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如此平淡。
期间,苏幕招呼陆景行去酒窖拿两瓶酒出来,言语着跨年夜,浅酌一二才好,陆景行放下手中毛巾应允了声,看了眼沈清道;“一起去?”
“自己去,酒窖冻人,别把清清冻感冒了,”苏幕轻声呵责他。
陆景行轻挑眉,望向沈清,而后撑着桌面面向沈清小声道;“不去看看?”
沈清喜酒,但婚后有所收敛,陆先生知晓她能喝,不然也不会白白将沁园的酒全都收走,今日,男人挑眉问她,无疑是在间接性放纵她。
某人点头,男人见此,去大厅,伸手将大衣套在白衬衫外面,看了眼沈清挂在下面的衣服,大衣?
薄了。
“等等,”他特有的低沉声响起,而后上了楼,在下来,手中多了件羽绒服。
沈清想,这人大题小做。
陆景行想,身子不好,不能冻着,酒窖温度较低。
总统府的酒窖,数目惊人,男人一身呢子大衣在前带路,女人一身羽绒服臃肿的跟在身后,进了酒窖,沈清才知晓,温度低这个概念。
原来、是真的很低。
陆家酒窖,藏品众多,搁在古代,这里便是皇宫藏酒的酒窖,其数目,品种,价值,都不容小觑。
沈清站在酒窖楼梯上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藏品,不由心底暗叹,果然,国库最有钱。
男人站在前头,见她眼冒金光站着不动,不由心声好笑,活脱脱一个酒鬼。
男人笑着伸手从一侧取过竹篮递给沈清道;“越往里,酒品越高端,好的东西,不是在上,便是在下,阿幽自己去寻,不许多,三瓶就好。”
沈清的酒量陆景行见过,倘若真是喝起来,只怕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必要的时候必须的立下规矩,不能多。
这数百平方价值不菲的酒品,让她自己选就罢,还得规定数目,真是难到她这个喜酒之人。
挑不挑?沈清想。
“你去,”某人拒绝他的提议,在千万瓶价值不菲的酒品中做抉择,对于她这个酒鬼来说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我去,挑的是你不喜欢的怎么办?”男人轻声问。
沈清闻言,眯眼看向眼前人,心想到,她可不认为陆景行今日纯属心情好带她来参观参观这诺大的酒窖的。
三瓶是吧?
随便抽取三瓶吧!难不成这总统府的酒窖还有次品不成?
见沈清如此敷衍,男人蹙眉,低头看了眼她挑出来的酒,继而眸子在落在她身上。
依她。
三瓶酒,不算重,但沈清想,但凡是有些绅士风度的男人此时应当会帮着提下篮子什么的,但此时,她知晓,她的丈夫可真不是什么普通人。
绅士风度?半分没有。
她提着篮子走在身后,男人单手插兜悠闲自在闲庭信步在前,半分帮帮她的意识都没有。
当然,三瓶酒,还不至于累死她。
她也是个硬气的人,不开口。
提着篮子进主屋时,老太太看见了,见自家孙儿单手插兜一手夹烟悠悠然朝这方而来,而孙媳妇而手里提着篮子盛着三瓶酒跟在身后,老人家面色不好看了,大年三十的也不顾着什么不能说难听话的规矩,便开始数落陆景行;“抽、抽、抽、就知道抽,也不看看你媳妇儿都累成什么样了。”江城有一习俗,大年三十这晚不能说污言秽语,不然来年会时运不济。亦是不能伸手在地上捡东西,表示寓意不好。
老人家更是注重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礼仪、即便是有什么不好的,也会留着过完年再说。
而今晚,老太太可没这个心情把话语留着过完年再说,大年三十的夜晚便开始数落陆景行了,见他依旧吊儿郎当的眸光凌厉了些;“抽抽抽、小心得病。”
老太太此话一处,老爷子不悦了,一声轻唤在屋子里响起,看着自家老太太道;“小辈不知规矩,你也不知?有什么话留着明日再说。”
沈清才想着,莫不是这个怪异的习俗是江城特有的,想法还未落地,老爷子的话语便证实了。
老太太闻言,白了一眼陆景行,只听后者道;“她愿意。”
意思是,沈清愿意提,也怪不了他。
老太太气着了,伸手欲要打人,可瞅着大年三十的,不好发作,便生生忍住了,沈清见此,清明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心想着,这男人只怕是又在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不然,怎会徒徒惹老太太生气。晚餐间隙,众人浅聊着,餐厅电视机上竟然出奇的放起了春节联欢晚会,这是沈清在总统府吃过最为清奇的一顿晚餐,她可从未见过陆家人在餐桌上拿过手机的,今日?竟然放弃了春节晚会。
真真是刷新了她这个外人的眼界。
陆景行见她如此疑惑的模样低头解释了番,道了句;“一年一次,不足为奇,习惯便好。”
十二个字,解决了沈清的疑惑。
晚餐结束,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白色蝴蝶犬在陆槿言脚边打转,老太太间隙上了趟二楼,在下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给沈清,后者有些受宠若惊,看着老太太半晌没敢接。
只听身旁陆景行好心提醒了句;“接吧!再不接,奶奶的手该酸了。”
新年礼物而已,要收。
在沈清看来,这不是收不收的问题,而是身为晚辈她尚未给长辈准备礼物,而长辈却……,有失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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