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走路,”某人咬牙切齿道。
“我头疼,”男人撒娇卖萌说好话,企图自家老婆能可怜可怜自己这个醉汉。
而后,只听闻某人道,“少算计些就不疼了。”其实沈清想说的是往后别在算计她脑子就不疼了。
男人闻言,笑了,且笑意浓浓道,“不算计娶不到媳妇儿。”
若非不算计怎能将这丫头娶回家?不算计可不行。
闻言,沈清前进的步伐一顿,凶狠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带着微怒,有脸说,当真是有脸说。
身后跟着家庭医生,男性。
沈清望了眼,朝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那人在陆太太的眸光中准备扶着陆先生上楼,不料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只因陆先生阴测测的眸光太过瘆人。
沈清见此,一番怒笑,而后撇了眼陆景行,直觉这男人毛病的很,一身说不出来的臭毛病,最终只得作罢,扶着男人前进,男人见此却露出会心笑容,虽醉酒,可心里缺异常高兴,为何?只怕这得问问他本人才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四楼而去,陆先生醉酒,苏幕与老太太格外关心,再来是家庭医生,而她,自然成了透明。
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但却不能表现太明显,若此时在沁园,眼前男人只怕没人能治的住他,但此时身在总统府,有那么些许不同了,多的是人能制住他,老太太跟苏幕哪个不是狠角色?
她?不不不,此时看戏比较实在。
陆景行头疼吗?头疼。
家庭医生开了解酒药,看着男人吃下,众人才就此作罢,临走时,苏幕依然不放心,叮嘱沈清时吩咐的细细的。
说了几句许是觉得自己手伸太长不好,便又住了嘴。
陆先生醉酒,惊动了整个总统府。
众人下去,男人靠在床上单手搭在眼帘之上,女人双手抱胸站在一侧好整以暇看着他。
陆先生单手搭在眼帘处并未睁眼只听浴室有水声响起,片刻后脸上一热,温温的毛巾落在脸颊之上,沈清伸手不轻不重的扒开男人搭在眼帘上的手,而后对上了男人笑意融融的眸子。
正擦脸的功夫,只听陆先生幽幽道,“还是阿幽好没让我睡沙发。”
男人此时乖巧吗?乖巧,任由她擦脸。
不要脸吗?不要脸。
明知苏幕那话只是说说而已,此时他还拿起来揶揄自己,皮痒了真是,思及此,沈清一巴掌落在某人手臂上,狠狠道,“我睡。”
闻言,男人阖住的眼眸倏然睁开,盯着沈清,清明的很,似是在回想她刚刚那句话是真是假,许是不信,在问了遍,沈清还是如此回应他。
话语落地后,她起身进了浴室,在出来手中毛巾消失了,多的是一脸淡淡情绪,靠在门口问男人;“洗澡?”
男人闻言,浅应了声;“恩。”
这日,陆先生与好友饮酒过量,导致被人送回总统府时醉醺醺,引得一众长辈颇为不悦,反倒是原本该生气的自家爱人,性子淡淡,始终面色含笑看着他,秀气的面庞上带着外人看不清的浓雾。
路过沈清身旁时,陆先生突然俯身将她搂进怀里,蹭着她的脖颈,许久之后话语带着些许轻颤;“阿幽、你会不会不要我?”
首都之行第四日,陆先生在度重复这个话题,沈清依旧沉默,并未给与回应。她不敢保证,在这场婚姻里会不会临阵脱逃,稳住心本就异常艰难,此时陆景行却还如此反反复复磨着她,她怎能好过?
许是许久之后未得到回应,男人眸子暗淡了分,缓缓松开怀里人,盯着沈清瞅了半分钟,她尚且有些心虚,伸手推了推人嗓音柔柔;“去洗澡吧!”
许多问题不能拿到明面儿上来说,伤感情,而她与陆景行之间是重中之重,。
陆景行将将进了浴室,房门响起,苏幕端着碗醒酒汤出现在眼前,环视一周未见其人,反倒是听见浴室传来流水声,淡淡道;“在洗澡?”
“恩、”沈清浅应,迈步过去接过手中瓷碗。
苏幕这人,分外看事,知晓自己留的太久会招惹小夫妻不痛快,将东西送上来便退了出去,连话语都未有。
陆先生出来时,见床头柜上一碗汤水正在冒着热气,眸光落在沈清身上带着询问,后者淡淡道;“醒酒汤,母亲送上来的。”
洗完澡之后的陆先生只觉醉酒状态好了半分,最起码不似那么晕乎乎,看着自家爱人也是实实在在的。一碗醒酒汤下肚,陆先生将正坐在床沿的人圈进怀里,身上冲天酒味去了一半,可还是稍稍有些浓烈的味道,沈清想,幸好她不反感,否则,陆景行今日只怕是有的受了。
晚间喝酒时,好友询问婚姻状态如何,他说;“很好。”
可这声很好,他说的异常心虚,异常没有底气,很好嘛?不好,他自己知晓。
他的阿幽看似与往常无异,可当她不在跟自己闹,反而是能笑脸茵茵看着他时,他知晓,沈清心里正在谋划着如何离自己而去,如何远离自己。
就好比今日,自己醉酒归来,她没有半分往日体贴,多的是一份淡漠,双手抱胸站在一侧浅笑嫣然看着他,无半分妻子该有的姿态。
她不生气,不闹腾,即便你喝得烂醉如泥,即便你当众调戏她,她也只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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