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颜有些尴尬,毕竟地方是她选的,选之前未曾想到会撞见许言深。
在反观沈清,较为淡然。
二人点头招呼。
“过来吃饭?”许言深问。
“恩、”沈清应允,而后望了眼他身后道;“应酬?”后者点了点头。
仅是如此简单的寒暄,一来一去客套至极的两句话,再无过多言语。
进了包厢,傅冉颜开始可怜兮兮的望着沈清;“我不知道他在。”沈清笑;“在就在,你那么自责做什么?”“我怕你尴尬嘛,”她说着,有些娇嗔。
沈清笑着伸手翻开菜谱。
这顿晚餐,吃的时间不算漫长,起因是傅冉颜电话不断,她越是不接,电话越是频繁。
是谁的电话,异常明显。
章宜忍无可忍道;“你倒是接啊!”
傅冉颜若非怕打扰三人吃饭的行至,是一万个不愿意接这通电话的,但迫于章宜那一脸已经被叨扰道了的模样,只好伸手接起。
查岗、查岗、天天只知道查岗。“干什么?”她语气明显不善。
那侧、程仲然蹙眉;“在哪儿?几点了?还不回来?”一连三个问题抛出来,傅冉颜望了眼沈清,她发誓,今日若非沈清在,她绝对会讽刺回去,但想想,算了。
眼前有孕妇,不能太过粗鲁。
“跟沈清和章宜她们在外面吃饭,晚点回来。”程仲然听闻沈清的名字,提起的心缓缓落了下去,只因有沈青在,她绝不可能晚归,只因现在沈清怀孕在身,陆景行绝对比他还担心,不到点,肯定会催人回去的。
所以愉愉快快的挂了电话。
傅冉颜随手将手机摆在桌面上,一脸的郁结之气,她素来自由惯了,从小无人能管住他,如同飞翔在天空中的老鹰一样。
可自从遇见程仲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脚被束缚住了不说,还多了一个管家公,天天担心她去这儿去那儿,天天打电话查岗。就好似她是个会随随便便怎样的人似的。
沈清笑着望向她道;“甩不掉了。”“能不说这么丧气的话吗?”她问。
沈清点了点头,表示可行。
这夜间,沈清上了刘飞的车,傅冉颜开车送章宜回家,路上,路过一处花店,章宜喊停了车辆,下车进了花店。
正低头挑选花卉之际,只听身后道;“想不到你也是个有闲情逸致的人。”“我?”章宜问,有些好笑;“成天忙的跟狗一样哪里有时间去培养什么闲情逸致?我想着沈清怀孕了,办公室多些绿植给她净化净化空气。”听闻章宜如此说,傅冉颜也弯下身子开始帮着她挑选花卉。沈清回到总统府,远远的,只见院落里有一白色身影正在紫藤花架下拿着手机打电话。
车灯打过去,男人回首。
沈清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那人面上情绪不大好。
车子才听闻,陆景行拉开了车门,将人扶了出来。
“晚上吃什么了?”他问。
“家常菜,没吃辣,”怕他询问,紧忙开口。
“怎么站在院子里?不热吗?”她一边问着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在等你,”陆景行答。
今夜这通电话,不大寻常,不大寻常的原因是因这通电话来自南城。
南城管家话语似是依旧在耳畔转悠着。
“等我?”沈清问。
有些怪异,他平常就算是等她有会一边办公一边等的,今日是怎么了?
怪奇怪的。“恩、”陆景行牵着她进屋,应允着。“一会儿要出门一趟,等你回来跟你说声,”他尽量将话语说的温软。
可听闻这话语的人,步伐还是顿住了。
望着陆景行有些不悦。
“去哪儿?”陆景行叹息了声,就知晓。
知晓沈清听闻他要出门肯定是会不高兴的。屋外热,他没关系,但沈清热着了,会燥的慌,想牵着人进屋之后再说。
而沈清却不跟他走进去,反倒是待在原地不动,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些许怨气。
“别苑来电话了,南城下雨,老太太在院子里摔了一跤,摔骨折了,你也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这一摔,只怕是难测,下午时分来的电话,父亲这会儿在楼上同母亲商量,我怕直接去了,回来你会怨我,等着你跟你说一声。”“很严重?”她问,有丝丝担忧。
陆景行见她面色送了,带着人进去了。“年纪大了,禁不起摔,对于我们而言不严重,对于老人家可能是致命的,不敢马虎,”陆景行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沈清上楼,因她晚间吃过了,也省去了重要工序,带着人直接上四楼起居室、可才拐角,楼上的争吵声传来。
是苏幕的声音。
有些刺耳,有些撕心裂肺。
沈清站在原地望着陆景行,后者摇了摇头,伸手拉着她上了四楼。
他伺候沈清洗澡,而后将人安顿好,坐在床沿才跟沈清道;“若是不严重,我跟父亲可能要多带两天,若是严重,当晚可能就要带着老太太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要乖点,晚上要是怕的话让母亲同你一起睡,”说到此,陆景行话语顿了顿,在而后道;“有时间,你劝劝母亲。”
“劝什么?”她问,稍有疑惑。
不明白为何陆景行会讲出这二字。“母亲跟奶奶之间关系,并不大好,不过是旁人看来相敬如宾罢了,实则母亲跟奶奶二人怨结深的很。”沈清望着陆景行似是在等着他继续说,继续说说苏幕跟老太太之间到底是有何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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