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沈清厉害多了,”陆琛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整个大院没人不被她摧残的。”婚姻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门当户对有门当户对的好处,但两个性格强势的人在一起注定两败俱伤。
夫妻二人势均力敌的最终后果无非就是两败俱伤。
没有半分缓转的余地。
太过相向的人即便是维系一场婚姻也不适合谈感情。
这夜,陆景行竟然看到了自己父亲身上的那种孤寂与苍凉,只觉这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身上有着一种抹不开的云彩。
他便在阳台上浅站了会儿,父子二人除去公事之外,聊着一些或有或无的事情。天南海北的聊着较为轻松,没有往日的那种沉重与压迫感。
沈清在楼上洗漱完擦完头发拉开了四楼阳台大门,想让阳台透透气。
许是拉动的声响响起,让三楼站着的父子二人听见了,陆琛手上那根烟仅是吸了一口便在也没动过。
他话语沉稳;“上去吧!”陆景行点了点头,伸手将烟头掐在了花盆里,转身上去。
四楼卧室,敞开的阳台将纱帘吹起轻舞飞扬。
陆景行一上来,便见沈清抖着被子准备往床上爬。
听闻响动声,她停住手中动作,望向门口。
见了陆景行开口道;“你许久之前让我组这场宴会,是为了外婆一家人吧?”
沈清询问,话语平平淡淡,就好似夫妻二人之间的睡前浅聊。
陆景行迈步过来,将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坐在床沿抚着她柔顺的秀发开口道;“恩、确实如此。”“母亲今日心情很好,”沈清说,而后看了眼陆景行的面色在道;“父亲似乎有点不大高兴。”这夜,陆琛全程坐在一处,虽说面上依旧是挂着那浅薄的笑容,但终究还是被不走心。
沈清的观察力度很敏锐,她望着陆景行,后者面色如常,并不想让沈清想太多,只是淡淡道;“父母的事情有她们的解决之道,我们猜想再多,似乎也只是徒劳。”
“你先睡,我洗个澡就来,”说着,伸手将人塞进了被窝里。
沈清早就困了,若非看着南茜那么大年纪还在伺候自己,她恨不得不洗澡自己上床睡觉。
这会儿,近乎沾床就睡。
陆景行洗完澡出来,沈清已经睡熟了。
他轻手轻脚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孕三十二周某夜,沈清噩梦中惊醒,突觉身下流血,慌忙之中伸手将陆景行推醒,陆景行睁开眼见沈清满面苍白,顿觉不秒,伸手一掀被子,顿时吓坏了。
按了床头呼叫器,惊动了一屋子人。
十一月的天,寒凉乍起。
陆景行冲进衣帽间拿出大棉袄想将沈清包起来,而后许是觉得沈清的衣服不管用,扔回了原位,捞出了自己的衣服。
虽说有过一次经验,但沈清还是吓坏了。
毕竟,这个孩子不足月就开始发作了。
沈清抚着肚子半靠在床头急切的喘息着。
陆景行伸手给人套着衣服一边宽慰着;“乖、不怕不怕、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马上啊!”陆景行说着,套好衣服将人抱起直冲着离开总统府。
苏幕上来,正撞见她抱着沈清离开。
也是吓坏了。
心里盘算的是这孩子不足月。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一屋子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路上,沈清抱着陆景行的脖子一句一句道着她怕。
陆景行一声一声的宽慰着自家爱人。
尽管他话语稳妥,但也不难看出他此时也是怕的很。
他也怕,怕这孩子有什么意外。
怕什么会不会不好。
“会不会开车,快、”前座,警卫猛踩油门往医院而去。
而坐在后座的总统阁下依旧是嫌他速度不够快。
“陆景行,我怕,”她哭嚷着,抱着陆景行的脖子不松手。
整个身子都在颤栗着。
谁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来的这么急促。
本是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待在母亲的肚子里的,可这小家伙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看人间。
“不怕,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是想看看母亲的面容,想提早来跟我们打招呼,不怕,乖啊、我家阿幽乖乖的,不怕,不怕,”他宽慰着自家爱人,身后,跟着的是总统府的数辆车,这架势,颇为震撼。
苏幕,陆琛都跟着进了医院,连夜,沈风临也来了,章宜,傅冉颜,程仲然,俞思齐等人都来了。
医院里,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建议剖腹产,沈清听闻,拉着陆景行的衣袖楚楚可怜;“我不想剖腹产。”
“夫人,你这种情况是比较危机的,还是要剖腹产的好,”医生话语宽慰对着沈清言语,而后视线落在陆景行身上道;“孩子没足月,坚持顺产的话产妇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苏幕在一旁焦急,帮着医生劝说,而此时,沈清已经被这种紧张的状态蒙糊了心,哪里还有半分思考的能力。
只是哭着不要剖腹产。
陆景行一边跟医生打眼色让他们去准备,一边宽慰安抚沈清。
“阿幽乖,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陆景行没想到,沈清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来的这样早。
生产是女人一身各种最难度的关口,即便沈清已经走过一次了,依旧害怕,病房内,是一场兵荒马乱的现场,医生护士在为剖腹产做准备,沈清躺在手术台上,紧紧抓着陆景行不松手。
52书库推荐浏览: 李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