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的这通电话终止在沈清的认错当中。
2010年三月五日,沈清依旧窝在沁园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盛世却在暗潮中开始澎湃。
三月六日,沈清回盛世,坐上了组长的位置,在吴苏珊底下开始讨生活,自然也少不了她的刻意为难与尖酸刻薄的刁难,沈清并非常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有的是耐心。
三月七日,盛世二十三层女卫生间。
“你们听说没有,吴总之所以能把沈总拉下马是因为上头有人。”
“谁啊?沈总上头还不是有人?谁不知道沈总与高董关系很好?”
“你懂什么呀?我说的人不是朋友、而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关系。”女人不屑的嗓音传过来。
“谁啊!”那人可以压低嗓音惊愕道。
另一个女人用口型告诉她一个字,只听闻卫生间响起一声惊呼;“苏。”
后面的话未说出口,好似是被谁捂住了嘴唇,而后两个声音渐行渐远离去。
此时,苏子君正在卫生间隔间里上厕所,听闻外面有人嚼舌根,不免多听了两句,听到八卦之处还不忘屏住呼吸仔细停了一番。
吴苏珊与上面董事会的人有难以启齿的关系?而那位董事,姓苏?
霎时,她只觉五雷轰顶。
被劈的透彻,有些不敢置信的站立在卫生间许久才恍恍惚惚回神。
临出去时,正好撞上沈清从走廊另一侧过来,准备进洗手间。
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问了一嘴;“苏小姐怎么了?”
“啊~,”听闻有人跟自己说话,她恍然回神;“没什么。”
沈清闻言,轻缓点头,一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的嗜血。
好戏才刚刚开始,断然也不会那么快就宣布结束。
下午时分,高亦安秘书郭岩下来将沈清唤上二十四楼,只见高亦安坐在办公室沙发上,颇有闲情逸致的在那泡茶,她倒也是不拘谨,迈步过去坐在沙发上,伸手端起茶杯浅缓喝着。
高亦安见此,浅笑问到;“隔岸观火感觉如何?”
“隔岸观火?”她蹙眉,显然对这个用词感到不适;而后浅笑到;“不应该是在线直播吗?”
高亦安倒着茶水的手一顿,而后浅缓点头,笑的一脸祥和;“确实是在线直播。”
“新位置坐的如何?”高亦安似是善心大发问到。
“还行,”她浅应,一脸云淡风轻。
“适应就好,”高亦安点头。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我喊上来,不怕你的小深爱吃醋?”沈清笑的一脸狡黠,看着高亦安的眸光带着一丝丝坏意。
“小深爱?”他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似是不明所以,将眸光投到沈清身上,询问什么意思。
沈清耸肩,并不告知此话何意。
第二日,盛世集团内部交流群流传出一张照片,一张盛世沈总与国外某控股集团董事私下见面的照片。
霎时,谣言四起。
明里暗里都在传沈清这个江城最有名的规划师要离开盛世,抛弃盛世。
一时间,董事会成员个个惊恐不已,第一时间召开董事会商讨应急方案。
沈清于他们来说,就是摇钱树。
她这个江城之最留在这里,每年可以为他们带来多少利益,更何况陆太太这个身份能为他们寻得多少便利?
此时若是离开,只怕他们这群老东西每年的收入都要减少好几位数。
众人只将眸光留在高亦安身上,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谁料高亦安只是耸耸肩道;“此事恕我无能为力,当初将沈清降职的事情各位也是有人同意了的。”
高亦安话语明显,这件事情,他做不来。
谣言再度刮起,入狂风海狼似的席卷而来。
如此一来,一进一出,最终沈清离开了盛世。
此事,成了新年度整个江城最大的新闻。
一时间,江城数十家企业朝她抛出橄榄枝,均为得到回应,这数十家企业中包括沈家。
次日一早,盛世集团股票大跌,直线下降,如跳崖似的,弄得股民人心惶惶,抛售手中股票,一个个生怕自己亏的血本无归。
沈清的离开,带动了整个盛世的经济。
而这厢,沁园书房,沈清带团队正在大力收购股民手中抛售出的股份,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沈清全线指挥,陆景行来电话时,她正在带着团队挥汗如雨。
进行殊死拼搏。
电话并未接起,她顺手挂断,发了条短信,伸手将手机丢到一侧。
2010年3月10日,江城盛世集团占据各头版头条近一个星期之后再度放出重磅新闻。
原盛世集团沈总沈清因手中握有盛世集团百分之七的股份入驻盛世董事会,强势回归,
横扫盛世高层董事,与高亦安并肩而战,藐视一众董事会成员。
短暂的离开不过是为了强势回归,就如同她对陆槿言说过的话语一样,她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后退,退一步,一无所有,忍一时风平浪静。
如果你觉得她单单是愿意做一个盛世副总的话,那么大错特错,身为副总,她永远只是给这群老东西挣钱,只有站在米缸里的人才能获得更多粮食,而其他人,不过是分的零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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