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高堂,怎少的了勾心斗角?
许是勾心斗角的次数多了,他身旁没有儿孙绕膝的这个场景。屋外,是炎热的夏季,屋内,空凋温度适中,应当是不冷的,可此时、这位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只觉后背冷风席席。
陆景行说的这番话,他怎会不知其中深意。
大家顾着了,现在想顾着小家了。
而他与沈清之间的隔阂与仇恨似乎不是一夕之间可以消灭的。
所以,他说了如此话,且不说是否是醉酒的状态说的。
他活到了八十岁,最终却成了人人嫌的糟老头子。
夜间、老太太端这一盆盆栽从后院进来,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发呆,问了嘴。
老爷子笑了笑;“总统府,不适合养老。”
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接茬道;“确实如此。”
首都不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气候远不如南城温和。
也不如南城娴静。
老太太将手中一盆花放在桌面上左右瞧了瞧,在瞧了瞧,而后转身问老爷子道;“你觉得我这盆滴水观音怎么样?”老爷子看了眼发表了中肯意见;“挺好。”“你说、我当初坐上总统位置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多勾心的场景,”老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靠在沙发上跟自家老伴儿聊着天。
老太太闻言,轻笑了声,回答老爷子的问题都带着些许刁钻,“今时不同往日,网络给了民众很多便捷性,也给了当权者设置了很多障碍,时代不同了。”老太太话语悠悠然,摆弄着花草的手未停。
老爷子闻言,点了点头,好似确实如此。
——四楼——
林安将陆景行搀扶进了屋子,后者伸手将人遣了出去,原先,四楼起居室何其热闹?
妻儿都在,屋子里从不缺少声响。
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
男人靠在门板后望着屋子,看着这空荡荡的情景,不由的浅笑出声,这笑里带着一些许的嘲讽。
抬手抹了把脸,原本醉到站不稳的人此时哪里还有半分醉态,清明得很,清明到推开婴儿房站在门口许久。
醉态,是演的。
有些话、清明时不好说,醉酒时说出来方便许多。
政权之路已经走完,他现在,要走的是婚姻之路,即便这条路千难万险,也得走下去才行。
男人转身,朝书房而去,伸手拉开抽屉,赫然呈现在眼前的是两个方形盒子,那日、总统府搬办公室时,所有东西都清理出来了,包括这个压在最底下的方形盒子。
这个盒子,是许久之前欲要送给沈清的手表,不过是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最终搁浅许久未曾送出去。
在见到,陆景行似乎见到了以往二人闹矛盾的一幕幕。
那些不好的过往跟番幻灯片似的在眼前呈现不断,轮番播放。
余桓带着人将一切清理出来,拿不清这个东西是要还是不要,疑惑不定询问他,他回眸,才发现这对表还在抽屉里。男人站在办公室静静看了数秒才向余桓伸出手,后者将手表递过来给他。
于是乎,这只手表从总统府办公楼回到了住宅楼,又回到了书房抽屉里。
定制的对表,谁在抽屉近乎两年。
另一个盒子,是当初沈清扔到池塘里的戒指,说来也实在让人嘀笑皆非。
自那次结束,沈清在也未曾带过戒指,而他手中的这枚对戒,从未取下来过。
明明是成双成对的啊,为何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在戴着?
手表,戒指,统统送不出去了。
他与沈清的婚姻,唯一能留下证据的似乎也只有民政局的那本红色的小本子了。夜间的书房,静悄悄的,中央空调微微作响。
屋外无丝毫的微风。
男人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静谧的坐在书房良久,久到不知道干什么,而后伸手拿起手机给自家爱人拨了通电话,那侧,却依旧是处在黑名单中。
一声叹息在灰暗的书房里响起。
而这方,沈清自从将陆景行拉入黑名单之后再也未曾将人放出来,她的一言一行,陆景行知晓的途径都是从南茜这方得知的。
倘若是那日沈清心情不佳,对南茜面色冷淡的话,她也不大敢接电话,只因,沈清前面已经给了她一次警告。
她自然是要遵守这个屋子里的规矩。
次日清晨,沈清醒来,小家伙正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也不哭闹,格外乖巧。
起床,将小家伙收拾好,交给月嫂,而后自己才起身。
谁说她不会带孩子?
没有陆家人,她不照样带了小家伙数月?
清晨起来,楼下客厅茶几上摆放了一捧郁郁葱葱的火红色玫瑰。
清晨的视线冲击让沈清微微晃了眼,有些呆愣,而后询问秦妈,后者道了句;“是姑爷身旁的副官一早送来的。”“……”陆景行又在玩什么把戏?
沈清站在楼梯上,盯着那捧火红色的玫瑰看了良久,而后凉薄甩出三个字;“扔出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 陆氏集团易主
这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灼热的太阳焦烤这地表,远远看着,柏油路面上冒着滋滋热气。
屋内,沈清面色平平淡淡吃着餐盘里的早餐,秦妈抱着孩子站在一侧盯着客厅里的红玫瑰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52书库推荐浏览: 李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