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步伐虚弱,面色惨白,跟不上男人疾步的步伐。而跪在客厅里黑压压的一众人无人敢抬头观看眼前局势。
甚至是恨不得将头颅埋到地底下去,当自己不存在。
三楼楼梯拐角处,沈清伸手抓住栏杆,阻了陆景行半拖着她的行动。
男人回眸望她,满面怒火,似是即将喷涌而出。
怒狠狠的盯着她,一副要将她吃干抹净拆之入骨似的。
“你放开我,”她开口,话语有些许中气不足。
但眼眸中的恨意半分不减。
她恨陆景行,恨在这个男人太过武断,恨在这个男人疑心太重。
“放开你,去找谁?”他问,话语凶狠。
而后站在看了眼伸手漫长的楼梯,猛然伸手扛起沈清往四楼而去,腹部搁在男人精壮的肩膀上,沈清只觉疼的厉害。
四楼起居室,男人满身怒火一脚踹开起居室大门将沈清扔了进去。
惯性冲劲,她倒在了沙发上,摔得头昏脑涨。
“放开你,去找沈南风?你今日下午在公司虐边下属是因沈南风回江城了心中不舍,还是因没跟他干成什么事情?恩?”他变态的话语停在沈清耳里尤为刺耳,这刺耳的程度无异乎在骂她祖宗十八代。
“我没你想的那么肮脏,”沈清咆哮着,伸手抄起伸手的枕头往男人身上扔去。
她气红了眼,眼泪在眼眶中狠狠的打着转。
陆景行随手一挥,枕头落在远处。
此时的她,恨不得手上拿的不是枕头,而是一快有着千斤重的砖头。
陆景行发狂了。
对着沈清一通狂吠。
而后者,坐在沙发上气的浑身疼痛,望着陆景行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恨意。
再一次,因为沈南风的事情发生了争吵,且还吵的异常凶狠。
沈清坐在沙发上放声大哭,哭声透过起居室的门直直传到楼下客厅。
陆景行满面隐忍站在一侧,深沉的目光望着趴在沙发上痛哭的沈清。
而沈清,只觉万般委屈,这种委屈,是你在委屈求全之后的打脸。
她以为妥协能换来平和的婚姻,却不想,是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争吵与无休止的猜疑。
明明放弃一切,却还讨不到一句话。
她不怕吃苦受累,不怕敌人设防,怕的是受委屈。
遇见陆景行之前,她一身尖刺,任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遇见陆景行之后,拔掉一身尖刺
,却受尽了委屈。
猛然,沈清从沙发上起身,满面泪痕望了眼陆景行,而后开始打砸整间起居室,瓷器,沙发,茶几,摆件,无一逃过她的毒手。
起居室砸完,她步履不稳朝着陆景行书房而去。
书房里的花瓶,电脑,摆在书柜上的书籍被她从上面全都扒拉下来,甚至是动手撕了些许经典书籍。
花瓶里插的花被扔在地上,玻璃残渣摆在地上,她觉得不解气,伸手拿起地上的笔记本朝窗户扔去。
砰、、、、的一声、窗户裂痕四周散开。院内,刘飞与南茜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刘飞沉重的目光望向南茜,而后问道;“能否给前阁下去通电话?或者苏夫人。”
陆景行下手虽狠,却避开了要害。
看起来骇人而已。今日这场争吵,着实是骇人。
虽说陆景行将刘飞踩的浑身酸痛,但潜意识里,他还是不希望二人伤了感情。
说到此,南茜点了点头,抽抽嘁嘁的拿出手机给人打的电话。
可这通电话尚未拨出去,只听得四楼一声沉重的闷响响起。
这是玻璃破碎的声响。二人实现相对,南茜顾不上那么多,从地上站起来往四楼起居室而去,而楼下跪着的众人显然也是听见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总统阁下与夫人争吵的如此惨烈,若是传出去,有伤一国夫妇的身份。楼上,沈清砸累了,扶着书架缓缓蹲在地上,地毯上,水渍铺满整地。
她红着眼眶望着地毯上的水渍,只觉眼前出现了重影。
从沈清开始打砸起居室开始,陆景行便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深邃隐忍的目光注视沈清狂躁的一举一动。
而后望着她进了书房。
听闻书房传来及其惨烈的打砸声,他亦是没动。直至打砸声将将停下来,南茜推门而入,满面惊恐站在门口望着他,一张嘴,始终没说出个话语来。
“滚,”男人及其不耐的一声响响彻整个起居室。
他话语才落地,书房里传来了第二次打砸声。
他甚至不知晓书房还有何可打砸的。起居室,书房,被沈清砸了个稀巴烂。
她从未如此气愤过,一瞬间,她似是懂得了傅冉颜的跑暴脾气从何而来,发泄,确实比隐忍更为让人身心舒爽。
窗帘一边挂在上面,一边垂挂在地上。
沈清就坐在窗帘下放,将精致的面庞埋入拱起的膝盖之间。
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这日晚间,带着孩子出去的苏幕和陆琛掐着晚饭的点回来。
一进屋子,见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心头一惊。
陆琛更是面色寒凉的的骇人;“怎么回事?”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从身后响起。
众人回眸望之,见是前总统阁下更是将头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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