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会回总统府?
这年十一月,天气凉爽,带着些许微凉。
但孕妇似乎并不觉得寒凉,苏幕在家依旧是一身简单的毛衣,宽宽松松的舒服。
孕后期,苏幕开始行动不便,陆琛每日晚间端水给她泡脚。伺候她饮食起居。
就连偶尔的上下楼他都会跟在身后紧紧看着,似是生怕她出意外。
苏幕笑了他许多回,而他总是板着脸,一脸正经的望着她。
生怕她性子跳脱而出现意外。
某日晚间,她小腿抽筋痛醒,抱着陆琛大哭,后者一边用温毛巾给她揉着腿一边哄着。
临了,疼痛好转,苏幕才瞧见这人红了眼眶。
她伸手,将人抱得更紧。
孕后期的日子总是异常难熬的。
每日晚间睡觉时,没陆琛,她当真是难以入眠。
而陆琛,近段时间鲜少出差,即便是出差,当日必定会回来。
决不让苏幕一人在家过夜。
二人的感情从聚少离多时渐渐回温。
苏幕沉浸在陆琛的宠爱当中,而陆琛也喜欢苏幕对自己的依赖。
孕后期,耳鬓厮磨的机会相对减少,但陆琛上并不准备放过苏幕,也从未想过委屈自己,该解决的时候还是得苏幕动手。
让她面上一片绯红,只得怒狠狠的瞪着陆琛才作罢。
每日清晨,一番浅吻必不可少。
十一月初,预产期将近,陆琛每日中午必定归家,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苏幕,胡云成了她的贴身管家,连带着午休也会守在苏幕身侧。
而何澜,因着陆琛一本正经的要求更是不敢大意。
这日午后,陆琛抽空归来,苏幕睡下,迈步进去,见人侧躺着,姿势并不大舒服,他伸手扯过抱枕垫在她身后。
坐在床沿陪着她一会儿,才离开。
醒来,胡云笑眯眯望着她道;“中午少爷回来过了,见您睡着便没吵醒。”
苏幕靠在床头,稍有晕圈,嗯了声。
片刻,扶着床沿起身,进了浴室,身后,胡云跟着,只是苏幕才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便见内裤上那一抹鲜红,吓得大惊失色,高呼胡云。
这一进来,不得了。
距离预产期还剩十天,苏幕午后睡觉起来,流了血。
吓得大惊失色,坐在马桶上放声高哭。
才回总统府的陆琛被何澜一个电话喊回去了。
话语中的焦急让他奔跑的步伐险些跌倒。
一路上,他跌跌撞撞归家。
却见何澜搂着苏幕浅缓安抚着,而后者,哭的失了声。
“慕慕、不哭了,乖,”他心下焦急,可也只得安慰。
她抱着苏幕,一句一句的说着好话,这日午后,在前往医院的路途中,羊水破了,抱着苏幕的人明显是感觉到了,心跳狠狠的漏了一拍,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了颤。
“快点,开快点,”他这一喊,苏幕哭声更是高涨了。
她是个怕疼的人,小时候卫丽拿着刺条抽她,还没碰到就开始哭了,,此时,阵痛来袭。
她痛的除了哭就是喊。
“乖、不怕,我陪着你呢!”陆琛安抚着苏幕,伸手擦着她的泪水,却发现擦不尽。
那源源不断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陆琛,好痛,”苏幕喊着,哭着,抓着他臂弯的手近乎掐进他的肉里。
而陆琛,显然跟不知痛似的,只是低头安抚苏幕;“我知道,我知道。”
他除了如此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了、
他也急,恨不得能替苏幕痛。
到了医院,医生一番检查,更是令她痛的直呼喊。
“你行不行?她都痛成什么样了?”本是正规的内检,可陆琛却紧张的恨不得一脚将医生踹飞了她。
苏家人来时,便见苏幕抱着陆琛喊着痛。
“我不生了,我痛,”她哭闹着。
那个年代,剖腹产尚且还未如此发达,换句话来说,人们似乎更为容易接受顺产。
卫丽也好,何澜也罢,都在哄着苏幕,用过来人的经验告知她过去就好了。
可处在疼痛边缘的人哪里有什么理智。
她抱着陆琛,泪眼朦胧的看着陆琛,哭着险些断了气;“我不生了。”
“慕慕乖、生下来就好了,”他哄着,安抚着。
可越是如此,苏幕便越是同他闹。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都要痛死了,你还让我生?”
病房内,家人也好,医生也好,无疑都是焦急的。
生孩子,乃女人一生必过的关卡,也是最难过的。
苏幕的生产并不顺利,她足足痛了五个小时才被推进产房,从下午两点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疼的她最后连哭喊的劲道都没有了。
浑身大汗淋漓,只是阵痛来袭时抱着陆琛,狠狠的抱着。
这日,军区医院并非只有她一人生产,只是、差不多相同时间进产房的人出来了,而苏幕还在里面。
手术室外,陆琛坐在过道了哭了起来,他双手捧着面颊,悄无声息的抹着泪。
卫丽焦急的频繁在过道里来回走动。
面上的焦急毫不掩饰。
何澜也急,急的整个人都是颤的,更甚的是,见着旁人出来了,而苏幕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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