之前,他知晓。
若这辈子江山美人皆得,除了沈清信任理解之外,别无他路。
自幼他走的便是王者之路,一路上见过杀戮与手段,遇见爱人时,本想护她一世,不想……。
“不要吗?”软软糯糯的嗓音将他思绪打断,男人低头,撞进一汪春眸里。
笑声悦耳;“要。”
离别前夕的欢爱总是酣畅淋漓的,特别是沈清,在这夜格外卖力,说尽了好话,听得陆景行心窝子软乎的不成样子,抱着自家爱人时恨不得能将她融入骨髓。这夜、沈清被陆景行的攻势折磨的近乎肝肠寸断。
时而温软,时而强势,时而轻声细语,时而低吟喘息,这些、都是陆景行。
行至极兴时,沈清攀附着男人肩头,指尖微微没入他肩甲之中,皱眉低声哀求,嗓音万般撩人;“我不行了。”
往往这时候,陆先生总是轻笑一声,万般宠溺道一句;“没用。”
便开始对她有求必应。夜间,二人意犹未尽,沈清却昏昏入睡,揽着陆景行的肩头开始眨巴着眼睛。
“明天几点的飞机?”困顿之际,耳旁传来声响。
沈清微微瞎开眼眸,望了眼陆景行大汗淋漓的面庞,蹭着身子过去软软的蹭着,跟只小奶猫似的,尤为可爱粘人。“九点。”早了些,陆景行如是想,伸手拍了拍爱人背脊,嗓音说不出的温软;“睡吧!”“抱着,”某人撒娇。
“恩、”陆景行轻声失笑;“抱着。”这夜、沈清一夜无梦,睡得憨甜。
夜间隐隐的听见耳旁有言语声,但却因困顿,并未听清。
晨间醒来,依旧窝在陆景行怀里,一睁眼,装入眼帘的是一副浅笑的脸面。
“早,”男人低头在她眉眼之间落下一吻,话语温柔。
“早、”沈清回应,嗓音朦胧。
掀开被子起来欲要去洗手间,行至门口才发现陆先生身后相随。
清晨,用完早餐出门,陆景行抱着儿子站在客厅,章宜候在一侧,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落到窗外。
却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交代声;“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冷热记得增减衣物,不要熬夜,早些睡,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以身涉嫌的事情不要干,行李箱有保温杯,每日记得勤喝水……。”章宜往常不是没见过陆景行交代沈清些许事情。
但像今日这般抱着儿子站在那方默默说了数十分钟的“交代”,她尚且是头一次见。
犹记得她小时候,跟同学出门旅游,母亲会拉着她的手这般长长短短的交代,从饮食,到穿衣,在到为人处世,如何与人相处之类的话语都说了个透彻。
今日、陆景行也是如此。
临走时,陆景行抱着沈清久久未曾放手,章宜站在严寒冬日之下,冻得面部通红,望着眼前一幕颇为感慨。
反倒是沈被陆景行如此抱着压在怀里多少有些尴尬。
许是知晓身后有人望着,伸手推了推陆景行,后者微微松开她,转而低头擒住她抹着口红的薄唇,一番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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