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清对自己上了心,他更加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犯了浑,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关系越推越远。
片刻,她起身,吃好准备离开,陆先生见此蹙眉道,“吃好了?”
“恩,”她浅应点头。
“在吃些,”陆先生蹙眉发号施令,显然是见她跟小鸡啄米似的吃了几口准备离开感到不悦。
“吃饱了,”她答,带着些许反抗。
吃好了?陆先生瞅了眼她碗里还剩下的半碗饭,将手中筷子缓缓放在餐盘上,一手垂在膝盖上,一手搭在桌子上,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看不出情绪。
虽眸光平静,可明显带着压力,站在一侧的南茜见此,站在一侧微微提点了一句,沈清紧抿唇,再度拿起筷子,吃着她面前还剩下大半碗的饭,索然无味。
南茜也是怕的紧,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怎还气氛不对了。
陆先生也算是没办法。
自打上次她灌了几副中药瘦下去之后,体重再也不见长,抱在手里清一色排骨。
唯独让他感到顺心的便是在西北军区,他端多少,她吃多少,倒也是听话的紧,怎一回沁园就变了样儿了?
莫不是这沁园的伙食还比不上西北军区的馒头稀饭?
沈清不紧不慢扒拉完了手中一碗米饭,刚想放下筷子,陆先生亲自兜了碗汤过来,摆在她面前,其意味明显。
喝了,不容置喙。
“吃不下了,”沈清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严肃道。
“你刚也说吃不下了,”不还是吃了半碗?
后话,不说也罢,沈清懂得。
闻此言,陆太太气的面色寡白。
她不似陆景行,有何情绪只会隐忍在心,陆景行则会想尽办法坑她。
离开沁园三个月,在度回来,竟还是将人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陆先生抬手,抚上鬓角,头疼。
太难伺候了,请个菩萨回来做高堂只要供着就行了。
可沈清、罢了、罢了,不能想,越想越头疼。
南茜见此,在一旁轻声道;“太太近来正餐食得比较少,晚间会来些水果。”
意思是少吃多餐,今日可能是真的吃不下了。
闻言,陆先生摆摆手,示意他们将东西端走。
现在不喝汤,晚间再来些水果也行。
不能逼太紧了。
不然适得其反。
见陆景行摆手,沈清干脆利落起身,不带一丝留恋转身去了书房。
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了,还是刚刚着实是气着她了。
沈清才将将拉开椅子坐下,陆景行敲门进来,顺手带上门,将座椅上的她抱起来,圈在自己怀里。
动作轻柔,沈清亦未反抗。
“撩你两下怎还见气了?”陆先生一手搂着她一手揉着她的掌心,轻声细语同她说这话。
“你颠倒黑白,”陆太太气结道。
“是是是、我颠倒黑白了,是我如狼似虎,”他轻笑承认,大方的很。外人眼前的陆先生,天生贵胄,为人冷漠,沈清眼里的陆先生,没脸没皮,死不要脸。
想起身,却被圈的更紧,动弹了两下,突然感到大腿处坚硬的触感,瞬间老实。
见此,陆先生微微松开她,脸上挂着深沉的浅笑问到;“怎么不动了?”
这话问的平静,就好似在问一个因为耍脾气故意摔破杯子的小孩,为什么不摔了。
她哪里还敢动?
陆先生虽有情欲,但也不急,比起夫妻情趣,他现在在更在乎的是跟怀里这小丫头谈谈心。
“今日心情不好?”他问,语气轻柔。
陆景行在临下飞机前,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西北机场的那一幕,沈清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那一幕,原以为时隔三月在回江城,她会依旧如此,可她没有,仅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哪怕他飞奔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她依旧垂手立在一侧。
不是心情不好,便是对他有意见了。
若是前者还好,可若是后者,必须得解决,有意见?要说出来才行。
“还好,”沈清浅言。
陆先生觉得,对于沈清,他已然是做到了极致,陆家家规深严,婚后能长期在外抛头露面,登上头版头条而且还都是负面新闻的人,估摸着从始至终也只有沈清了。
这一切,是谁给她的权利?
他惯着她,宠着她,知晓她有野心,愿意成就她。
宁愿顶着压力也要将她护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
陆槿言掌管帝国集团,这么多年在媒体面前露的面都远不如沈清这段时日的。
他如此迁就她,惯着她,若还有意见,那陆先生真真是觉得心痛了。
她不动声色抵押清水湾的房产,用实际行动打他的脸,打的啪啪响他都未有恼火。
反而是转身,将抵押的房子送到她面前,还附上讨好金。
是的,他划给她那一个亿是为了讨好她的。
“心情还好?”陆先生问。
“那今日垮着一张脸是对我有意见?”他在问。
说着,将手伸进她裙摆处,捏了捏她大腿。
沈清微微躲过,轻声道;“没有。”
她依旧本性不改,惜字如金。
“没有?”他轻佻眉,捏着她大腿的缓缓松开,搭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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